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無量:“難不成這書閣還有第三個人?”
柳娡:“王爺有何吩咐?”
謝無量:“過來。”
柳娡依言起身走了過去,低垂著眉眼,沒敢亂瞧,反倒是把桌上的果子點心瞧得越發細致了。
‘咕嚕’咽口水的聲音,謝無量都能聽得一清二楚,柳娡窘得一張小臉緋紅。
“坐下吃,這些都賞你的。”
柳娡猛然抬頭看向他,淡黃色燭光籠罩中,謝無量眉眼如一抹清風明月,淡然從容;俊美無匹的臉越發好看。
“怎的?不想吃?”
柳娡醒過神來,慌忙乖巧坐在桌
案左側,像隻偷食的小狐狸,一邊打量著主子爺的眼色,一邊捂著嘴咽食。
謝無量看她這模樣,可愛又覺好笑,嘴角微微上揚,一同拿了些果子點心嘗了嘗,就著梅子酒。
柳娡咬了口鮮花餅,好奇的盯著他修長指尖中輕扣的白玉杯,她還未嘗過酒的滋味,這麼多人都愛喝,一直想嘗嘗。
謝無量睨了她一眼,看了看手裡的酒杯,說道:“這是酒。”
“嗯。”柳娡又咬了口鮮花餅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
“想嘗嘗?”謝無量一下便猜到了她的心思。
柳娡又如實的點了點頭,不安的看了他一眼。
謝無量笑了聲,拿了另一個白玉杯,倒了一點點,遞給了她:“這是梅子酒,性溫不醉人,便給你嘗嘗。”
“多謝王爺賞賜。”柳娡叩謝後,拿過酒杯遞到鼻尖嗅了嗅,一股清甜香醇味兒,謝無量就給她倒了堪堪小點,還沒小半口。
柳娡嘗完意猶未儘,這一點點嘗,澀後唇齒留了甘甜,有些上癮,還想再嘗。
“還想要?”謝無量看她饞得像隻小貓咪,大眼亮晶晶的一臉期盼,沒能拒絕。
謝無量提起酒壺,正要給她再斟上半杯,柳娡一臉受寵若驚,伸手接過謝無量手上的酒壺。
“奴婢,奴婢自己來。”
“那你自己倒吧。”
柳娡暗中掂了掂酒壺,還有很多,於是貪心的倒了滿滿一杯。
謝無量抬了下眉梢,提醒了句:“這酒雖是性溫,但不勝酒力的依舊醉人。”
話還未說話,柳娡就著酒杯,心滿意足的吸溜一下,就喝了半杯,小臉泛起了酡紅。
“好喝。”柳娡喝完一整杯,儼然是不勝酒力,微醉。
“嗯,酒雖好,但不能貪杯,小姑娘多吃點心。”說著謝無量將那盤千層酥往她跟前推了推。
柳娡捧著杯,小臉越發紅潤,似是心情很不錯,一直癡癡的笑著。
“我還想喝……”柳娡向謝無量討酒。
謝無量將酒壺拿下了桌案,不讓她再瞧見:“你醉了。”
柳娡搖了搖頭:“沒有,沒醉……”
謝無量指著自己:“我是誰?”
柳娡眯了眯眼,認真瞧了瞧:“你是……安榮王謝無量。”
“瞧,你醉得不輕哪!”
若她清醒,哪敢這麼直呼他的名諱。
柳娡據理力爭:“你是謝無量,我沒有說錯。你給我酒,我下次還摘桃子給你吃,隻有我知道那裡的野桃子是最好吃的。”
謝無量彆開臉,死不承認:“本王才不喜歡吃。”
柳娡抱著酒杯,有些難過:“可你一口氣吃了三個,你明明就喜歡。”
“本王說不喜歡就不喜歡,你還敢頂嘴?”
柳娡泫然欲泣的垂下了腦袋:“主子爺真難伺候,以前在家裡,我都沒有這麼難叫人伺候。”
“哦?”謝無量略微好奇:“以前你在家中是何模樣?”
柳娡眼眶泛紅,哽咽著:“反正不是像在王府裡,動不動就罰,動不動就跪,每天活得小心翼翼,生怕自己又惹麻煩,主子爺又罰我。”
謝無量瞧著她又可憐又可恨,駁了句:“你幸好是遇著本王,你若遇著個脾性不好的,死了多少回了?再者,本王何時重罰過你?你倒還先委屈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