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什麼?溫淺淺瞪著眼睛,嘴巴不自覺的抿緊。
戚無昭似笑非笑的,輕輕眨了一下眼睛,剛準備說些什麼,下麵有了動靜。
竟是謝星程和林景堯來了。
“景堯,我爹的病可全虧了你,一會兒你見他一定要討些寶貝回去,法器展上的那些根本就不夠瞧。”
“不用不用,能幫上你們的忙我很高興,我就是來拜會一下謝伯伯,畢竟好久不見了。”
“跟我還客氣什麼呀。”謝星程笑著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對了,你見戚兄和溫姑娘了嗎?”林景堯忽然問道。
溫淺淺立馬望了戚無昭一眼,剛好對上對方深潭般的目光,趕緊低下頭去。
“沒有啊,”謝星程搖搖頭,忽然浮起一絲壞笑,“人家小眷侶間濃情蜜意,你管人家去哪兒啊。”
溫淺淺唰一下臉就紅了,雖然這一陣他們對外都以情侶相稱,她也讓林景堯誤會戚無昭對自己情根深種,但是真的在背後聽彆人這麼議論,尤其是戚無昭也在旁邊,她隻感到一陣社死。
她腦袋使勁垂著,恨不得鑽地縫裡,根本不敢看旁邊人的表情。
而在戚無昭眼裡,麵前的姑娘從臉頰紅到了耳後,整個人像是粉粉的水蜜桃,陽光一照,皮膚上的柔軟的小絨毛都鍍上了金邊。
林景堯輕輕笑笑,“沒有沒有,我就是隨口問問,謝兄也覺得他們兩人感情很好嗎?”
“當然啦!”謝星程像在聽什麼廢話,誇張道,“得虧我心臟大,換彆的單身漢子遲早要被他倆甜出毛病來。”
溫淺淺:.
謝星程您能不能住嘴。
“哦,怎麼講?”林景堯十分有興致,他始終在反複佐證戚無昭的個人情感狀態,自己眼見的不說,眼不見的更要關注一下。
溫淺淺幾乎要把腦袋紮在琉璃屋頂上了,如果不是怕被屋內的人發現,她恨不得當場給走近的兩人施個禁言咒。
“之前我師伯不是不小心打了藺兄一掌嗎,哦對了,戚兄其實姓藺你不知道吧,”謝星程忽然想起來,促狹笑笑,“藺兄不是故意瞞你的,實在是他和溫姑娘的親事他師父不答應,才不得不隱姓埋名帶著溫姑娘四海為家的。”
“嗬嗬,是嗎,”林景堯隨意笑笑,不知道是因為這個漏洞百出的故事還是智商捉急的謝星程。
謝星程點點頭,繼續說道,“我師伯沒什麼壞心,主要是謹慎過度了,他想試試藺兄是不是真的沒有什麼修為。”
“然後呢?”林景堯臉上不動聲色。
“然後溫姑娘就衝出來了啊,擋在藺兄麵前,生生挨了我師伯一掌,當即口吐鮮血,昏倒在地。”
“戚、藺兄什麼反應?”林景堯立馬問道。
“我師伯什麼修為啊,溫姑娘怎麼可能受得住,”謝星程沉浸在小情侶淒美的愛情裡,不緊不慢道,“當時那血啊直接濺了三尺遠,像是小瀑布一般,一半撒了出去,一半就噴在藺兄的胸前,脖頸裡,溫姑娘像一隻斷了線的紙鳶,緩緩的倒了下去.”
溫淺淺實在聽不下去了,紅著臉蛋抬頭指指戚無昭的耳朵,示意他自己堵上。
戚無昭歪歪的斜靠在屋頂,動也沒動,隻用幽深的眼神看著她。
“戚兄什麼反應?”林景堯打斷他的廢話。
“戚兄啊,誒不對,都說了是藺兄,景堯你可能一時改不了口,不過不重要,就說這戚兄,當時就紅了眼睛,真的,我從沒見過那麼駭人的表情,有一瞬間感覺就像看到了什麼怪物一般,一把就跪了下去,緊緊抱住了溫姑娘。”
戚無昭看戲的表情慢慢僵住。
“溫姑娘也緊緊抱住他,那叫一個緊,我們誰也近不了前,然後我們就眼見著藺兄把溫姑娘抱走了。”
“然後呢?”
“然後我伯父就很愧疚,找了醫修高手給溫姑娘看病,不過都被藺兄給趕走了,也能理解,畢竟還在氣頭上,不過我們還是送去了許多丹藥,然後藺兄就在旁邊守著,連眼睛都不眨一下,真的,一點都不誇張,就坐在床邊,雖然自己沒有什麼修為還是努力的給溫姑娘輸靈力。”
謝星程的講述雖然很誇張,但是虛假的成分不大,溫淺淺聽到這裡微微動了一下身子,但是沒好意思看戚無昭。
雖說兩人陣營有彆,對方又是大魔頭,但是憑心而論,自從自己願意當對方的狗腿子之後,對方對自己還是很照顧的。
謝星程繼續說著,“後來溫姑娘的病情慢慢好轉,但是很長一段時間,藺兄都沒有讓溫姑娘下過地,吃飯什麼的都是端進屋裡喂她,開個窗子怕著涼,簡直嗬護備至。”
簡直胡說八道,溫淺淺和戚無昭心裡不約而同道。
“然後呢?”林景堯臉上的表情饒有趣味。
“還有禦劍啊,”謝星程十分八卦,想起了前不久看到的一幕,“溫姑娘禦劍帶著藺兄,不知怎麼的好像沒站穩,然後就飛出了一個紅綢子,把兩人緊緊的裹在半空中,轉啊轉啊轉啊,唉你懂吧,藍天白雲下,真的有情調。”
“溫姑娘後來禦著劍越飛越高,可能是怕危險,就把藺兄留在紅綢上,自己飄在半空中逗他玩兒,藺兄就一直傻傻看著,就算溫姑娘飛出去老遠影兒都看不到了,他還在原地傻傻的望著她消失的反向。”
溫淺淺:.謝星程你不去寫言情可惜了。
戚無昭:.謝星程殺你的時候我一定先割了你的舌頭。
“總之還有很多啦,”謝星程嘖嘖出聲,“看的我都想找個道侶了。”
“是嗎,”林景堯淡淡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