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專心致誌的單推人被蒸煮輕輕的一戳破防了。
她本來堅持著,搭在胯骨上的手一鬆,突兀失去了平衡。
“——!”
整隻往後倒。
“誒。”
五條悟連彎腰也不需要,就將她接住了,撈了回來。
讓沒站穩的學生停靠在自己身上。
垂下來的眸子定格在她無措的扒住自己的手,指尖用力的微微泛白。
指甲修的十分規整,哪怕嵌入了也沒留下痕跡。
就好似一隻爪爪被磨平的貓。
“……對不起。”
單推人嗡嗡的說。
「!」
她回過神來就好快的站直。
哪怕蒸煮不自重,沒有警戒心,單推人也不可以明知故犯的占正主便宜!
“沒事。”
嬰兒藍的眸子在眼罩下,凝望著她放開的手。
“不過幸的體質真的要努力啊。”
為人師表,五條悟好擔憂。
“……是的。”
椎名幸自知弱雞。
尤其是她有了眷顧後,無論出行還是彆的什麼,全憑借著眷顧過活。
甚至連窩在沙發上懶得動,從茶幾上取個東西也要隔空的控製著小方格子飛啊飛,而不是探身過去摸。
懶惰,椎名幸的不治之症。
“我看看。”
五條悟又翻了翻椎名幸的屬性,“咒術的話,憑借著眷顧還不錯。”
“詛咒,幸又不是詛咒師,沒必要學。”
“唔嗯。”
靠譜的教師五得出結論,“綜上,幸最需要的就是體術啦。”
他撈出課程表:“將之後的課全安排成體術罷,放心。”
“絕對可以讓幸脫離戰五渣的境遇!”
椎名幸:“哦!”
她似乎有了點點信心。
“但是五條老師!”
單推人舉手。
五條悟指向她:“好,什麼問題?”
“我對老師下不去手。”
單推人怎麼可能對正主下手呢?
哪怕隻是數據蒸煮。
“有無下限哦?”
“不。”
椎名幸撥亂反正,“我的意思是,我對老師沒有任何攻擊性。”
不是說打的到打不到的問題,是她從一開始就不想動手。
“唔……”
恐怕連數據蒸煮也沒想到會出現這種情況。
“啊!”
五條悟想到了,“隻要這樣就可以了。”
椎名幸:“?”
“本能這種東西真的灰常有趣。”
教師五開始活動,掰掰手,往前拉伸,“隻要瀕死的境遇,無論如何也要求生。”
“尤其,幸不是幸存者嘛?”
“這種本能是深深刻在骨子裡的。”
明明是五條悟,說出來的話卻摻雜了雲霧世界的常識。
讓椎名幸感到了一種異質感。
「……好似ooc了?」
單推人隻可以這般來形容脫離和異樣。
或許,這就是數據蒸煮和正主不一樣的地方罷。
“——!”
突然。
椎名幸的靈魂感到了顫栗。
就好似什麼不可名狀的在凝望著她,似乎要破開她的遊戲外殼觸碰到靈魂的穿透感,椎名幸在這一瞬間毛骨悚然。
難以抑製的恐慌。
她的本能被喚醒,眷顧似乎是被強拖硬拽出來,在眸中點燃光暈。
「零餘者日記」被迫發動!
“誒?做的還不錯呢。”
五條悟上前。
他漫不經心的,手指觸碰在零餘者日記的外殼上,薄冰破碎的紋路蔓延又消融。
“那麼。”
“開始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