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淩雲能感覺的到!
在自己提及顧鴻飛,為何能當上‘無’組織的十二主神時。
他不由自主爆發出的殺意中,蘊含著一抹同樣沉重的悲傷。
方才略顯敵意的一幕,也許是下意識的動作吧,亦或是另有隱情…這些都無所謂了。
顧鴻飛其實是聰明人,淩雲同樣也是。
他自然看的出來,顧鴻飛是假借撒尿之由,實則是想要扯開這個似乎並不愉快的話題。
那便遂他的願,不細問便是。
淩雲這樣想著,顧鴻飛那邊,抽了口煙後,神情卻是忽然沉重了起來。
沉吟片刻後,他便用那變得沉悶嘶啞的聲音,一臉緬懷地開口解釋了起來:
“你問我,為何能那麼輕易的,便當上了‘無’組織的十二主神,那我就告訴你吧。
我呢,隱瞞了一些小細節。
其實,為了得到‘霍德爾’這個代號,並打入‘
無’組織內部。
我,經曆了一場血腥的殺戮!”
淩雲聽到這裡,心中莫名一顫。
他感覺,顧鴻飛說這話的時候,似乎還帶著一種重若泰山的負擔。
那種負擔,讓他莫名的有點熟悉。
在徐力亞戰場上,他為了保存實力,讓大部分的有生力量撤退到大後方。
將貧民窟戰區的兩百徐力亞政府聯軍,以及塔樓裡麵的兩百防軍戰士,統統當作了棄子!
那時麵對葉寸心的聲聲責備,他也感受到了這種相似的負擔。
他與顧鴻飛對視,卻皆是沒來由地歎了口氣。
仿若有種同樣的共鳴,在二人的心中發光發燙。
那種負擔,折磨著靈魂。
這是每一個經曆過戰場的戰士,都無法避免的東西。
這是一種,違背自己了本心,而產生的沉重愧疚感!
二人沉默良久,還是顧鴻飛打破了沉默,自顧自地說道:
“那一天,上級下了命令,讓我務必打入‘無’
組織,獲取到這個神秘集團的訊息。
於是我便抱著試一試的心態,對那封沒有標注地址的郵件,發出了‘同意’的回郵。
而那邊立馬又來了回信,這次的發件人是‘海姆達爾’。
他讓我到指定地點,刺殺一個走私軍火發家的非洲部落酋長。
我照做了。
因為那個非洲部落的酋長,本身就是惡名遠揚,我殺起來也毫無心理負擔。
僅花費了了一天時間,我便完成‘海姆達爾’交給我的任務。
隔天,郵件再度發來,這次他要我到利比亞,去見一個代號名為‘洛基’的組織成員。
於是我便連夜開車趕到利比亞。
在邊境線上,我被一個裝備極其先進的未知部隊所攔下。
他們拿槍對著我,讓我下車。
我不肯,於是便和他們展開了激烈的交火。
在乾掉了他們近一半的士兵後,領頭的一個歐洲人服了。
他說他就是‘洛基’,讓我跟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