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首發晉江文學城(1 / 2)

在場的誰也沒有把禦寒的話當真,都隻當個酒桌上的玩笑話聽聽。

畢竟在旁人看來謝司行和禦寒感情甚篤,就算天塌了都不可能真的離婚,不是隨口一說的玩笑話還能是什麼。

但喬藍還是擺出一副感動的樣子,雙手捧心道:“嗚嗚嗚謝謝寒哥,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

雖然沒可能成真了,但是天天陪跑賽車什麼的,很難不讓人心動。

在場的人都沒把禦寒的玩笑話放在心上,但大概隻有禦寒自己知道,他說的都是發自內心的肺腑之言。

但禦寒也沒有多餘的解釋,揚唇笑了笑,神情亦透著些許的漫不經心。

禦寒剛穿來這個世界的時候的確和謝司行言辭囂張地提過幾次離婚,但那純粹是為了宣泄係統要求他做任務的不滿,對謝司行本人倒是沒什麼意見。

不過當時謝司行便不容拒絕地回絕了禦寒,讓禦寒生了好一陣的氣,後來他沉迷搞事業,也就漸漸把這件事忘到了腦後。

今天要不是喬藍突然提起,禦寒都差點忘了自己剛來時候的雄心壯誌。

但是現在看來,好像做沒做到,對他也沒有什麼實質的影響。

禦寒垂下眼,神情慵懶地往後一靠,正在心裡思考著一些毫無邊際的事情,忽然察覺有一道視線越過嘈雜的人聲與交錯的人影,緩緩地鎖定在自己的身上。

雖然不含任何敵意,但也無法讓人輕易忽視。

禦寒對這種目的性極強的目光向來十分敏銳,發覺後就立即轉頭去尋找。

但興許是酒吧裡的環境太過昏暗,五光十色的燈光閃耀迷離,穿梭交疊的人影時不時便會阻隔他的視線,等他看過去的時候,已經尋不著那個人的蹤跡。

宛如大海撈針,根本無跡可尋。

笑鬨過後,方紀明和喬藍他們的話題很快就又轉到了其他地方,沒人注意到禦寒的異樣。

他們一邊玩卡牌遊戲,一邊談論這幾天剛好撞上小長假,過兩天該去什麼地方遊玩。

市區內所有好玩的地方都被這些富家子弟玩了個遍,列舉了不下十個地點後,最後還是方紀明說還從沒去過盛景名下的酒莊,不如就趁此機會去看看,也好近距離瞻仰一下禦寒治下的風姿。

方紀明投資了禦寒的項目,但因為總被他爸鎖在公司裡,還一次都沒有去過。

“寒哥,你覺得怎麼樣?”方紀明轉頭詢問禦寒。

禦寒漫不經心地點了下頭,壓根不知道他們剛才說了些什麼,反正點頭就對了。

他又坐了一會兒,突然起身道:“我去一下洗手間。”

“好,寒哥快去快去!”喬藍揚揚手裡的牌,笑嘻嘻道:“等會回來繼續玩遊戲。”

這回他說什麼都要和寒哥組隊,絕對不會再輸!

禦寒頷首,便起身離開座位,繞過舞池和眾多卡座,根據標誌找到洗手間的方位。

進入洗手間後,外麵喧鬨的音樂和鼎沸的人聲便被完全隔絕於門外,仿佛是另一個天地。

禦寒走到洗手池旁打開了水龍頭,正準備將手伸過去衝洗,視線中便又出現了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掌,仿佛慢鏡頭劃過一般,牢牢地鎖住了他的手腕,將他整個人轉了回來。

禦寒的動作也不慢,正欲借力打力強勢反擊,但餘光瞥到男人熟悉的臉,他手上的力道就下意識地卸去了五分之四。

但拳頭沒來得及收回來,依舊落在了謝司行身上。

“嘭——”的一聲悶響。

帶著些許力度的一拳打在了謝司行的胸膛上,不僅沒有半點威脅性,看上去還和路邊調情的小情侶沒兩樣。

兩個人同時沉默:“……”

謝司行麵無表情,垂眸看了眼自己被擊打的部位,眸光似乎深了一點,但依舊沒有說話。

外頭震耳欲聾的音樂聲透過洗手間的門縫傳進來,稍稍緩解了一點彌漫在空氣中的尷尬。

還是禦寒故作鎮靜地輕咳了一聲,率先開口:“你怎麼在這。”

禦寒故意離開座位,就是為了引出那個剛才在人群中窺視自己的人。

要不是他反應快,及時收斂了力道,他可不敢保證會不會弄傷謝司行。

謝司行沒有回答他,臉上的表情有些幽暗,一隻手扣著他,眸中的情緒晦暗不明。

禦寒皺了下眉:“?”

謝司行低頭凝視著禦寒的臉,深黑的眼底像在醞釀著什麼,半晌,勾起一個淺薄的笑:“我怎麼不知道,我和你要離婚?”

“聽到了啊。”禦寒挑眉,沒太在意,他又不是第一次說這話了,根本用不著這麼大驚小怪。

他慢騰騰道:“這不是遲早的事嗎?”

禦寒從一開始就沒打算感化謝司行,在他看來和謝司行離婚,那隻是時間問題。

他一直以為謝司行應該也是知道這事的。

禦寒的話不知道觸及到了謝司行的哪根神經,他的神情驀地一沉,竟有點凶狠,扣著禦寒的手也收緊了一點:“我沒答應。”

禦寒有點意外:“為什麼?”

他沒有彆的意思,單純隻是好奇而已。

在這段婚姻關係裡,不止林寒,謝司行也是受害者之一。

離婚對謝司行來說應該是件重獲自由的好事,謝司行為什麼會不願意?

謝司行抿唇不語,但目光卻始終鎖定在禦寒的身上,看著禦寒不解的表情,臉色愈發陰沉:“沒有為什麼。”

禦寒皺眉思索了一會兒,似乎想通了什麼關節,瞬間眉心舒展:“我知道了,你是擔心離婚後我們的關係會有所變化吧?沒事,即使滄海桑田,咱們都是一輩子的好兄弟。”

這輩子是,下輩子可不一定了。

謝司行冷冷一笑:“是麼,可我從來沒把你當兄弟。”

禦寒:“……”

看著禦寒略顯詫異的表情,謝司行垂下眼,籠住眸底的陰霾,用稱得上惡劣的口吻道:“有什麼感想?”

昔日兄弟當著自己的麵說從未將他當成兄弟,禦寒此刻的感想當然是感受到了濃濃的背叛。

但他很快冷靜下來,在謝司行冰冷的注視下,風輕雲淡地微笑道:“你說氣話,我不信。”

謝司行:“……”

禦寒語重心長道:“寧教我負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負我!趁我現在還信任你,趕緊收回你剛才大逆不道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