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首發晉江文學城(1 / 2)

聽到這個聲音,禦寒略微怔了一下,沒想到能在這個地方聽到熟悉的聲音。

還沒等禦寒回頭去看來人,一隻溫熱的大掌便已經扣住了他的手腕,將他往後帶了帶,與前麵的秦州牧拉開了一點距離。

隨後,一陣冷冽的氣息便迅速包裹了過來,強勢地入侵了禦寒周圍的空氣,帶著幾分不容置疑的霸道和強烈的占有。

禦寒從驚訝中回神,挑了挑眉,低頭看了眼謝司行握著自己的手。

謝司行的手掌寬大,總能夠輕易地包攏住禦寒的手腕,這個動作他做起來已經輕車熟路,但今天卻好像有點不同。

帶著灼人燙意的掌心緊緊地桎梏著禦寒,手背上鼓起的青筋昭示著他所用力道之大,但依然控製在一個不會弄疼禦寒的範圍。

禦寒本來已經到嘴邊的詢問突然就收了回去,饒有興趣地看著謝司行。

怎麼這麼生氣啊?

那他可要好好地欣賞一下了。

謝司行站在禦寒的身側,神情冷峻,漆黑深沉的眸色似有若無地掃了秦州牧一眼,暗含了幾分警告。

他冷冷道:“小秦總什麼時候也開始關心彆人的家事了?”

秦州牧在看到謝司行出現後,臉色便有一瞬間的僵硬。

但他到底還是見過不少風浪,因此很快就整理好了表情:“隻是和禦總閒聊說起這件事,沒想到冒犯了謝總,是我的錯。”

“是麼。”謝司行語氣尋常,但周身散發出危險的訊號卻讓秦州牧有些心驚。

到底是靠一己之力打下半數江山的商界傳說,身上的氣勢確實非比尋常,恰如此刻他隻需露出一個戲謔的表情,就足以讓對手感到膽寒和退卻。

更何況自己在背後談論彆人又被本人撞見,早就已經失去了底氣。秦州牧看了眼他們相握的手,便尷尬地笑了笑道:“看來是我猜錯了,二位的關係應該比我想象的要好。”

出於對禦寒的興趣,他之前確實打聽過禦寒和謝司行的關係,但或許是因為兩個城市相距甚遠的緣故,他獲得的消息和現實似乎有不小的出入。

而剛剛秦州牧也確有想要試探禦寒的意思,但從謝司行以一種極為強勢的姿態出現在這裡的那一刻,秦州牧瞬息間就明白了什麼。

“二位看上去好像還有話要說,我就先不打擾了。”秦州牧對禦寒點了點頭,微笑道:“禦總,關於今天的合作,我們改日再約。”

禦寒頷首:“行。”

秦州牧走後,謝司行緊繃的身體卻仍沒有半分放鬆,反而氣勢還愈發低沉。

謝司行側過頭,便對上禦寒似笑非笑的雙眼,不難看出他心裡的愉悅。

謝司行雙眸沉沉:“笑什麼?”

禦寒感慨:“剛才的畫麵真是美好。”

謝司行不解道:“……哪裡美好?”

禦寒:“你在鬨,我在笑。”

謝司行:“……?”

他頓了頓,凝視著禦寒的表情,輕輕地問出口:“你覺得我剛才在無理取鬨?”

“哥可沒這樣說。”禦寒笑眯眯道:“放心吧,我沒有怪你打斷我們合作的意思。”

難得能看到謝司行這麼不平靜的一麵,禦寒莫名覺得還挺好玩的,要不是秦州牧走的太快,他還想繼續看下去。

謝司行深吸一口氣,微微蹙起眉:“你們還要合作?”

禦寒點頭:“當然了。”

那個合作禦寒確實很感興趣,秦州牧需要他的創新和大膽,禦寒也看中了他們秦氏的財力和人脈,從長遠來看幾乎是穩賺不賠的好買賣,而禦寒目前的困境也能夠迎刃而解。

隻要商討完其中的細節,那麼合作也就是板上釘釘的事情,對他們雙方都有利的事情,禦寒當然不可能錯過。

禦寒一心撲在工作上,全然沒有發覺謝司行在聽到他的話之後表情開始有些不對,看著自己的眼神也微微沉了下來,晦暗不明。

他懶洋洋道:“對了,還沒問你,你怎麼來這了,不是說好有什麼事等我回去再說?”

謝司行垂眸看著他,勾起一個淺薄的笑,嗓音低沉,意有所指:“再不來,房子都要被人挖塌了。”

也是他來的及時,剛來就看到了自己的牆角正在被人奮力挖掘。

禦寒好奇:“什麼房子這麼脆弱?”

