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無量入鬢的劍眉緊蹙,往林姝兒脖頸處嗅了嗅,林姝兒臉帶桃花,眼泛春情。
“王爺,我們……”
“阿嚏——!”
謝無量猛的掩著鼻子毫不憐香惜玉的將林姝兒推了個車軲轆,嫌棄的擺了擺手:“出去!明兒記得把風箏掛起來。”
林姝兒好不委屈,抹著淚水撿起風箏狼狽的退了出去。
謝無量瞥了眼關上的門,眉頭蹙得更深。
他記得林姝兒以前還挺正常一女的,怎的如今天天把自個兒打扮得跟個發//情的花孔雀似的?還薰這種刺鼻的香,是想要他的命嗎?
看來得找個由頭,把她打發了出去。
柳娡擔心了半宿,迷迷糊糊的睡去,次日才剛進院子,便叫府裡的侍衛給逮了。
浣洗房的女使們一個個你瞧我,我瞧你,都閉嘴不語,埋頭乾活。
“跪下!”侍衛押著她,跪在了正主院中。
之後便無人再理會她,柳娡跪了一個時辰,天光大亮,謝無量起榻。
幾十名著銀裝的一等女使端著銀盤魚貫而入,伺候完洗漱,膳房上早點,謝無量正在大廳的飯桌前,悠閒的用著豐盛的早點,一邊問了句:“人尋著了?”
“回王爺,尋著了。”主院管事嬤嬤上前一步小聲道:“約有十幾個浣洗房的粗使婢子前來領的賞錢。”
“嗯。”謝無量應了聲:“人呢?”
管事嬤嬤:“正前院跪著呢,都跪了一個時辰了。老奴瞧了眼,是個十來歲的女娃兒,許是貪玩了點,沒了分寸。”
謝無量冷哼了聲:“且先讓她跪著罷!”
“誒。”管事嬤嬤應了聲,悄悄退了下去。
一大早聽說人給尋著了,林姝兒半刻也未耽擱,就想瞧瞧這賤婢長啥樣,是不是成心的。
柳娡跪得腿都麻了,可倘若隻是罰跪,也沒什麼,就怕沒這麼簡單。
她也不知道那謝無量心性如何,單看他為了將她尋出來懸賞一百兩,就不是個好糊弄過去的主。
戚戚哀哀跪了兩個多時辰,終是有人來理她了。
“把頭抬起來。”說話的是個妙齡女子,與一般女使不同,她穿著華貴的錦緞,妝容精致,頭上的珠釵也十分名貴。
那林姝兒一瞧柳娡,便恨恨的咬了咬牙,拔了根簪子,狠辣的朝她臉上劃去。
那簪子與柳娡的臉隻差毫厘,生生被人給拽住。
林姝兒抬眸一瞧,露出窘迫的笑臉:“原來是王嬤嬤。”
管事的王嬤嬤狠狠甩開了她的手,怒斥了聲:“你這般是做甚?她不過還是個什麼也不懂的小丫頭!”
“王嬤嬤,您可彆看她年紀小,便已有這般心思媚惑王爺了,長大了還得了?”林姝兒一臉正直,還真似的替安榮王著想。
王嬤嬤冷哼了聲:“這種事還輪不到你一個小小的女使替王爺做主,你管好自個兒便成!再說過不久府裡就要立妃,就算日後王爺寵幸於你,你頂了天了也不過是個妾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