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移植了彆處,其它的維持原樣不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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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十天的路程,看起來相安無事,可無問總覺得有事要發生。
待到了應天府,便有人來接應。
接應的人一身深色緞麵青裳,還很年輕,看著約摸二十來歲,麵容清冷。
未說他們究竟是何人,隻是讓他們帶著寶盒一行人跟他們走。
直到穿過深林,來到一處斷崖處,他們才停了下來。
這斷崖對麵的雲霧中隱現重重閣樓亭台,十分壯觀,而在他們右手邊立著一塊若大的石碑,刻著——千機閣。
青裳年輕人拉了下一排長長的鈴鐺,隻見雲霧繚繞的斷崖之上,竟出現了空中階梯,直達懸崖對麵。
青裳男子往前走了一段距離,無問率先跟上,沒有問題後,這才放寬了心跟了上去。
千機閣裡高手如雲,許多當今盛名的鍛造大師幾乎都雲集在此地。
千機閣大如一座城鎮,地上鋪的,全是打磨上好的玉石,光可鑒人。
縱是皇宮,也不及這處十分之一的奢華。
青裳男子將他們直接帶到了堡中大殿上,隻是大殿上端坐著一個與無問年歲相當的男子,麵容貴氣冷峻,沒有什麼多餘的表情。
他身著一件金褸長袍讓見者歎為觀止!
傳說,金褸衣刀槍不入,可令屍身千年不朽。如今來到這處,當真是大開眼界!
“閣主,東西已接回,請閣主過目。”說著,那青裳男子捧著那隻寶盒走上重重階梯來到座下。
男子薄唇緊抿著,不動聲色拿過盒子,輕巧的將寶盒的機關破解,當看到盒中之物時,那清貴的麵容才有了些動容。
似乎又不敢多瞧上一眼,猛的重新將開啟的寶盒蓋上。
千機閣閣主緩步走下階梯,來到殿前,那清貴無雙的麵容,仿如雕刻之作,完美得不似真人。
他輕嚅了下唇,低沉的嗓音雖緩慢卻帶著無言的魄力。
“幾位壯士即替本閣主將東西帶回,本閣主也絕不食言,必賞黃金萬兩,以作答謝。長途跋涉很是辛苦,幾位便先作歇息,稍有晚宴請務必參加。”
他離開前,眼角的餘光輕輕從無問臉上掠過,無問心頭一跳,不知為何,竟看著他……有些眼熟?
直到下人將他們安排
到了廂房,幾人喝了茶,這才小聲談論了起來。
景蓉率先問了句:“你們覺不覺得,那千機閣閣主,長得很像一個人?”
所有人跟著連連點頭:“對對對,真是好像一個人,可就是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
“我也好像看到過,特彆眼熟!”
……
突然景蓉走到了無問跟前,捏過無問的下巴,道了聲:“細看之下,真的神似啊!”
無問拍開了景蓉的手,有些窘迫:“莫要拿我取笑,我出去走走。”
無問沒敢走遠,獨自來到院中花園,遠遠見一豔麗的女使朝他走來,福了福身。
“公子,我們閣主有請。”
無問眸光微沉:“帶路。”
那女使帶他穿過重重庭院,來到一處隱蔽的寢殿之中。
寢宮十分清冷,冷得讓人有些受不住,若是炎夏,必是避暑聖地。
無問正要問些什麼,卻不知何時,那女使已經匆忙離開了。
寢殿布置依舊十分奢靡,大殿正中央有處湯池,湯池四角立著四座黃金獸香爐。
細看之下,那湯池之上,竟結著一層薄冰。
突然身後傳來細微的腳步聲,無問猛的回頭看去,隻見千機閣閣主不急不緩朝他走來。
“你不記得我了?”他問了句。
無問入鬢的濃眉緊蹙:“我……為何要記得你?”
男子神情微怔了片刻,倒也沒有在意。
“說得對,確實沒必要記得。雖我們是同脈一族,卻早已在祖父那輩分道揚鑣,年少時頗為投緣,也不能說明什麼。”
無問聽得一頭霧水,他根本不會想到自己這樣普普通通的人,會跟這種神秘貴族之後,有什麼牽扯。
所以,無問隻是下意識說道:“你說是年少,如今必然過了許多年,想必是認錯人了。”
千機閣閣主凝著他好一會兒,才不著痕跡收回了視線。
“小時候,他們說我跟你長得像,所以我印象很深刻。如今十年過了,卻也不是那麼相像。我卻不知你是如何跟在鏢局中來到我這兒的,看你的樣子,好像什麼都不記得了?”
“是,我確實什麼都不記得了。”
“那可惜了,不能與你敘一敘舊。想必你連我姓甚名誰,也是不記得了?”
一陣沉寂後,那
人笑道:“我叫謝溟淵。”
“謝……溟淵?”無問努力的追尋著關於這個人的一些記憶,卻是半點也未尋得。
“謝溟淵,你可知我是誰?”
謝溟淵輕歎:“你?當然是一個失憶的人。”
無問抿唇無語,“你即不肯說,又為何要故意與我說這些?”
謝溟淵衝他笑笑:“覺得有趣罷了。”
無問立即又想到了什麼,追問:“你如今是千機閣的閣主,那屠千機與你又是何關係?”
“她是我祖母。”謝溟淵倒也未隱瞞如實答道。
“原來如此!”無問歎了聲。
“你們謝氏江山,還是我祖父當年拱手相讓的,所以謝氏皇家先祖還在時,與千機閣走動算得上親密,小時候祖母還時常帶我回去看看,後來祖父仙逝,便再也沒回去過了。”
“所以,我也姓……謝?”無問不確定的問了句。
謝溟淵瞧傻子似的瞧著他,長歎了口氣。
說來可笑,小時他與祖母一道去皇宮參加新年宮宴,先祖讓眾多小皇子與他以兄弟相稱,那些皇子們都不肯認他做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