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首發晉江文學城(1 / 2)

與此同時,禦寒正待在他的新家裡,準備享受小花園旁邊那個全新的泳池。

泳池占地很大,且鄭斯年事先就有讓人來打掃清洗過,所以隻需要在裡麵蓄滿水,就可以儘情地下水遊泳。

禦寒從前上天入海無所不能,區區遊泳當然也難不倒他,所以他一看到那個泳池便按捺不住躍躍欲試的心情。

上天不行,入海現在也有點困難,但入水對他來說卻沒有什麼問題。

因此禦寒一回到家就先給泳池裡放滿了水,準備一會兒遊個痛快。

原先住在謝家的莊園,那裡倒是也有個比這兒大不少倍的泳池,但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那個泳池被常年空置。

因為沒人用,管家王叔也就沒有經常派人去打掃,慢慢就荒廢了。

住在那的時候禦寒懶得興師動眾讓人去清理,也就沒有動過心思,但現在這個現成的泳池就擺在他眼前,更何況這裡也沒有彆人,他就決定試一試。

禦寒的行動力極強,剛決定好,他就在網上下單了一些遊泳用得上的裝備,等同城快遞給他送上門。

在等待的期間禦寒沒有事做,他想了下,打開了昨天和鄭斯年在一起時候錄的音,準備再聽一遍。

雖然現在謝司行的信息他已經了如指掌,但時常溫故才能知新,還需要經常拿出來複習,應對的時候才不會自亂陣腳,出現那天晚上的事情。

想到那晚的事,禦寒就深深地攥起了眉。

非常不對勁。

謝司行喜歡他這件事,他已經憑借自己優越的智商和情商分析明白了,像他這樣獨一無二、世間少有的翩翩君子,謝司行會喜歡他再正常不過,根本無需懷疑,也不用太驚訝。

但是那晚謝司行捏他臉的時候,他當下雖然沒覺得有什麼,不過他後來回去仔細想了想,深覺不對。

禦寒向來有泰山崩於前也麵不改色的心理素質,但那天隻是被謝司行觸碰了一下,他突然就有一種十分微妙的感覺,這幾天也時常想起,然後陷入更深的困惑當中。

若論生氣倒也不至於,但更多的禦寒就無法解讀了,所以他就按照自己一貫的處理方式,想要從謝司行那裡扳回一城。

從哪裡跌倒,就從哪裡爬起來。

在禦寒沒有想清楚這些自己這些反常之前,他還是決定按照原計劃進行——搬離謝家,細細思考。

隻要見不到謝司行那張臉,不受到任何外界的打擾,他就能靜下心來好好考慮。

錄音才聽了個開頭,禦寒突然聽到兩聲門鈴,以為是自己的同城快遞到了,便沒有猶豫,暫停播放錄音,走過去開門。

隨著那扇門被打開,男人冷峻的麵容便完完全全地顯露出來。

看到是謝司行,禦寒意外地挑了下眉。

看來鄭軍師已經在謝司行那裡敗下陣了,真是可惜了他的一員大將,早知道應該多策反幾個。

禦寒也沒覺得光憑一個鄭斯年就能攔住謝司行,謝司行遲早會知道這件事,就是沒想到他這麼快就找上門來了。

禦寒與他對視,手握在門把上,分毫不讓:“謝總是來做客的?”

“當然了。”謝司行微微勾唇,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神情:“來看看趁我不在偷偷迷惑我秘書的禦總,一個人在這小房子裡住的怎麼樣。”

禦寒微笑:“還不錯,我睡的很香,你呢?”

