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首發晉江文學城(1 / 2)

謝司行一出現,原本還圍在禦寒身邊的那些人全都一致地安靜了下來。

這個男人身上與生俱來的上位者氣質與他們這些驕奢的富家公子截然不同,他款步走進來,仿佛這裡不是激烈刺激的賽車場,而是某種高檔的酒會。

謝司行這種人對他們來說就是遙不可及的星星,對方在商界叱吒風雲的時候,他們還在為如何向父母多索要一點零花錢而苦惱。

而謝司行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很顯然也隻有一個理由。

喬藍被謝司行冰冷的視線一掃,下意識地渾身一抖,趕緊鬆開了抱著禦寒的手臂。

但他還是忍不住好奇,又怕謝司行再度盯上自己,隻能小聲道:“寒哥,謝先生是來接你的吧?”

嗚嗚好甜,感覺磕到了是怎麼回事?

禦寒挑眉,他怎麼知道,他又沒讓謝司行來。

說話的功夫謝司行已經走到了他們麵前,這些本來還熱熱鬨鬨的少爺公子們瞬間噤若寒蟬,自動退後一步,把C位讓給禦寒。

禦寒微微抬起頭,迎著光看向謝司行。

頭頂白熾燈落下的光仿佛在他的眼中跳躍,眉宇中的桀驁不馴像烈火一般濃。

或許剛才在賽道上,頭盔下的這張臉應該也如現在一般,帶著征服一切,壓倒一切的高傲。

謝司行問:“玩累了沒?”

禦寒:“還成。”

算不上累,就是踩踩油門的事情。

謝司行的臉上掠過一絲笑意:“那不知道禦總肯不肯賞臉,將剩下的時間分一點給我?”

禦寒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不懂這人今天說話為什麼這麼客氣。

他懶洋洋道:“行,那就走吧。”

禦寒沒矯情,看樣子謝司行好像的確是專程來接他的。

而且就算謝司行不來,他也打算離開了的。

“嗯。”謝司行眉心舒展,看上去心情還算不錯。

隻有嚴經理知道謝司行剛蒞臨他們俱樂部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就像他們俱樂部一年虧損了幾百萬一樣。

禦寒回頭和方紀明他們打了聲招呼:“走了,下次再聚。”

方紀明點點頭,恨不得馬上送走謝司行這尊大佛。

和他們打完招呼,禦寒便朝謝司行那走了幾步,謝司行展臂,將他虛虛地攏了一下。

禦寒沒察覺到謝司行的動作,他還在回味自己剛才的精彩操作,簡直帥的飛起。

雖說刺激程度還是不能和禦劍飛行相比較,但隻要將速度提高到極限,倒也勉強還算可以接受。

禦寒沒注意,但旁邊的人卻將謝司行這個回護的動作看得一清二楚,尤其是喬藍,雙目放空地問:“……我之前好像聽說過一個小道消息,謝司行其實不喜歡寒哥來著?”

方紀明點評:“不靠譜。”

他當初可是親身體會過謝司行對禦寒的重視,雖然後來品一品似乎覺得有哪裡怪怪的,但也確實是重視了。

不過當時他倆的感情有像現在這麼和諧嗎?

方紀明盯著禦寒和謝司行離開的背影,總覺得有什麼東西變了。

他正出神,前方的謝司行卻突然輕輕側頭,朝他們這裡看過來。

和麵對禦寒時的狀態完全不同,此刻那雙眼裡帶著暗暗的警告,十分淩厲可怕。

方紀明一個激靈,以為是自己看的太過直白,但很快就發現謝司行看的好像並不是自己。

他回頭,發現所有人當中隻有傅燦岩臉色蒼白。

方紀明瞬間了然,他就說了吧,惹誰都彆惹禦寒和謝司行。

禦寒坦坦蕩蕩,哪怕是打臉也要用光明正大的方式,從來不玩小人那一套,這也是方紀明對禦寒改觀的最重要的一點。

但謝司行卻和禦寒不同。

在爾虞我詐的商界中廝殺出來的人,怎麼可能會是一個善茬。

要是真的被謝司行盯上了……方紀明忍不住同情地看了傅燦岩一眼。

嚴經理一直殷勤地將禦寒和謝司行送到了俱樂部門口,直到他們一起上了車,目送完他們離去才回到俱樂部裡。

他剛走到自己的辦公室,就看到傅燦岩等在他辦公室門口。

嚴經理愣了一下:“傅少爺,你這是?”

