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正斬鬼錄03(1 / 2)

翻湧怒意隨著話一同傳達過去,鬼舞辻無慘立刻斷開了與黑死牟的思維連接。

作為上弦之一的黑死牟堪稱是十二鬼月中少有的靠譜鬼。

他數百年來從不會像童磨一樣,腦子裡堆滿了各種亂七八糟的事情。鬼舞辻無慘有時無意看了,都認為自己眼睛要瞎得差不多。所以極少與童磨以這種方式下令,當然麵對麵也很少就是了。

但黑死牟縱然比其他幾個上弦鬼都安靜沉穩,也抵不過他有時在滿心的練劍想法下一閃而過,或乾脆長時間不停的做出對已死去百年之久的弟弟繼國緣一的回憶——這種讓鬼舞辻無慘ptsd迅速發作的事情,甚至偶爾回憶時還不乏夾雜黑死牟本人對那位神之子的兩三句評價。

再一次猝不及防的從黑死牟大腦中看到那張永遠無法忘記的臉。鬼舞辻無慘隻覺得自己身上被繼國緣一的赫刀留下的傷痕又在作痛,揮之不去的燒灼感在此刻瘋狂彰顯著存在。

他喚出鳴女,三味線被人輕巧撥弄一下後,鬼舞辻無慘的身影消失無蹤,房間裡隻留下了四散噴濺出的未乾血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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舉辦中的慶典讓鎮上所有人都離開了家門,熱鬨大都圈定了範圍,往外走去就可以避開這裡的人,以免到時與鬼開打會造成誤傷。

時透有一郎伸出手拉住身側無一郎手腕,步伐不停。身後一道氣息緊追不放,有一郎感覺到對方沒有隱藏意思,屬於鬼的氣息愈加強烈。然而即使那隻鬼沒有任何額外動作,他也隱隱感到了無法忽視的壓迫。

鎮子南邊是大片荒廢空地,距離人群聚集處不是很遠,但這一點時間所能找到的地方也隻有這裡算作符合。

黑死牟從二人身後不遠處,月光未照到的暗處走出。之前撤掉的擬態重又出現在臉上,眼中是如血絲的鬼紋和清晰數字。他握著刀,暫時沒有出鞘打算,反倒是認真打量了一遍有一郎和無一郎。

黑死牟在思考什麼暫且不提,時透有一郎卻在看到那張熟悉的臉後就攥緊了日輪刀刀柄,呼吸法運轉突地一滯。雖然很快恢複原樣,旁邊的無一郎已經發覺不對,投來疑惑目光。

“你認識我?”黑死牟自然也注意到時透有一郎的不對,是在看到自己的臉後出現的。他從自己成為鬼後單調、沒有任何多餘瑣事的記憶中回想翻找,但無論想多少次都從未有眼前少年的出現。

在這短短幾秒內,時透有一郎已讓自己將上弦之一和那位儘心儘力教導自己呼吸法的老師區分開。

正如他與這世界的‘時透有一郎’一樣,哪怕外在樣貌沒有任何不同,性格也多是相似點,但是單隻以經曆來說,就能將兩個人分成完全不一樣的個體。

時透有一郎拔出日輪刀道:“我不會認識任何鬼。”

教他呼吸法、因時透有一郎自己數次要求才鬆口同意他進入鬼殺隊的老師,為人雖是性格冷淡不擅言辭,但對鬼卻是十足的厭惡。時透有一郎遇到鬼從不多言直接動手的行事也是受他影響。

唯一能讓老師心情有較大起伏的,除了唯一的弟子時透有一郎外,就是他的雙胞胎弟弟。

“我似乎來得不巧啊。”

陌生聲音突兀在場中出現,聲音主人有著一頭白橡色的頭發,頭頂如同潑著血一般,臉上是同惡意無法搭上邊的笑容,上身穿著的深紅緊身衣物清晰勾勒出他手臂上肌肉線條。

“黑死牟閣下,需要我的幫助嗎?”童磨一心本著同事之間該友好互助的念頭,在發現黑死牟獨自離開了鎮上後,就主動且迅速的連上鬼舞辻無慘那邊,試圖得知黑死牟所在地點。

被童磨煩到的鬼舞辻無慘在無限城中握緊了拳頭,要不是童磨不在他麵前,此刻腦袋都得被他捏碎三四次。

對自己被討厭這一事實毫無自知之明的童磨成功得到了準確地點,當即拋下想要見他的教徒,持著一對鐵扇無聲息到達未開始的戰場。

黑死牟不發一語,童磨對此習以為常,隨即做出一副遇到喜愛事物的模樣看向對麵警惕著的雙子,眼睛倏地亮了起來:“這可真是讓我開心啊。”

“雖然不是我最喜歡的女孩子,但如此年少就成為柱的人,想必味道也差不了多少吧。”

童磨的話是完全將有一郎和無一郎視做了餐後甜點的存在,但不得不說這確實是眼下局麵。

鬼眼中的數字沒了遮掩暴露在外。上弦之一和上弦之二的實力遠遠比之前鍛刀人之村的半天狗、玉壺更為強大難以對付。

黑死牟無視掉童磨在身邊自言自語,通透世界下,鬼殺隊劍士的身體構造在眼前完全展現。

他在童磨說完之後才出聲問道:“你們叫什麼名字?”

沒有一絲與鬼作答聊天的心情,兩人的鏈鴉早在黑死牟出現的一刹就以最快速度向附近的柱發出求援。

時透無一郎的記憶恢複後,與之相對的記性也好了不少,至少他現在能想起負責這附近地區的柱分彆有誰,多長時間可以趕來。

風柱不死川實彌負責的區域離這裡是最近的,但要在短時間內趕到不怎麼現實,再稍遠一些是蛇柱伊黑小芭內,其他幾位柱大都離得過遠,鎹鴉無法迅速飛去傳遞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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