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首發晉江文學城(2 / 2)

趙忠錢現在是禦寒的無腦擁護者,誰要是說禦寒一句不好,他第一個衝上去吐口水,即使這人是前老板也不行。

趙忠錢還語重心長地用禦寒的話來勸他:【老季,我們禦總說隻有強者才能守護好自己想要的一切,你年紀已經不小了,要想成為強者,就得從現在開始加倍努力】

季溫風:【……啊?】

趙忠錢:【去找個工作吧,彆整天喝酒了,進廠打工也好,哪怕是東廠呢】

季溫風:【……】

後來,趙忠錢就再也沒有回複過他,他的灰色頭像也沒有再亮起。

季溫風不甘心,既然趙忠錢這顆棋子已經沒用了,那他就親自上陣,先搞清楚這個禦總到底是何方神聖。

因此季溫風最近每天到點就會蹲守在盛景公司的周圍,試圖找到那個讓趙忠錢變心的禦總。

功夫不負有心人,今天果然被他蹲到了。

他看著那個從車上走下來的俊秀青年,眼中閃過一絲暗光。

季溫風打聽過這個禦寒,據說是林家從鄉下找回來的小兒子,前陣子和假少爺的新聞轟動了整個豪門圈,最重要的一點是,他還是謝司行的人。

想到謝司行,他的臉上又多了幾分怨毒的恨,看著禦寒的目光也十分不善。

這些年他一直在尋找報複謝司行的方法,這個人也許會是一個很好的突破口。

季溫風死死地盯著從車上走下來的禦寒,想要從他身上找出些許可以利用的地方。

但在車門即將合上的一瞬間,他看到了駕駛座上的謝司行。

謝司行單手搭在方向盤上,看著禦寒下了車,隨即視線有意無意地往自己所在的方向掃了一眼。

季溫風迅速地縮回去,心如擂鼓,不確定謝司行是否有看到他。

不過很快季溫風就放下心,禦寒下車後謝司行就平靜地移開了眼,駕車離開。

季溫風以為這個小插曲就算這麼過去了,準備繼續觀察,但緊隨而來的一道目光,卻讓季溫風後背發涼,從心底生出深深的不安。

那個從謝司行車上下來的俊秀青年好像瞬間就發現了自己的存在,探查的視線仿佛是精確的掃描儀,越過無數道阻礙,直直地鎖定在了他所在的那一片區域。

像是被什麼猛獸盯上了一般,季溫風被那股強大的壓迫力壓製,腿也像灌了鉛似的動彈不得。

季溫風以為自己被發現了,但那個青年似乎隻是暫時發現了什麼有趣的東西,很快就又收回了目光,走進公司裡。

那道視線消失後,他才發現自己在秋日涼爽的天氣裡,出了一身的冷汗。

他安慰自己應該沒有被發現,再說了,他隻是好好地站在這裡,即使被發現了,他也可以推脫自己隻是路過。

於是接下來的幾天,季溫風還是會找時間蹲守在盛景門口。

禦寒的作息十分規律,每天早上七點半準時到公司,然後一睜眼都會待在公司裡,傍晚的七點半再離開公司,並且永遠都有司機接送,所以季溫風根本找不到下手的機會。

季溫風不肯放棄,甚至還有點著急。

眼看自己花了這麼多時間卻沒有任何效果,他決定一定得找到一個禦寒單獨行動的機會,最好能從他那裡逼問出謝司行身上的破綻。

這天季溫風按照慣例躲在盛景公司附近,看到禦寒一個人從公司內走出來,而那輛總是等在門口的車今天卻不見蹤影,他就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

