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那夢境持續了並沒有很久,就變成了瓢潑的大雨。
他看見了江鬱。
宋洛分不出來這是原文的主角還是現在的江鬱。
他穿著一身西裝,然而西裝卻十分淩亂,連傘都沒有撐,他就在雨裡,渾身濕透了,半蹲著,宋洛看不清他的表情,隻是好像有什麼感應一樣,讓宋洛覺得他應該很悲傷。
但沒一會兒,就有人撐著傘走了過來。
傘下麵,是喬嶼。
喬嶼把傘撐到了江鬱的頭頂,兩人充滿著感情地含情脈脈地對視了一會兒,也不知道喬嶼說了什麼,江鬱站了起來,眼眶紅得要命,和喬嶼肩並肩進了屋。
宋洛猛地醒了。
第二天,宋洛還得回公司上班,他起得很早,下樓的時候江鬱都已經晨跑結束了。
本來宋洛在家基本不會這個時間點醒的,但昨晚他後來就沒睡著。
以至於現在看見江鬱,就惡狠狠地咬了一口陳姨特質的雞蛋餅,很香,也很不經咬。
江鬱本來想和宋洛說,今天想和他一起去公司,雖然自己在公司裡沒有什麼職位,但是他的假期就剩下兩天了,不是很舍得和宋洛分開。
但他一抬頭,就看見了宋洛惡狠狠盯著自己的表情,還很凶狠地吃著雞蛋餅,仿佛咬的不是雞蛋餅而是他一樣。
江鬱:“……哥,怎麼了?”
宋洛氣得快一個鼻子出氣了。
說什麼沒什麼聯係。
結果跑夢裡來氣他來了。
宋洛淡淡地哦了聲,非常冷漠:“沒什麼。”
“不要喊我哥。”
從廚房出來問宋洛今天要不要帶點什麼水果的陳姨感覺風向不對,想了想,又回了廚房。
唉,兄弟之間吵架也挺正常的,說明感情好嘛。
陳姨又欣慰地笑了。
而那頭,江鬱很敏銳地察覺到了宋洛在生氣。
雖然他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但他知道宋洛在生自己的氣。
等吃完早飯,江鬱就非常自覺地跟著宋洛一起出了門。
雖然宋洛還板著一張臉,但也沒阻止他上車,就是上了車,宋洛也沒有說話,看起來很生氣。
但沒一會兒,江鬱就湊過來半個腦袋,跟某種大型犬一樣,在他身上蹭了兩下,“宋洛,怎麼了?”
宋洛很不想承認自己的氣居然就這麼下去了。
畢竟那個夢裡也不知道是不是江鬱,也不知道喬嶼和江鬱什麼關係,更不知道他們說了些什麼,江鬱又為什麼是那副表情。
更何況,因為這麼生氣,他甚至都忘記了車禍帶來的窒息感。
宋洛覺得自己退化了。
人怎麼可以因為一個夢就開始吃醋。
他以前多冷靜一人啊。
但江鬱又用手背蹭了幾下他的手背,因為今天的這輛車,他們有什麼舉動都能被司機看見,江鬱就很克製了。
宋洛也很克製地反手抓住了江鬱的手,長長歎了口氣,“沒什麼,我夢見你和我打遊戲,一直在贏我,快把我氣死了。”
前排的司機差點手打滑。
車子很快就到了公司。
雖然這個理由挺離譜的,但江鬱很喜歡這樣會和自己生氣的宋洛,下車的時候,他還和宋洛肩膀挨著肩膀,跟他說:“不會。”
就跟哄小孩兒一樣的語氣。
高大的大男生,在宋洛麵前就特彆溫順。
宋洛就很受用,甚至心底有了那麼一點罪惡感。
而那頭,宋明元一邊掛斷了和妻子的電話,心情不怎麼好地下了車。
結果一抬頭,就看見了不遠處幾乎靠在一起的江鬱和宋洛。
雖然上次他給了宋洛照片,但這並不代表他就不討厭宋洛了。
尤其是現在看到江鬱和宋洛的關係依然這麼好。
宋明元就看了那麼一會兒,本來都準備離開了,他並不想和他們撞上。
但就最後那麼一眼,他掃過了兩人似乎交疊在一起的手。
腳步停了下來。
宋明元的呼吸一滯。
不可能。
怎麼可能。
作者有話要說:江鬱:我是無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