“這叫生物自體熒光,很常見的,自然界很多動物都具備類似的特征”路明非一本正經胡說八道。
“你咋不說你螢火蟲成精呢!”胖子眼睛一翻。
“我雖然不是螢火蟲成精,但我祖上有基因變異啊。”路明非淡定,“常染色體顯性遺傳,能合成某種特殊的具有極高量子效率的蛋白質……就是那種蛋白質專業名詞太長,我不記得了。總之,一切都很科學。”
“科學。”胖子嗤之以鼻,“胖爺我在墓裡什麼邪性的東西沒見過。你真要有什麼特殊能力,彆藏著掖著。之前你不是把那些邪門的怪鳥給瞪跑了嗎,要是你眼睛真有驅邪的作用,那就是上天給咱們盜墓界降下的人才。”
胖子循循善誘,“這能力放著不用不是暴殄天物麼。我覺得咱倆可以組一個盜墓天兵組合,我的經驗加上你的身手,還有那火眼金睛,什麼墓都可以橫著走。保管你三年開大奔還住上小彆墅。”胖子開始畫餅。
“然後一起進去唱鐵窗淚麼!”路明非吐槽。
“說得好像你現在不是在彆人墓裡溜達一樣。”胖子鄙夷。
不一會兒,前方的河床出現了一個斷層,斷層之下是一條深一米左右,寬二十來米的溝渠。黑色的兵馬俑隊列整齊地站在溝渠之內,隊伍漫長,不知延伸到何處。
士兵、戰馬、戰車都是真人比例大小,人俑和馬俑的表麵都留下了嚴重腐蝕的痕跡,不少都已倒塌崩碎。有些人俑還拿著銅器,銅器已經徹底鏽蝕,綠得斑駁。
胖子一馬當先爬下溝渠,手上不忘戒備地托著槍。他用手電筒照著人俑,嘖嘖稱奇:“這家夥應該值不少錢吧,天真,你開古董店的,快幫我看看。”
“這東西有點花頭,不說整個,就是局部也有人要,我知道一個兵馬俑的頭就值200萬,還是美金,那些馬頭比人頭少,更珍貴,價格就說不好了。”吳邪說。
路明非也在一旁點頭:“我們校長以前在拍賣會上拍到過一個,整整三百五十萬美刀。”
胖子喘氣都粗了幾分,他倒騰了一下背包,清出來一堆不要的東西。然後瞧了又瞧,選了一個麵目最清晰的人俑,把它的腦袋敲下來,塞進背包裡。
路明非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張三行為。
“這東西這麼沉,不難背麼。回來路上再拿也一樣。”吳邪苦口婆心。
“魯王宮也好,沉船墓也好,你看我們哪次原路進原路出了?”胖子振振有詞,“我看那個汪汪叫和他名字一樣,就是個狗東西。我們再往下走還不知道遇到什麼呢。俗話說得好,百鳥在林不如一鳥在手……”
“汪汪叫又是誰啊。”路明非好奇舉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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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起來,從開始爬雪山到現在,已經十幾個小時了。一路上都是高強度的運動。眾人決定停下來休整,吃點東西。
河道底下的空氣要清新許多,幾個人把防毒麵具摘了下來,點燃風燈,圍著它一邊取暖一邊吃乾糧。
這個時候,胖子才好整以暇地給路明非講起“汪汪叫”這個人。
當然不可能真的有人名字叫“汪汪叫”,這個人的真名是汪藏海。是元末明初時期著名的建築師和風水師。之前胖子就下過他設計的海底沉船墓。裡麵的機關以水流為動力,構思巧妙至極,簡直巧奪天工,神鬼莫測。
而他們現在所在的雲頂天宮,也是汪藏海的手筆。
胖子眉飛色舞地吹噓著當初有多麼驚險,而他作為隊伍裡的頂梁柱又是多麼地有勇有謀。
他瞟了一眼路明非,後者卻是一臉憂心忡忡,完全沒被他的英明神武所折服。
胖子大失所望:“你怕什麼呢,這汪汪叫機關是厲害,說白了也就那麼些套路。胖爺我當初還不是全須全尾出來了嗎。咱們這麼多活人還怕鬥不過他一死人?”
他拍拍背包,“小路,你就放心跟我混。汪藏海是個古代人,他怎麼也想不到現代武器的威力。咱們現在裝備齊全,就算被困住了,炸也能炸出一條路來!”
路明非眨了眨眼,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胖子覺得這小子好像一下子精神起來了。
“是哦。”隻見路明非讚同地點點頭,也不知道到底讚同什麼。
眼看胖子張開嘴,又要繼續安利曾經的輝煌曆史,試圖拉他成為盜墓界的一員,路明非忙不迭地往鋪好的睡袋裡麵一鑽。
“胖哥,我累死了,先睡了啊。”
“嘁,膽小鬼。”胖子哼哼。
吳邪捂臉:“行了,你彆逗小路了,人家又不想進入這行。”
“你裝什麼正經人呢,這幾次行動你哪一次不積極響應了?一個字,虛偽。”胖子撇嘴。
我都是事出有因好麼,吳邪張了張嘴,話到嘴邊改了,“虛偽是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