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躲避球比賽開始,芥川慈郎和瀧荻之介都沒有回來。
比賽開始五分鐘後,第一局結束,看台上宍戶亮的親友團們都沉默了。
與其說用難看來形容這場比賽,倒不如說是慘烈。
“他果然是沒玩過躲避球吧。”鹿島遙說。
向日嶽人點頭:“簡直就是慘敗。”
“等下注意不要刺激到他,”鹿島遙思索著,“以後也彆提躲避球這幾個字了。”
“讚同。”向日嶽人狠狠點頭。
忍足侑士無語:“也沒到這個地步吧?”
“你不懂。”他們倆異口同聲。
忍足侑士隻好舉手投降:“是是,你們說了算。”
他暗暗給跡部景吾使了個眼色,想跟他笑話一番,卻發現跡部景吾的臉色也不大好看。
怎麼回事?他心想,原來跡部對宍戶也在乎到了這種程度了嗎?
下場後宍戶亮來到他們麵前:“你們那是什麼表情?遜斃了好嗎?”宍戶亮很沒好氣。
看他精氣神十足,鹿島遙和向日嶽人都放心了。
“下一個是誰?”宍戶亮問。
“跡部吧。”忍足侑士說,“還有我。”
“你們報了什麼項目?”鳳美紀子問。
“乒乓球。”忍足侑士回答。
“噢。”鳳美紀子就笑了,“一個是網球,一個是桌上網球,看來你們還真是對網球熱愛得緊。”
“怎麼樣,要來看我們比賽嗎?”忍足侑士問。
“去,當然去了。”鳳美紀子積極回應。
“鹿島呢?”忍足侑士又問她。
“啊,我……”鹿島遙看了眼時間,“榊老師找我,我得去他辦公室一趟,估計趕不上看你們的比賽了。”她遺憾。
“榊教練還真是看重你們呢。”忍足侑士意有所指地說,視線在鹿島遙和跡部景吾身上來回掃著。
鹿島遙隻當聽不出他話裡的意思,她擺擺手:“那我就先走了。”
“真是遺憾呐,鹿島不能來看我們的比賽。”忍足侑士同跡部景吾說。
跡部景吾哼了一聲:“不過是個校內球技大賽罷了,不能看就不能看唄,有什麼好在意的。走了,去準備了。”他也轉身離開。
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忍足侑士對他的脾氣已經摸得差不多了,他指了跡部景吾的背影,小聲地跟大家吐槽:“其實超在意的。”
向日嶽人和宍戶亮都還尚未開竅,兩個人臉上是同樣的茫然。
“我也覺得沒什麼好在意的啊。”向日嶽人說。
“就是,就算鹿島不來,那些女生們也會把場館圍得水泄不通的。”宍戶亮說。
忍足侑士看向他們的眼神很是憐憫:這兩個傻子呀。
一旁的鳳美紀子卻若有所思,她好像意識到了點什麼,但,還差一點點。
究竟是什麼呢?她苦思卻不得其解。
*
周末鹿島遙陪她小姨去神奈川的三善本宅,另有幾份禮物要送給在神奈川的親朋好友。
切原美月作為鹿島遙的好朋友,自然也少不了一份。
鹿島遙去到切原家的時候,切原美月正在輔導她的堂弟做功課。
“小遙,這就是我曾經跟你提起過的堂弟,切原赤也。”切原美月為他們介紹著。
鹿島遙打量了這個滿臉暴躁的小男孩兒——這還是她第一次見到本尊呢,她脫口而出:“哇,你的頭發……”
話還沒說完,切原赤也就直直瞪向了她。
鹿島遙趕緊改口:“好有個性哦。”
切原赤也都做好了要掀桌的準備了,冷不防卻被人誇有個性,一時愣在原地,進退兩難。
“是、是嗎?多謝。”他嘟嚷著說。
切原美月驚訝:“赤也,原來你也會跟人家道謝啊。”又指了他對鹿島遙說,“你不知道,平時可凶了,就跟個炮仗似的,一點就炸。”
“你說誰是炮仗呢?”切原赤也又暴躁起來。
鹿島遙笑著掃了眼他的作業,伸手指了指其中的一道題:“這裡不該用這個時態哦。”
“是嗎?”切原赤也又頹了下去,“那該怎麼寫啊?”
“你得聯係前後句子看啊。”鹿島遙還真就給他講解了起來。
一通講完,切原赤也眼睛一亮:“哇,還真的是哎。”
切原美月看了笑:“我覺得他還是比較聽你的話,不然以後你給他補習算了。”
“你可饒了我吧。”鹿島遙擺手,“我家裡也還有個混世魔王在呢。”
切原美月想起她輔導的那位,不禁感慨:“姐姐可真難做啊。”
她看了一眼正埋頭改寫的切原赤,又指了指他的腦袋說:“就這家夥現在的水平,他還想考上立海高中部呢。”
“我一定會考上的!”切原赤眼抬頭,一臉的堅定,“我可是要成為立海男子網球部王牌的人。”
“是是是,快寫吧你。”切原美月一把按下他的頭。
送完切原家,鹿島遙還要去給真田家送禮。
切原美月跟她一起:“我跟幸村同學約好了,下午要一起去看美術展。他今天就在真田同學家呢,剛好一道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