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正斬鬼錄01(2 / 2)

時透無一郎身上全是長刺紮出的傷口,處理傷口的隱部隊成員手都在抖,把他被裹得像是粽子。旁邊的時透有一郎也好不到哪裡去,那身黑色隊服換掉之後才發現幾乎被血浸了個遍,難怪他們感覺隊服顏色看起來更暗。

雖然眾人對這個突然出現的少年有所懷疑,但其所持日輪刀和呼吸法,還有滿身傷痕,讓人沒法現在就狠下心去問個清楚。

當事人對自己是否被信任沒什麼想法,他在第八次感受到時透無一郎的目光後轉過頭,要出口的帶刺話語在對上那雙透出些可憐巴巴意味的眼睛後卡住,莫名讓時透有一郎不忍心對他說什麼重話。

“……喂,彆看我了。”他憋出幾個字,有氣無力像是在隱晦撒嬌,出口後就恨不得能讓時光倒流把這句話咽回去。

“那個……時透君……?”

灶門炭治郎推開門,聲音弱弱響起,僅叫姓氏的後果就是兩個人一起轉過頭看他,一時之間讓灶門炭治郎分不清自己原本是要找哪位時透。

這時就該慶幸他們發型不是相同,灶門炭治郎浮起如此想法。床上躺著的兩人中,時透有一郎紮著高馬尾,無一郎則是雙馬尾。

沉默片刻,時透有一郎回看不說話的某位:“你也姓時透?”

被問到的人啊了一下,剛剛在出神沒注意到炭治郎和有一郎的簡單交流,隻捕捉到有一郎的問題:“我是時透無一郎。”

時透無一郎,很熟悉的名字。

這讓時透有一郎想起自己幼時的事情。

那時他因一場不怎麼完整的夢境而執著認為自己應該有個弟弟,但父母聽到後隻會揉揉他的腦袋,半是遺憾的告訴他母親傷了身體,不適合再要一個孩子——雖然他最初的意思,是想告訴父母,那個孩子應該和自己同一日出生。

於是時透有一郎在很長一段時間裡,隻能從殘留模糊記憶中想,那個該與自己是最親密的人究竟是什麼模樣,又是什麼性格。

“你有一個哥哥嗎?”時透有一郎問,隨即從後者黯然神色中得到了答案,但很快,那張臉恢複了無表情狀態。

時透有一郎抬手揉了揉額角,不知怎麼生出幾分想管人的念頭,他腦海中升起一個想法,告訴他這個孩子不該是這種性格,要更……更怎樣一點呢?

算了。他想,記不起來的事情想必不是很重要,會有這一問也不過是因為時透無一郎與他幼時想象出的孩子太像。

一樣的名字、樣貌,讓時透有一郎在初見到時就詫異無比,但他麵上遮掩完美,沒叫人瞧出不對。

“時透有一郎,我的名字。”

時透無一郎的眼睛瞬間亮了一個度。

飛走的鎹鴉回來時帶著蝴蝶忍的信。

從信中得知這兩位時透一個比一個不安穩,還想著簡單纏好繃帶就能像甘露寺蜜璃一樣,繼續去接一些斬鬼任務的蝴蝶忍背後仿佛有黑百合盛開。

回信中字裡行間擔憂與隱晦怒意都讓收到信的灶門炭治郎心裡一驚,不由得對被蝴蝶忍重點點名批評的時透無一郎和時透有一郎感到些許同情。

鍛刀村的藥品到底比不上蝶屋齊全,因此傷口裹得嚴嚴實實宛如木乃伊的時透無一郎和時透有一郎兩人在待了半天後,由隱部隊連人帶包袱的送回了蝶屋接受妥善治療。

“這位時透君。”蝴蝶忍笑容勾起,手中端著一碗黑漆漆散發著奇怪味道的湯藥,“這麼重的傷,我建議你不要隨便亂跑哦。”

時透有一郎:“…………”他有一種違抗的話會死的很慘的感覺。

於是時透有一郎安靜躺回了病床上,房間內與他作伴的隻有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有些黏他的時透無一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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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在蝶屋接受了兩天的治療,時透有一郎已經能夠正常跑跳,鍛煉身體也完全沒有問題,時刻維持的全集中呼吸法讓他傷口愈合速度快了不少。

但是蝶屋的藥真的很難喝。時透有一郎表情麻木,實在不想回憶起那說苦不苦又透出一點迷之土腥氣的味道。

他坐在房間門口,衣服是蝶屋的小姑娘提供的,隨身攜帶的日輪刀被蝴蝶忍沒收走,防止他傷還沒好全就想出任務。

在養傷的這幾天裡,時透有一郎與同病房的無一郎交流不少,對這個從未接觸過的世界多多少少有了大概了解。

他梳理有關於這世界的信息,與自己所生活世界對比時,忽然有陰影在身前經過,遮擋住灑落陽光。

時透有一郎抬頭,發現是同樣被勒令養傷的無一郎。

少年沒出聲打擾他,坐到有一郎旁邊,鬼殺隊隊服遮住了手臂上纏繞的白色繃帶。

“在曬太陽嗎?時透君。”

蝴蝶忍路過這邊就看到兩個人像小孩子一樣排排坐,坐姿都分毫不差,尤其本人還未察覺到這一問題。

兩顆腦袋聽到蝴蝶忍的話後齊刷刷轉了過來,蝴蝶忍歪歪頭表情無害:“怎麼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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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勢差不多全部痊愈後,蝴蝶忍帶來鬼殺隊當主產屋敷耀哉的口信,說是希望可以詳細聊一下異世界中的鬼殺隊和時透有一郎臉頰上一直沒退去的斑紋。

兩個世界的相同點一一交錯,時透有一郎在見到這個世界的產屋敷耀哉前就已經在腦海中勾勒出了後者的樣貌。

似乎是因為身體不好,產屋敷耀哉臉色有些蒼白,雙眼也已經看不見了,但精神狀態良好。

麵對這位當主,時透有一郎回想起自己世界裡,那位一言不合就會帶著刀去找各種鬼物理談心的主公。

他在心中將兩人對比一番,得出了自己世界中的當主果然更為凶殘一點的結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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