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首發晉江文學城(2 / 2)

禦寒過了十幾分鐘才回:【哦,知道了】

禦寒:【我剛開完會,讓付閒送小秦總出公司】

謝司行笑了笑,抬手正欲回複,鄭斯年敲響了辦公室的門。

“總裁,那位文少爺不死心,問如果不能進餐廳裡,能不能租下餐廳外麵的區域。”

謝司行微微皺了下眉,鄭斯年又補充道:“文少爺說認識禦總,是禦總的朋友。”

禦寒的朋友?

到嘴邊的話收了回去,謝司行淡淡道:“那就答應吧。”

隻是在餐廳外麵而已,應該不會影響到他們,不說賣文家一個麵子,既然是禦寒的朋友也應該答應。

鄭斯年點頭,心中腹誹果然隻要提到禦總,就連他們總裁都變得這麼好說話了。

要是他提一提禦總,總裁能不能給他漲工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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禦寒和秦州牧談完後,便讓付閒好好的將人送出了公司。

他在公司裡待到了下班時間,接到了謝司行打來的電話。

謝司行平穩的聲音從聽筒中傳出,帶著幾分溫和:“還在忙麼?”

“剛結束。”禦寒懶懶地起身,走到落地窗旁,眼神不經意地往下望:“你已經在樓下了?”

謝司行聲線中藏著笑意:“嗯,你站在落地窗邊往左邊靠一點,接近書架和綠植的位置往下看,就能看到我。”

“誰要看你。”禦寒嘴裡這麼嘟噥著,卻還是依照謝司行的話隨意地往左邊挪了一步。

高大筆挺的身影站立在車邊,仍是上午離開時一身高定西裝的裝扮,卻又好像和上午有些不同。

傍晚的餘暉在他身側落下一層金邊,描摹著他完美的身形與輪廓分明的側臉,在禦寒往下看的一瞬間,他心中似有所感,單手握著手機,也一同揚起了頭。

視線在半空中交彙,雖然知道謝司行看不見自己,但禦寒的心跳還是猝不及防地漏了一拍。

“看見我了嗎?”

磁性低沉的聲音傳入耳中,禦寒壓下有些亂的心思,道:“沒看見。”

謝司行笑意不減:“那太可惜了……先下來吧。”

禦寒:“噢。”

掛了電話,他深吸一口氣,離開辦公室。

走到盛景門口,遠遠的就看到了謝司行。

他走過去,還是按捺不住好奇道:“你怎麼知道站在那裡能看見你。”

謝司行:“今天在你辦公室的時候觀察了一下。”

禦寒:“……你怎麼總是觀察一些沒用的東西。”

謝司行笑了笑,並不解釋,替他打開車門:“上車吧。”

禦寒輕哼一聲,順勢坐上了車。

司機不在,謝司行是自己開車來的,看禦寒坐上了副駕駛後他便關上了車門,自己繞了一圈坐上了駕駛座。

謝司行車技不錯,一路上都開的很穩。

餐廳的方位離盛景有些距離,車子開了一個半小時左右才抵達。

謝司行將車停穩,就聽禦寒用威脅的口吻道:“坐了這麼久的車,要是不好吃,你就完了。”

“嗯。”謝司行笑著道:“那為了謝罪,我替禦總開車門?”

禦寒:“我自己有手。”

他解開身上的安全帶,自己跳下了車。

謝司行笑了笑,也隨後下來。

從地下停車場坐上直達最高處的電梯,禦寒看著樓層節節攀升,最終停在了第四十五層。

“走吧。”謝司行準確地捕捉到了禦寒垂在腿邊的手,牢牢地扣在掌中,輕聲道:“到了。”

禦寒挑了下眉,沒對他牽自己手的行為發表什麼意見。

禦寒被謝司行牽著走出電梯,隨意地瞥了眼周圍的風景。

在進入餐廳之前這裡還有一段延伸出去的觀景台,用透明的玻璃與外界相隔,既保證了充足的視野,又十分具有安全性。

從高處望下,可以將大半個A市的景色儘收眼底,比當時在摩天輪上看到的還要震撼許多。

此時夜幕已至,各色的霓虹燈火仿佛長龍排列,映照著低垂的天空,與天上銀河融為一體,卻儘數落入禦寒的眼中。

天上人間,都唾手可得。

正如謝司行所料,禦寒確實很喜歡。

他站在玻璃後往外望了很久,看上去若有所思。

謝司行就在他身後,輕聲問了句:“在想什麼?”

“我在想,”禦寒轉身,一本正經道:“從這麼高的地方跳下去,自由落體到地麵需要多久。”

謝司行:“……”

他緩緩開口:“沒想到禦總還對這個興趣。”

禦寒:“學無止境,你懂不懂?”

謝司行攥著他的手,把他拉到身側:“我隻懂得有人剛剛在車上喊餓。”

禦寒哼笑一聲,死不承認那是他自己。

又在玻璃台的邊緣看了一會兒,他才隨著謝司行一起進入餐廳。

而進入餐廳後,禦寒才發現不對:“怎麼沒有人?”

按理來說這麼漂亮的地方,應該有不少人才對,但是從他出電梯到現在,出了餐廳裡的服務生,竟然沒有看到一個遊客。

謝司行笑了下,沒說自己花錢清了場的事:“不知道,也許是我們來得早吧。”

禦寒不疑有他,菜一上桌,他就隻記得自己是來吃飯的了。

這家餐廳確實不負盛名,各種餐品的味道比禦寒之前吃過的任何一家都要好。

而更讓禦寒滿意的是這裡的廚師是麵對麵服務,廚師就在他們麵前出餐,禦寒邊吃,還可以邊趁廚師不備偷師學藝。

他在謝司行的耳邊偷偷道:“我全學會了,回去做給你嘗嘗。”

謝司行勾唇:“好。”

也不管禦寒是不是真的學會了。

吃飽喝足後,禦寒還打算和謝司行再在玻璃台後看一會兒。

而就在這個時候,外麵傳來了些許人聲。

禦寒往外看了一眼:“終於有遊客了啊。”

謝司行嗯了一聲,想起自己白天答應過的事情,應該是那位文少爺。

禦寒提議道:“出去看看?”

謝司行點頭:“行。”

二人相攜著出了餐廳,才發現進去前還一片空寂的玻璃台此時已經變了一個模樣。

滿地都是玫瑰花的花瓣,每走幾步便有蠟燭,蜿蜒地擺成了一個碩大的心形,充斥著浪漫的氛圍。

而就在這堆鮮花和蠟燭當中,還有兩個人影。

男人單膝跪在地上,牽著女人的手,似乎正在往她的手上套東西。

謝司行挑眉,他一看到這個場景,就大概猜到了那位文少爺非要租下這片場地的意圖。

難怪這麼著急。

禦寒卻不大明白,扭頭問謝司行:“這是在做什麼?”

謝司行:“求婚。”

話落,他呼吸一窒,想起了什麼,目光頓時變得有些複雜。

而禦寒聽了謝司行的話後,這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

他之前對情愛相關的事情不上心,自然也就認為這些事麻煩至極。

他一直覺得兩情相悅即可,其他的事情可有可無。

禦寒對此不感興趣,看了一會兒便收回目光,正想拉著謝司行走遠些,一轉頭就看到謝司行正盯著那裡看得目不轉睛。

謝司行表情冷凝,眉頭也微微蹙著,目光卻始終鎖定在那裡。

禦寒微微一頓,難道謝司行喜歡這種儀式感?

他開始認真思考,自己是不是也得給謝司行整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