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首發晉江文學城(2 / 2)

禦寒頭也不回地離開謝司行身邊:“去拓展人脈啊。”

係統:【可是你需要寸步不離地守在謝司行身邊耶】

禦寒:“這件事待會再說,聽話。”

他已經迫不及待想要衝進人堆裡了。

察覺到禦寒的想法,係統頓了頓,提醒道:【可是林寒好像有社恐,平時您崩人設就算了,這種人多的場合,最好還是不要讓人察覺到不對吧?】

“社恐?”禦寒出聲問道:“是什麼。”

係統:【社交恐懼症呀】

禦寒:“不好意思,我隻聽說過社交恐怖症。”

係統:【……】

禦寒輕笑一聲,打了個響指:“showtime!”

係統:【?】

係統勸阻無效,眼睜睜看著禦寒從侍應生手中的托盤中拿走一杯香檳,自信地走入了人群中。

毀滅吧!

這個係統誰愛當誰當!!

謝司行記麵色不佳,漆黑的眼眸凝視著眼前的人。

“這麼快就找來了啊。”

禦寒原本以為自己還得在天台上單獨待久一點。

他將身體全部轉過來,手肘隨意地搭在欄杆上,微抬下巴,直直地麵對謝司行。

琥珀般晶亮的眼底帶著明晃晃的桀驁不馴,哪有半點哀傷。

看到狀態好的不得了的禦寒,謝司行竟有一種自己被欺騙的荒誕感。

就好像在看到禦寒站在天台邊上的那一瞬間,自己真的有那麼一秒擔心過,他會就這麼跳下去。

——連翻十樓露台這種事情都做的出來,謝司行認為大概沒什麼是他做不到的。

不過謝司行知道那隻是他的錯覺,他絕對不會為心懷不軌的穿書者有一絲一毫的擔憂。

尤其是眼前這個詭計多端的穿書者。

想到這,謝司行的目光落在他掛在脖子上的右手,勾出一個淺薄的笑:“看來手已經好全了?”

笑容冰冷,暗含嘲諷。

禦寒哼了一聲:“區區小傷!”

他在彆的世界哪怕渾身根脈斷裂、被廢除武功,又或者是從懸崖墜落身上沒有一塊好地方,也連叫都不會叫一聲的好嗎。

一點骨折而已,他完全不放在心上。

甚至如果可以的話,他還能給謝司行表演一個單手倒立。

“林羽城,是你打的?”謝司行看著他,口中吐出的冰冷語調中不帶任何感情,仿佛站在他眼前的隻是一個無關緊要的陌生人。

禦寒微微一笑:“還能有誰?”

他的語氣還有幾分自豪,滿臉寫著誰還能有本王的拳頭快。

謝司行:“……”

看上去似乎沒有什麼要解釋的了。

很好,承認的很爽快。

謝司行不錯眼地看著他,語氣冷漠:“他們想要一個解決方案,並且可能不會善罷甘休。”

謝司行的態度很顯而易見,這事是禦寒惹出來的,最好他自己解決。

他這個與林寒沒什麼感情的丈夫,絕對不會替對方收拾爛攤子。

事實上禦寒也沒有想要謝司行幫忙。

“解決方案?”禦寒不屑地笑了一聲。

林家還敢來要解決方案?

他沒把林羽城打進icu,還是念在自己現在穿的是個法治社會。

但是也總不能就這麼放著不管。

禦寒想了想,好像很勉為其難地說:“我出錢,給他定製顆新牙吧。”

謝司行:“……”

禦寒挑眉:“怎麼,不滿意?”

這已經是他能想出來的最好的辦法了。

要讓一個龍傲天作出更大的讓步,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謝司行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他的想法震住了,有半分鐘沒說話。

禦寒也不耐煩聽他的回答,他來到天台已經很久了,隻穿著件單薄病號服的他被風吹得有點冷,此時更是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記他不想再拖延下去,直接說出了自己的目的:“謝司行,咱們離婚吧。”

空氣似乎靜默了一瞬,隻有天台時不時吹過的風,證明時間並沒有停滯。

半晌,謝司行終於開口,語氣平靜:“為什麼?又是那個理由?”

那天在醫院病房裡,禦寒說的話還猶如昨日。

他配不上他?

謝司行承認,那一刻他確實有被禦寒的姿態短暫地震懾到。

那種自信和閃耀的樣子,千言萬語都隻化為一句話——不像演的。

謝司行決定再觀察觀察。

禦寒冷笑一聲,對他的問題嗤之以鼻:“我龍傲天一生行事,何需向你解釋!”

“……”

謝司行雖然不知道禦寒為什麼要這麼說,但如果要感化他,那自然是留在他的身邊才最好行事。

所以從來沒有哪個穿書者會在剛來的時候就對他提出離婚。

但謝司行深知這些穿書者陰險狡詐的本性,說出口的話也必然有他們的目的。

哪怕謝司行因為禦寒離奇詭異的行為迷茫了片刻,也很快就清醒過來。

說不定禦寒提出離婚,就是為了另辟蹊徑,吸引他的注意。

想到這,謝司行的眸色更加幽深。

穿書者雖然目的統一,但他們的行為有時候難以預料,隻有放在自己眼皮底下才能更好地控製他們。

已經打定主意拒絕禦寒的謝司行,想聽聽他還能編出什麼理由。

他收斂情緒,抬起眼:“……如果我不同意呢?”

“不同意?哈哈。”

禦寒仰天大笑幾聲,仿佛聽到了一個極大的笑話。

笑完後,他霸氣道:“逆天,尚有例外,逆吾,絕無生機!”

謝司行:“……”

似乎猶覺威力不夠,禦寒還冷冷補充道:“你不會想知道惹怒我的下場。”

靜。

十分的安靜。

在禦寒話音落下後,連空氣都好像在霎那間突然凝固了一般。

謝司行沒說話,薄唇抿成了一條線,漆黑的眼眸凝視著禦寒。

他的視線極具壓迫性,落定在禦寒身上,仿佛是在重新審視眼前這個表情囂張的青年。

在此之前,謝司行並不覺得這個新來的穿書者有什麼特彆。

狡猾、死板、自以為是,便是謝司行對這些穿書者全部的評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