謝司行不語,卻眸光深沉地看著他,其中寓含的深意幾乎不言而喻。

禦寒一頓,心想謝司行說的脆弱的房子莫不是他?

那他可要生氣了。

他禦寒就算是房子,也是堅不可摧的銅牆鐵壁,絕對不可能塌房!

禦寒微微眯起眼:“謝司行,你難不成……”

謝司行聞言,側頭看著他,眸光微微晃動。

禦寒接著上一句話:“不想我比你更強?”

謝司行表情一愣:“……”

禦寒認為自己這個懷疑還挺有理有據,他有信心自己和秦州牧的合作一定能有很大的成果,到那個時候他趕超謝司行也指日可待。

謝司行的表情卻有些無奈:“你真是這麼想的?”

禦寒頷首,鏗鏘有力道:“自然,我禦寒生來就是做強者的。天若壓我,便劈開那天;地若拘我,便踏碎那地!”

謝司行:“……”

儘管已經習慣了禦寒的狂傲,但偶爾謝司行還是會被他時不時散發出來的強大自信所折服。

他歎了口氣,覺得自己果然不能對禦寒的理解抱太大的期望。

“不是這樣的。”謝司行放緩了聲音,抬手壓了壓禦寒因為激動而翹起來的發絲,輕聲道:“我隻是,不想看見你和彆的男人走得太近。”

他眸光微沉,暗暗想,尤其是對禦寒懷有覬覦之心的壞男人。

禦寒在彆的方麵有多強勢,在感情方麵就有多遲鈍,像一張純潔無暇的白紙,謝司行很清楚如果不是對方主動挑明,禦寒這輩子應該都不會發現彆人對他的心思,也不會往彆的地方想。

那就隻能由自己來做這個壞人了。

禦寒對謝司行的直白有點意外,也有些懵懂:“為什麼啊?”

他以為他們隻是在談工作而已。

而且他和彆的男人走太近,一般隻有三種原因。一種是他在揍這個男人,一種是這人是他的盟友,另一種就是他和謝司行這樣非比尋常的關係。

謝司行輕輕歎息,認真道:“我會吃醋。”

禦寒一愣:“……呃,喔。”

他抿著唇,突然不說話了,謝司行也沒催他,站在原地耐心地等著他的回應。

禦寒似乎經曆了一場很激烈的心理鬥爭,才微微舒展了眉心,輕鬆道:“好吧,但我是公私分明的人,我隻能答應你除工作以外的時間不和彆人走太近。”

這已經是他能做出最大的讓步了。

如果是彆人提出這個無理的要求,禦寒應該理都不會理一下,但如果是謝司行,禦寒覺得也不是不能給他一點特權。

到底是自己選的人,除了寵著還能有什麼辦法。

“嗯。”能得到這個答案謝司行似乎已經很滿意,笑著道:“我也是。”

禦寒也笑了:“這還差不多。”

謝司行沒再說什麼,彎了下唇,低聲問:“交流會還參加麼?”

“不參加了。”

禦寒今天已經收獲頗豐,繼續參加下去也沒有什麼意思。

謝司行便問:“那剩下的時間,打算做些什麼?”

禦寒想了一會兒,然後誠實地搖了搖頭:“不知道。”

主辦方給他訂了三天的酒店房間,現在就離開有些為時過早。

但是除了工作,禦寒也想不到自己還能有什麼彆的安排。

“那……”謝司行頓了頓,溫聲道:“把你剩下的時間交給我,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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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謝司行說這話的表情非常溫柔,禦寒當時愣了片刻,什麼也沒問便直接答應了。

禦寒本以為謝司行要帶自己去什麼高大上的場所,畢竟以謝司行的身份,他出行的費用從來就沒有低於過五位數。

但來到目的地後,禦寒才驚覺這周圍都是父母帶著小孩兒,要麼就是一對對的情侶從他們的身邊經過。

“這是什麼地方,為什麼都是小孩兒?”禦寒回頭詢問謝司行,麵上帶了幾分不解。

謝司行道:“遊樂園。”

禦寒挑眉:“……我看起來像是喜歡來這種地方的人?”

他懷疑謝司行對自己是不是有什麼誤解。

他明明就是個鐵骨錚錚的血性男兒,怎麼可能會對小孩兒才喜歡的遊樂設施感興趣?

看出禦寒臉上的拒絕,謝司行側過頭,對他笑了一下:“是我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