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江鬱剛剛還給己道歉了。
跟做賊心虛似的重新站直了,宋洛覺己耳廓再次隱隱發熱,就,挺奇怪的。
然而江鬱還跟怕生氣似的,又湊了來,湊在耳邊,小聲地跟解釋:“哥,為了不喝酒,你看,我都把紗布重新貼去了。”
江鬱手的傷其實的差不多了,都結疤了,也不用再像之前那樣忌這個忌那個。
但貼了紗布,彆人一看,傷,就不會給勸酒。
不然,像這種地方,喝酒難免的。
就像宋洛,從進來到現在,喝了少說五六瓶了,一開始來的那會兒罰酒喝了不少,輸了遊戲又喝了不少。
虧酒量,到現在都還清醒著。
不知道怎麼回事兒,被江鬱這麼一解釋,宋洛更心虛了,連眼神都飄了,概就喝酒喝的,一定。
“哥,你彆生氣了啊。”
剛剛還在那兒氣場全開、對誰都冷冷淡淡的男生,這會兒低聲下氣的,像在哄人一樣。
宋洛被哄又心虛又心底舒坦,還些不敢回頭看江鬱,表麵倒沒什麼變化,一如既往的笑著,非常鎮定地嗯了聲,“知道了。”
家長姿態。
“你不回去嗎?”
江鬱看著宋洛紅透的耳根和脖頸,無聲笑了笑,姿態卻還很低:“馬過去。”
“您彆生氣?”
您都用了。
宋洛頭腦發熱了。
江鬱又來了聲:“哥?”
宋洛覺己概喝醉了。
怎麼還覺江鬱這一聲喊特彆呢?
懵了幾秒,控製著嘴角彆飛天,表情努力鎮定著:“沒生氣,你去吧。”
“哎怎麼走了?”
“艸,我這撲克才剛拿出來呢,我還準備把我的錢給贏回來呢!”
身後沒了江鬱的氣息,宋洛覺己又活過來了,也沒醉,就嗤笑了兩聲:“那你怕一直贏不回來。”
見這話,已經快喝多了的遊聞笑了兩聲:“那換你來不就能贏回來了?”
邊說著,邊壓著旁邊之前坐在宋洛身邊那人的肩膀,一聲湊到人耳邊:“彆亂想了啊,還想當朋友就安分著。”
那人愣了下,臉色一陣黑一陣白,隔了一會兒,才道:“我也沒做什麼,你就沒覺,宋洛和……弟弟,看起來過分親密了?”
就剛剛湊在一起說話那模樣,就覺不對勁。
遊聞:“……”
遊聞麵色詭異了片刻,看了看離開的江鬱那邊,又看了看宋洛:“彆媽瞎說。”
但又想起宋洛拿江鬱對比的事兒。
晃了晃腦袋,把這種怪異的想法給踢出去了。
而這會兒,宋洛已經開始和人玩起撲克了。
倒也不多想玩,主要腦子都剛剛江鬱低聲下氣的模樣。
怪亂的。
找事兒散散。
但確實就個黑洞。
人菜癮還。
幾把下來,就一個人輸了。
這群人,還帶罰酒。
那頭。
江鬱回了己這邊。
和一起的幾個未來的學長學姐。
本來就個小聚會,江鬱不太愛參加這種,之前也沒參加過。
但其中個學長,江鬱前幾天幫了一個小忙,也不江鬱故意想幫的,就順手,對方就一直說要還情。
江鬱本身不在意,不過這學長太熱情了。
江鬱也不前那個會翻臉走人的人了,些事兒,就還參與。
但也沒想到來的這種地方。
江鬱沒走人,已經算壓著脾氣了。
性子冷,其幾個人除了偶爾和說話,一般也不會去招惹。
又知道家錢,幾個人還恭維著。
學這種地方,就像個小社會。
江鬱也不在意。
不過見江鬱過去宋洛們那一桌,們這群人才知道,江鬱到底多錢。
那桌的人,可都些富二。
等江鬱回來了,其中個學姐就拿著酒杯坐到了身邊,不過礙於江鬱手的傷,也沒敢給倒酒,就給倒了杯果汁。
其人七嘴八舌問了起來。
“你認識們嗎江鬱?”
雖然都群高材生,但也都挺八卦的。
江鬱抬了下眼皮,沒接學姐遞過來的果汁。
那學姐些尷尬地笑了笑,但也沒再遞。
江鬱看向宋洛們那桌的方向,中間舞池跳舞的人太多了,根本看不見宋洛們那邊。
剛剛送酒的那個男人也已經離開了。
半晌,江鬱嗯了聲,然後沒什麼情緒地說:“認識,我男朋友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