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那虞菁菁與虞裡裡都來了。
柳娡對虞家兩姐妹並不了解,隻是聽說虞裡裡刁蠻跋扈,雖然是庶出,但是生母十分受寵。
而虞菁菁生母死得早,雖是嫡出,但是自虞父又正娶了之後,在府裡的地位就十分尷尬。
她性子沉悶,不喜討好彆人,所以也不受虞父待見。
虞裡裡從未將這個姐姐放在眼裡。
她們這會兒過來,估計都是為了謝無量來的。
畢竟虞家人,有這麼個好攀的高枝不攀,簡直浪費了。
不管是哪個姐兒進了安榮王府,對虞貴妃來說,都是一樁喜事。
這樣就能鞏固兩家的關係來往。
隻有利益捆綁,作為共同體,才不會有後顧之憂。
虞裡裡一進王府便嘰嘰喳喳鬨個不停:“哇,這就是王府啊!真氣派!我以為咱們虞府也夠氣派了,可是一看到安榮王府,便覺得都不堪看。”
虞菁菁嫌棄了睨了她一眼,懶得搭理她。
“死樣!”虞裡裡也看不慣她總是一副愛搭不理,自以為是的模樣。
“我勸你還是早些打消心裡的如意算盤,也不照照鏡子,王爺是不會喜歡你這模樣的。”
虞菁菁嘲諷笑了聲:“那你又是從哪裡看出來,王爺會喜歡你一掛的?”
虞裡裡摸著自個兒的臉,一臉得意:“你沒看到那柳娘子嗎?又妖又媚的,王爺就喜歡那種知趣,又勾人的狐媚子。你這般端著,無趣得緊!”
虞菁菁冷笑:“那柳娘子能做成這麼大的生意,你當真她如你這般腦袋空空,胸無點墨?這天底下的美人,多如過江之鯽,能讓王爺寵愛她多年,她就是有本事。可不代表你長著一張漂亮的臉,就能有這個本事!”
虞裡裡氣得差點跟她動起手來,但想到現在是在王府,要是鬨出洋相就不好了。
這倆姊妹是母家那邊的人,又在之前收留了虞貴妃這麼多年,謝無量沒有怠慢。
當晚便請了酒宴,好好款待了她們。
不過那晚,時常跟在謝無量身後的青冬沒有出席。
虞菁菁心不在焉,倒是一眼也沒瞧謝無量,在大廳搜尋了個遍,也沒找到那人的身影。
虞裡裡則相反,一雙眼
滿是勾子,時不時的給謝無量拋個媚眼。
謝無量假裝沒看到,漫不經心的問著舅家的一些事情。
這席間,有蘇韻和華輕霜,伺候的有幾個嬤嬤,幾個女人家的話題,謝無量也插不上,找了個合適的時機,便離開了。
柳娡在悶裡憋悶得慌,與齊媽媽在桃苑裡散步。
回暖的春夜讓人心曠神宜。
齊媽媽默著聲,替柳娡細致掌著燈。
柳娡問了句:“齊媽媽怎麼不說話?平日裡,您可沒這麼沉默呀。”
齊媽媽一臉擔憂:“老奴遠遠瞧著那虞家的姊妹,一個賽一個美貌水靈。您這些日子又對王爺這般冷落,萬一王爺他……”
“王爺若有心要納妾,我們在這裡擔憂又有什麼用呢?”
齊媽媽:“難道不能爭取一下?”
柳娡失笑:“越是強求,越是求而不得。”
“這……”齊媽媽無力反駁,世間之事,也確實如此,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種柳柳成蔭。
突然,柳娡見湖畔正立著一頎長的身影,似是沉思想著什麼。
柳娡抬手讓齊媽媽停下了步子,接過了她手裡的燈吩咐道:“齊媽媽在這兒等著。”
“好。”
感覺到有人靠近,冬青下意識回頭看向柳娡。
他抱拳行了禮:“王姬。”
“不用如此客氣。”柳娡衝他笑笑:“今兒怎的未跟在王爺身後當差呢?”
“王爺今晚宴請,沒屬下什麼差事。”
柳娡淺笑:“虞家兩姊妹這時過來,大約是什麼目的,咱們心裡都有數。不知冬青侍衛作何想?”
冬青抽了口氣:“這……我能有何想法?”
“你不是喜歡那個虞菁菁?”
冬青臉上一陣窘色:“王姬莫要胡說,若是被有心人聽到,壞了人名節便不好了。”
柳娡搖了搖頭:“如你這般固執死板,看來這輩子是沒什麼希望了。”
冬青鐵青刷的一下就白了。
“要不要讓我幫你試探試探?”
冬青擰眉:“王姬為何做這些無聊的事情?”
“我不喜歡欠人情啊,之前你也幫我調查了蘇家大娘子的那些事兒……我幫你打探一下虞菁菁的心思,也算是報答你的那份人情了。”
冬青收回了視線,有些糾結:“不用了。”
“冬青侍衛,喜歡人家,心裡喜歡沒有用的,得拿實際行動,不然,人家姑娘又怎麼會知道呢?”
冬青:“她是虞家嫡出千金,我隻是一個侍衛,根本不配。”
“你這個侍衛可不是普通的侍衛,是王爺身邊的貼身侍衛,搞不好將來還是皇宮一品帶刀總督衛,那虞菁菁嫁你,哪裡委屈了?”
冬青嚅了嚅唇,一時說不上反駁的話來。
柳娡掩嘴淺笑:“那便這麼辦了,不用太感謝我。”
冬青扶額,輕歎了口氣。
倆人默了會兒,柳娡看了眼天色,道:“我先回去了,你也早些回去歇著吧。”
“王姬!”冬青叫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