他摸了摸自己藏在外套中的水果刀,看著禦寒走到一個站牌下,便悄悄跟了上去。

禦寒沒有目的地往前走,季溫風便一直尾隨在他的身後。

直到禦寒拐入一個小巷子,季溫風眼神一閃,然後緊隨其後。

那條狹窄的巷子裡,少了可以遮蔽身形的遮擋物,季溫風就不能再躲在暗處悄悄摸摸地觀察禦寒。

他慢慢地靠近禦寒的背後,手慢慢地摸進了外套中,卻沒想到禦寒突然轉身,速度快到不可思議。

他麵露詫異,還沒反應過來,對方便眼疾手快地打掉他掏刀的右手,揪著他的衣領,將他像小雞崽一樣抓起來。

“咣當”一聲,刀掉落在地麵。

禦寒微微眯起眼睛,漂亮的琥珀色瞳孔透出幾分危險的味道。

“說,誰派你來的?”

季溫風被他提起來,感覺腳下都懸空了,不可避免地對上禦寒暗藏殺機的雙眼。

那種擺在明麵上的殺意和危險,是季溫風從未感受過的。

“我、我就是路過……”季溫風拋出一開始就準備好的說辭。

“路過?”禦寒冷笑:“你從三天前就開始蹲點,從我下車進入公司,再到我離開公司上車,你在我們公司樓下的咖啡廳門口藏著,整整三天連位置都沒變過,盯著我的時間加在一起總共有十二分三十七秒,還敢說路過?”

季溫風愣住了,這人拿秒表算的?

禦寒:“嗯?說話?”

頂著巨大的壓力,季溫風隻能承認:“……不是路過。”

“那就是刻意盯著我?”禦寒冷聲道:“你有什麼目的?叫什麼名字?”

“我、我是司行的舅舅,聽說他成家了,特意來看看……”

眼前這個攥著他衣領的男人實在太凶神惡煞,季溫風絞儘腦汁,終於想出一個不算突兀的理由。

他想過自己會被發現,但沒想到對方的氣勢和身手都如此厲害,壓製得他根本不敢再有彆的心思。

“原來你就是季溫風?”禦寒將他從頭到腳都看了一遍,嘖了一聲,露出一個嫌棄的表情:“你們家基因最好的隻有謝司行了吧。”

季溫風莫名覺得自己被羞辱了,但在這種境況下他不敢開口質疑。

人對於察覺危險的本能告訴他,禦寒一招就能解決自己。

他在這時才終於意識到,自己不應該這麼魯莽,也不應該受那些新聞的誤導,認為禦寒真是一朵柔弱可欺的小白花。

季溫風以為自己這麼說了,禦寒很快就會放過自己,但禦寒仍舊沒有鬆手。

禦寒盯著他,不知想到些什麼,嘴角緩緩勾出一個危險萬分的笑。

“舅舅是吧?”

在說完這句意味不明的話後,禦寒終於鬆開了攥著他衣領的手,還順帶替他理了理被攥出褶皺的領口,臉上始終都掛著輕淺的笑。

季溫風被他的舉動搞的摸不清頭腦,但心中卻升起了不詳的預感。

緊接著他就看見禦寒傾身撿起那柄掉落在地麵,尖端還泛著幽幽冷光的水果刀,在手中把玩。

那柄刀在他的手中宛若有生命,幾次拋起落下,都能被他穩穩地接住。

禦寒把玩著刀,輕笑道:“那麼謝司行的生日禮物,就拜托你了。”

季溫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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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司行還在公司裡開會,突然就收到了一條來自禦寒的消息。

本來在工作時謝司行從不會去處理這些私人消息,但因為是禦寒,謝司行還是決定看一看。

禦寒發了一條視頻給他,除此之外沒有任何多餘的話。

謝司行意外地挑了下眉,點進去,發現視頻的主角是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視頻當中的季溫風站在牆角,一臉憋屈地在唱生日歌,旁邊還有個不耐煩的男聲:“不是這麼唱的,剛剛不是教過你了?”

季溫風臉色黑沉,但可能是礙於麵前這尊煞神,他隻能小聲為自己辯解:“……我就是按照你剛才教的唱的!”

“不可能!”禦寒怒道:“我唱歌哪有這麼難聽!”

謝司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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