謝司行也笑:“一般,但是知道禦總睡的香,我就放心了。”

兩人雖然麵上都帶著溫和有禮的笑,看上去一派寧靜和諧,但實則眸中刀光劍影、血雨腥風,在對視的瞬息間已經過了不下三百招。

即便如此,都尚未分出輸贏。

他們心中同時浮現出一個想法:可惡,小看他了。

禦寒是沒想到謝司行竟然這麼快回國,謝司中則是沒料到禦寒如此坦然淡定,也沒有絲毫要解釋的意思。

謝司行立在門外,漆黑的雙眸緩緩落在禦寒白皙乾淨的臉上,心情一時有些複雜。

他這兩天幾乎沒有怎麼睡,為了儘早回來見禦寒一麵而風雨兼程,結果剛回來,得知的第一個消息竟然是禦寒搬出了自己住的地方,心情當然不可謂不複雜。

頓了頓,他輕聲道:“為了躲我?”

“笑話,怎麼可能?”禦寒嗤笑的聲音帶著濃濃的不屑。

他禦寒就是死,都不可能會躲避任何人。

謝司行彎了下唇:“那禦總怎麼擋著門不讓我進去?”

“……”

禦寒眯起眼睛,死死把控著進門的位置,正想著該怎麼回應謝司行的挑釁之舉,一個弱弱的聲音突然從旁邊插了進來:“那個,你們哪位是禦先生?”

兩人停止交鋒,齊齊朝聲音的來源看去。

說話的是個身穿橙色快遞員製服的男人,見正在僵持中的兩個人突然都看向自己,快遞員儘量縮小自己的存在感,小聲又匆忙道:“這有一個同城快遞,請簽收。”

“哦,我的。”禦寒伸手接過,在單子上龍飛鳳舞地簽下自己的名字。

快遞員連五星好評都不敢要了,送完就跑,倉皇的背影透露著幾分懼怕。

禦寒&謝司行:“……”

拿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禦寒也懶得和謝司行繼續僵持下去,抱著快遞轉身就進屋去了,隻丟下一句輕飄飄的警告:“這是哥的私人領域,不許亂看亂碰。”

聽到這句話,站在原地的謝司行輕輕笑了下,眉頭也不知不覺地微微舒展開來。

看不出來,領地意識還挺強烈。

謝司行笑完又有幾分無奈,因為他發覺隻要對著禦寒,自己竟然根本生不起氣。

明明在剛得知這事的時候他的心情還跌落穀底,可見到禦寒之後,沉鬱的心情卻又在瞬間回升。

禦寒就仿佛捏著操控他情緒的開關,總是能夠輕而易舉地讓自己為他做出改變。

謝司行在門口站了一會兒,才拉動著行李箱走進來。

禦寒把快遞放到桌上,拆快遞的間隙回頭看了眼身後的謝司行,也是這個時候才注意到他竟然還帶著行李箱。

“謝司行。”禦寒挑眉道:“你是打算住下來?”

謝司行低頭看了眼自己手邊的行李箱,從謝家出來的時候太匆忙,忘記放下了。

“沒有。”他淡淡解釋道:“剛從機場出來。”

禦寒哦了一聲,也不知道信了沒有。

他繼續拆解手中的快遞,沒一會兒就拆出了自己買的泳褲,還有潛水鏡和泳帽,以及一個贈送的尚未充氣的泳圈。

看到禦寒買的東西,謝司行停頓了一會兒才開口:“想遊泳?”

禦寒:“這不是顯而易見?”

他側頭,發覺謝司行正看著他買的豹紋泳褲看,不悅道:“喜歡自己去買。”

用這種覬覦的眼神盯著看再久,他都不會拱手相讓的。

謝司行:“……”

謝司行失笑,無奈道:“禦寒,你知道現在什麼月份嗎?”

“知道啊,你不知道嗎?”禦寒用一種“你出差出傻了吧”表情,紆尊降貴告知他道:“十一月。”

謝司行靜靜地看著他:“隔壁市已經開始下雪了。”

禦寒沒有太在意:“咱們這不是還沒下嗎?”

剛好他這兩天還看了篇有關冬泳好處的新聞,覺得可以一試。

強身健體這種事,怎麼可以少的了他。

禦寒決定的事情就沒有人能改變,他拿著泳褲去更換,速度快的謝司行都沒有叫住他。

看著禦寒閃身進更衣室,謝司行微張的嘴唇又合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