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雨欲來(1 / 2)

<當災厄的流毒橫亙人心,鮮血洗淨的罪孽也不會得到拯救。

少女的時間結束之刻,猛毒之龍割肉剔骨的罪償正在開始。>

“災厄,哈……”

「女士」坐在那裡,目光沉寂的看著掌心瓶中的灰黑雨水,瓶子內壁好似鋪了一層暗紅的火,方才沒有被腐蝕。

胸膛無時無刻不在燃燒的烈火湧上她的掌心,烈火猛然一簇,將瓶子連同雨水一起燃燒殆儘。

她垂眸看著空無一物的掌心,正如自己空無一物的內心。

那些翻湧在胸膛與心臟的,是什麼呢?

哈,除了烈火與堅冰,還有什麼?沒有,沒有,空無一物罷了。

她並不在乎神明的死活,她更在乎的是自己的任務。

五百年前的猛毒之龍杜林沒有死去,這次還來勢洶洶的針對神之心而來,難道隻是為了向風神複仇所以索要神之心嗎?

「女士」的手指一下一下敲打著桌麵,雖然按照邏輯來說很有可能,但是她卻並不太偏向這種猜測。

根據蒙德的記載,當年杜林與特瓦林酣戰雙方都傷勢嚴重,甚至杜林的心臟都被切下一半落入雪山中。

杜林傷勢恐怕並沒有全部痊愈,但也傾儘全力一戰,風神有牽掛之物,分出力量保護蒙德,雙方同歸於儘倒也合理。

但風神為蒙德子民交出了神之心,但是拿走神之心的杜林也死了,卻是給她的任務添了不少麻煩。

本來隻需要暗中尋找風神,現在卻要在整個蒙德的眼皮子底下帶走神之心。

女皇給予的儀器還在運轉,也就是說哪怕風神沒死,還活蹦亂跳,神之心也絕對沒有被風神帶走。

尋找一個常年不見蹤影的風神從其身上拿到神之心和拿走一個為子民犧牲的神所留下的遺物是完全不同的情況。

她的布置針對前一種情況,但計劃趕不上變化,誰能想到杜林並未死亡,還掐著這個時間過來。

現在的風神之心一旦失蹤,蒙德的所有人估計都會直接瘋狂。

所以,哪怕她猜到神之心現在多半還在蒙德那邊,卻沒有絲毫辦法。

那位代理團長著實不是個好相與的角色,現在她們有絲毫動作都會被騎士團緊緊盯住。

那個去偷天空之琴的下屬不知道中了什麼招數,堅持認為他帶回來的那張破紙就是天空之琴。

還有莫名給出邪眼,招來騎士團騎兵隊長的下屬。

嗬嗬,恐怕蒙德早有預謀,故意暗中設計。

她到沒想過蒙德眾人會知道她為神之心而來,而是平時的各國外交中,使這種暗中手段的也不少見。

所以,雖說天空之琴原本也是計劃的一部分,但現在天空之琴根本不在她手中!

如果沒有另外一股勢力盜竊了天空之琴,那麼就是蒙德人自導自演,還把罪名扔在愚人眾頭上!

所以,不管那個“真正偷走天空之琴的小偷”存不存在,對於愚人眾而言,都必須要存在!

「女士」的指尖停留在一份情報上——蒙德城最近來了一位外地的旅行者。

金發,異邦人。

龍災之後,那位旅行者就去了雪山。

神之心,天空之琴,旅行者。

說不定,正好是個機會呢。

「女士」站起身,眼瞳中似流淌血火。

西風騎士團總部。

「女士」又一次坐到了琴的對麵,聲音優雅:

“這次我不是來跟你進行無意義的爭吵的。這份情報,看看吧。”

琴目光微冷,並沒有說什麼,拿起這份情報看了起來,目光落到寫著“金發異邦人”那一行,微微一動。

那次行動,他們都戴著麵具。

隻不過戰鬥時眾人都能認出她,另外兩個人,或者說三個人卻是並沒有顯露具體樣貌。

就算是光幕中,那種混亂的場景下,也沒幾個能在漫天烏雲風雨與巨龍神明的酣戰情形中,注意到幾個微小的在地麵陷在魔物群中的人類。

她記得當時,■■還特意提醒旅行者一定要戴著麵具。

■■是誰?

“怎麼,琴團長還沒有考慮好嗎?愚人眾可不會接受莫名其妙的誣陷,嫌疑人我已經給你找到擺在麵前了。”

「女士」語氣嘲諷,眼波流轉,風情萬種又危險至極,

“還是說,琴團長連求證都不敢,一心隻想栽贓愚人眾嗎?”

琴深吸一口氣:“論栽贓汙蔑,我可比不過愚人眾,隨口就是幾個罪責拋上來。”

「女士」冷笑一聲。

“伍德!”琴不再跟她糾纏,喊了一聲門外的騎士,然後閉眼揉了揉太陽穴,腦仁疼的厲害。

似乎有什麼重要的東西,呼之欲出,卻始終想不起來。

迪盧克前輩留下的信,原來是這個意思嗎?

伍德立刻推開門小跑進來:“琴團長,有什麼吩咐?”

“我找到了一些關於天空之琴下落的線索,安排一隊人準備跟我一起前去龍脊雪山。「女士」閣下同行。”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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