傅燦岩撇開頭,看向彆處,語氣平靜道:“下賽季的賽車錦標賽,我不參加了。”

“啊?為什麼?”嚴經理詫異道:“你不是為了這個比賽準備了很久嗎?”

賽車手對於錦標賽的榮譽一向都十分看重,嚴經理知道傅燦岩也很重視這個比賽,甚至為了比賽大半夜都還在場館裡練賽車。

但傅燦岩隻是搖搖頭:“現在的我根本沒資格去參加那個比賽。”

傅燦岩想到禦寒隻用了一次就征服了他練習過無數次的賽道,還破了他的記錄,便覺得自己引以為傲的賽車也沒有那麼厲害了。

禦寒用實際行動告訴他,即使隻是業餘,也比他這個真正熱愛賽車的人強。

這也讓傅燦岩意識到先前自己以熱愛賽車的名義,去瞧不起禦寒一個新手的做法有多愚蠢。

即使他真心實意地道了歉,他也覺得現在的自己根本配不上參加比賽。

至少在超越禦寒以前,傅燦岩都得這麼告誡和鞭策自己。

嚴經理聞言也就不再勸他,畢竟他也覺得傅燦岩有些過分了,不參加比賽就當小懲大戒也好。

他頓了頓,又道:“其實謝先生還有句話讓我帶給你。”

傅燦岩一愣,想起謝司行臨走前那個警告的眼神,惴惴不安道:“……什麼?”

“謝先生說,禦寒這個名字前麵,不該被冠以彆人的姓名。”嚴經理回憶著謝司行當時說這個話的表情。

那時禦寒剛跑完三圈從賽車上走下來,謝司行看著屏幕上禦寒的臉,淡淡地說了這麼一句話。

沒有什麼特彆的表情,仿佛隻是在闡述一個事實。

嚴經理那時大為震撼,回過味來後又覺得這句話說的沒有問題。

但說出這句話的是謝司行,才是讓嚴經理感到震驚的地方。

傅燦岩聽到後,也久久沒有說話。

好半天後,他才點點頭,道:“謝司行他……說的對。”

禦寒的耀眼,確實不應該被任何人所掩蓋。

他也是現在才明白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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禦寒坐上謝司行的車後,才突然想起一件事:“不對啊,你怎麼知道我在這?”

他連付閒都沒說,謝司行又是從哪裡知道的?

禦寒皺眉:“你派人跟蹤我?”

謝司行:“……”

謝司行:“用不著跟蹤。”

禦寒哦了一聲:“那你是怎麼知道的。”

謝司行握著方向盤,麵色沉靜:“我自有我的辦法。”

其實是有人看到禦寒進入了這家俱樂部,謝司行原本腿都已經邁進預約好的水榭酒樓了,聽到這個消息,又鬼使神差地自己開車去了禦寒所在的俱樂部。

也幸好他來了,否則還看不到這麼精彩的演出。

謝司行嘴角微微上揚。

不過就算謝司行不說,禦寒也清楚。

光看剛才那個嚴經理對他們殷勤備至的樣子,都知道這家賽車俱樂部應該又和謝氏企業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那我們現在去哪?”禦寒看了眼車窗外一閃而過的街景:“這不是回莊園的路吧?”

“當然不是。”

謝司行言簡意賅道:“帶你去吃點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