飲歡心兒一跳;“難不成她還想整什麼幺蛾子?”
華輕霜插著眼前剛從院子裡采摘回來的鮮花,看似一臉淡漠:“我們暫時還是不要去招惹她,任她去吧,等王爺回來會自有定論。”
飲歡撅著嘴:“王爺怎麼會任柳娡那樣的人,在王府裡橫行?簡直是……”
“飲歡!”華輕霜輕斥了聲:“身為下人,莫在在背後論主子的長短。”
飲歡趕緊捂住了嘴,默默埋下了頭去。
出了王爺,柳娡順著那蘇韻給的地址,來到了一間比較偏僻的茶樓。
告知小二後,那小二便將她快速的帶到了廂房。
隻見廂房裡,上了一壺好茶,還有店裡幾樣他們的招牌小吃。
柳娡徑自走進了廂房,衝她笑笑。
“想不到蘇三姐來得這麼快呢。”
蘇韻雖然不動聲色,但是骨子裡是瞧不上柳娡這樣沒有背景沒家世的人。
也沒正眼看她,隻是道:“我叫你來這裡,你應該知道是為了什麼?”
柳娡扭頭對齊媽媽道了句:“把我帶來的東西給蘇三姐瞧瞧。”
“好的。”齊媽媽將一個小長形的木盒子遞到了蘇韻跟前:“請蘇三姐過目。”
蘇韻將長形的盒子打開,竟是一張畫押的債書,還有好些地契。
“這是……”
“這是你們蘇大娘子這些年來悄悄賣掉的一些地契,還有在外邊欠下的債。”
蘇韻猛的將盒子蓋上,臉上露出一抹得逞的笑。
“這個東西歸我了。”
柳娡沒有說聲:“為了拿到這些,我可是費了好些精力財力和人力。”
蘇韻:“我會補償你,除了這些,你還有什麼要求?”
柳娡:“你的嫡母絕對不會善罷甘休,你可以拿著這些跟她好好談條件,叫你嫡姐不要再有害人之心,回頭是岸啊。”
蘇韻眯著眼開始正眼打量著柳娡:“之前還真是太小瞧你了。”
柳娡輕啜了口茶:“既然都是聰明人,那最好辦了,如果蘇三姐沒有旁的事,柳娡先行一步。”
蘇韻從腰包裡拿出一遝銀票,摔到了柳娡跟前。
“拿著!”
柳娡挑眉:“蘇三姐覺得這些銀票能夠我送你的大禮?”
“雖不
能,但也算是我的一點心意,我可不想白占人便宜,餘下的,我會幫你牽製住我的嫡母和嫡姐,你不用擔心,這樣,咱們算是兩清了。”
柳娡當然不是跟錢財過不去的,而且為了拿到這些臟物,她確實花了好些銀錢。
“那我就收下了。”柳娡拿過銀票塞進了衣袖裡,沒有再多作逗留,與齊媽媽一道離開了茶館。
回去的馬車上,齊媽媽擰著眉,滿是擔憂道:“那蘇韻看著很不好對付,王姬,蘇韻要比如今的這個蘇王妃更難對付。”
柳娡數著銀票,一臉風清風淡,也不知是認真還是開玩笑的道了句:“真等到她入了府,可能我已經離開了王府,根本就沒有這個‘榮幸’與她共侍一夫了。”
齊媽媽聽著,反倒覺得她沒有任何喪氣,反而有些輕鬆愉悅感,不由歎了聲。
柳娡確實不同於一般女子的思維,但有時候是真的很難懂,一點也猜不透她究竟在想些什麼。
回到王府,隻見縱兒正在院子裡玩耍,見到柳娡回來,飛奔著撲到了柳娡懷裡。
“娘親,今天縱兒看到水裡有條金色的大魚!”
“是嗎?”柳娡親了親縱兒的小臉,那些大火後,小家夥精神都不太好了,今天才算是開朗了些。
摸著他的小臉,柳娡不由感歎:“娘親真想把縱兒帶走,遠離這裡的是是非非。”
縱兒似懂非懂:“娘親是想回家了嗎?縱兒也想回家了,縱兒每天在這裡都好悶哦。”
柳娡抱起縱兒,說道:“待明兒天氣若是好,娘親便叫上你冬青叔叔,咱們一起出去踏青去。”
聽到可以出去玩了,縱兒歡呼了起來。
“太好了,可以出去了。”
柳娡遠遠看到冬青快步走近,神情嚴肅,便將縱兒交給了齊媽媽,讓她帶縱兒去一旁玩兒了。
冬青走到柳娡跟前,沉默了一會兒,似是不知道從何說起。
柳娡問道:“是關於王爺?”
冬青:“王爺快要回來了。”
柳娡挑眉:“這麼快?”
冬青:“本來沒有這麼快的,不過聽說了府裡的事情,所以沒有再涼州逗留。”
“是你告訴謝無量的?”
“這是王爺的吩咐,我也隻是按照吩咐辦事。”
“那你現
在這是?”
冬青深吸了口氣:“你前兩天讓我找的東西,是想做什麼?可有了應對之策?”
柳娡:“你這是在關心我?”
冬青無奈:“隻是不想看到你惹了禍,卻又無法收場。”
柳娡笑笑:“還算你有點良心,你放心吧,就算謝無量回來,我也有萬全之策應對,沒有把握的事情,我是不會做的。”
說罷,柳娡轉身正準備去找齊媽媽,似是想到什麼,又回頭多問了句:“他大概幾日後會回來?”
冬青:“快馬加鞭,十日後。”
“哦,知道了。”
其實這件事情不管怎麼應對,謝無量心裡應該也很清楚,對蘇姣姣的傷害,以及給他帶來的麻煩確實是造成了。
哪怕她拿出了應對之策,以謝無量之前對她的信任,也必然會責備於她。
想到這些,本該不在意的柳娡,突然心情有些凝重。
假如她跟謝無量說是蘇姣姣想傷害縱兒在先,他會不會信她的話呢?
或者隻會責備她我行我素,蠻橫不講道理?
就在等謝無量回來的這十天內,宮內傳出老皇帝病危的消息。
突然就病危了,皇後一直守在皇帝寢宮,侍奉左右,與虞貴妃倆人一起照顧。
朝堂的紛爭越發明顯,分成了兩派對立。
有支持當今太子的,也有支持謝無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