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惑之伊始(2 / 2)

騎士團隊長凱亞彎了彎星空一般深邃的眼眸,露出一個讓人背後發涼的笑容:

“是麼?但是……萬一騎士團接待什麼重要的客人,又或者居民們不想被看到自己前來求助,怎麼辦呢?而且,你們這可是窺探機密啊!”

“什麼特殊的客人?最近來的嗎?”應止好似完全沒聽出來他話語中的意思一般,接著問道。

凱亞:“……”

溫迪輕咳一聲:“其實呢,我們是發現了一點奇怪的線索,想來跟騎士團報告……”

凱亞笑容不變:“哦?是什麼線索呢?”

應止輕易的被轉移了話題,露出激動的神色,上前一步開口:“我們發現……”

隻說出四個字,應止便伸手一接,接住了這位已經不省人事的騎士團隊長,和溫迪對視了一眼,紛紛露出微笑。

倆人一邊一個托著凱亞的臂彎,飛快離開作案地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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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酒莊。

溫迪抖了抖被應止撕的歪歪扭扭的小紙條:“這個隱匿符真神奇,能多給我幾張嗎?我用蘋果酒給你換!”

應止頭也不抬的坐在桌旁寫著什麼,聞言隨口道:“你想要不如直接學,學會了多少張都有,這又不難。”

溫迪眼睛一亮:“好啊好啊^o^!怎麼畫?”

倆人旁若無人的對著話,一旁神色冰冷的紅發青年,晨曦酒莊的老板迪盧克臉色更黑:

“這種無關緊要的事還是等會兒再討論吧,你們應該向我解釋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了!”

應止被他不爽的語氣凍的一個激靈,眨巴眨巴眼,乖巧的解釋道:

“我們不是說明白了嘛?就是有人借凱亞隊長的手將陣盤帶進了蒙德城,在蒙德不知不覺布下了陣法。

雖然這次是防護陣,但下次說不定就是殺陣了,很危險的!”

溫迪補充道:“而且很可能與深淵有關,今天早晨來襲擊蒙德的龍也與這個陣法有關。”

迪盧克捏了捏拳頭,忍住沒有一拳砸上這兩個家夥的頭。

應止一看玩笑開過了,馬上舉手投降,仔細給他從頭到尾解釋了一遍。

這可是溫迪選的合夥人,聽說靠譜的很,畢竟是要踩同一條船的人,打好關係還是很重要的。

“你應該知道,西風騎士團最近接待了來自至冬的使臣吧?”

迪盧克皺了皺眉:“跟愚人眾也有關係?”

應止點點頭,這還是溫迪告訴他的。

據某知名不具的魔神提供的消息,特瓦林在將近五百年之前曾與魔龍杜林大戰一場。

當時風神巴巴托斯剛剛從另一場戰爭中回來,精疲力儘,蒙德人更是才結束與魔物長久的對抗,於是祂召喚天空之龍特瓦林,給予賜福,使它與杜林戰鬥。

最後特瓦林咬斷了杜林的脖頸,但是也被杜林的毒血所侵蝕汙染,一起從天空墜落,腐化的毒龍屍骸墜落在雪山。

風神奏響召喚的琴音,卻始終未能得到回應,於是拖著疲憊的身軀前去尋找特瓦林。

然而一無所獲,特瓦林與杜林的屍骸一起在雪山失蹤。抵抗磨損與傷勢的神明陷入沉睡,呼喚的的旋律奏響至最後一刻。

不久之前,吟遊詩人從沉睡中醒來,一刻未停的找尋著當年的故人,每一縷風都是他寄托的牽掛,於是才能第一時間察覺到特瓦林的氣息前去尋找。

結果卻發現來自深淵的魔物站在特瓦林的身邊,而特瓦林的身上則是布滿濃重的深淵氣息。

溫迪本想殺掉魔物前去喚醒特瓦林,卻發現那魔物正在等的人竟然是至冬國的愚人眾。

應止找到陣眼時,溫迪根據上麵的氣息追蹤到了陣盤的所在,卻發現陣盤處在移動中。

而最後鎖定的人,就是凱亞。

凱亞喜歡獨來獨往,經常神出鬼沒的,除非必要並不會帶著一群西風騎士在身後,於是溫迪想了個辦法,和應止利用隱匿符,給凱亞布了個陷阱。

先用一些故作玄虛的情報故意引起凱亞的警惕,然後用隱匿符避開守衛,在騎士團門口守株待兔。

那個角度的草叢其實是個死角,應止和溫迪顯露身形的時機也很巧妙,隻有事先注意到的人會覺得明顯,比如看上去散漫實則認真負責的騎士隊長凱亞。

他們現在要弄明白的事有:凱亞是否無辜,陣盤怎麼到他身上去的,愚人眾和深淵有什麼陰謀,怎麼確認特瓦林的情況。

當然,這些情報掐頭去尾,應止隻說是溫迪出去采風無意中看到的。

“當然,我們不是不信任騎士團,隻是他們的查案風格,大概並不適合這種事情。”應止說道,“而且最近至冬的使節也在那邊,還是小心一點好。”

迪盧克眸色深沉,看了一眼在沙發上沉睡的凱亞,嗤笑一聲:“騎士團本來就靠不住,不過,你們就這樣找上我,看來也是知道些什麼了?”

“陣盤是這個麼?”溫迪突然出聲。

應止和迪盧克一齊看過去,隻見溫迪掌心躺著一枚奇特的灰色寶石。

迪盧克的瞳孔劇烈收縮起來,幾乎不能控製自己的情緒——

那樣劇烈的憤怒,和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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