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步很快。”他評價。
南笳伸手去捂他的嘴,他笑的氣息噴在她掌心。
……
豎在南笳麵前的是一堵銅牆鐵壁,她曾經試圖繞過它、忽略它……但原來最根本還是要打破它。
而牆的對麵無限開闊。
是可以追逐本能而不必感到恥辱,是伊甸園的最初,是多少文藝作品的濫觴。
是費洛蒙、多巴胺、腎上腺素,是投入的時候覺得自己存在、又不存在。
她終於可以開始享受這件事。
像享受香煙、咖啡與酒那般自由。
-
南笳平躺在地毯上,平順呼吸。
她抬頭的視野是高高的天花板,橫梁都暴露在外,懸掛著很有設計感的吊燈。
壁爐的火已經滅了,皮膚上汗水蒸發,很快覺得冷。
身旁有窸窣聲響,南笳轉頭看一眼。
周濂月已站起身,披上了浴袍。他也撿起她的,丟到她手邊。
她笑了一聲,朝他伸手,“拉我一把。”
周濂月直接將她抱了起來,扔在沙發上,扯毛毯給她蓋上,自己轉身出去了。
南笳累得差一點睡著。
闔眼的前一秒醒了過來,爬起來穿上衣服。
回到臥室裡,卻見浴室裡亮著燈。
另外一邊也有客用的浴室,不過這主臥離得近,周濂月應該是圖方便。
南笳進門沒一會兒,浴室門就打開了,周濂月出現在流理台前。
她瞟去一眼,看見鏡子裡映照出的身影。
之前就覺察到,他看起來這樣清瘦,但其實有緊實而流暢的肌肉線條。
周濂月伸手去拿浴巾,往鏡子裡瞥了一眼,因為沒有戴著眼鏡,他微微地眯了一下眼睛。
南笳問:“你平常玩什麼運動項目?”
“壁球,賽艇……”周濂月略有些不明所以,又轉頭去看她。
南笳笑一笑,“蠻好的?”
“什麼?”
“沒什麼。”
周濂月也懶得多問,披上浴袍走了出來。
“早點睡。”他從她身旁走過去。
“哎。”
周濂月停步,轉頭。
南笳湊攏,踮腳,在他唇上碰一下,又倏然退開,笑說:“希望你睡得著了。晚安。”
周濂月停頓了一秒鐘,方繼續往外走。
南笳衝個澡,倒頭就睡著了。
第二天九點鐘左右醒來,洗漱之後去書房看了一眼,周濂月已不在那兒,壁爐裡是昨晚燒儘的炭。
她不確定周濂月是不是已經先走了,待走下樓,往餐廳裡瞥一眼,他已經換好了衣服,正坐在餐桌那兒吃早餐。
“早。”
周濂月抬頭,“早。”
廚房裡有人,穿著一身白色工作服,應當是廚師或者保姆之類,微笑問她想吃點什麼。
南笳往周濂月的麵前看了看,培根蛋和柳橙汁,就說要一樣的。
她走去他對麵,拉開椅子坐下,低頭看手機,假裝處理重要微信。
白天,且有第三人在場,她因為昨晚多少生出一些羞恥感。
周濂月吃完便要走,叫她自己慢吃,結束了這邊有人送她回去。
“等我,我跟你一起走。
“我趕時間。”
“十分鐘,OK?”南笳起身,問廚師,“可以打包嗎?”
“可以的女士。”
“做好了幫我打包,謝謝!”又轉向周濂月,“我上去換衣服,你先去車上吧,我馬上下來。”
南笳那身衣服麻煩得要命,好不容易才穿好,趕緊跑下樓。
廚師遞過裝早餐的紙袋和瓶裝的鮮榨果汁。
南笳道聲謝,拿上東西飛快跑去門前停車坪。
駕駛座上,周濂月手指輕敲著方向盤,時而往腕上表盤看一眼。
南笳幾乎趕在他耐心耗儘的最後一秒拉開了車門,笑說:“應該沒到十分鐘吧?”
周濂月看著秒針轉過了第12圈,“嗯。”
車子啟動,南笳打開紙袋吃早餐。
周濂月抬手按鈕,將她那邊的窗戶落了下去。
南笳差點被灌進來的風捂得嗆住,轉頭看他,“能不能我吃完了再開窗通風。”
她說著,自己伸手將車窗升了上來。
周濂月沒說好,但也沒再把她那邊的窗戶打開。
車開回到市裡,周濂月將南笳送到了她家小區門口。
南笳下車時自發地帶走了早餐的垃圾。
她說聲“拜拜”,正要關上車門,聽見周濂月出聲,動作一停。
周濂月看著她,還是一貫平淡的目光,“後天來接你。”
後天是平安夜,南笳想了想,“我約了朋友吃飯。”
“取消。”不容商榷的語氣。
“好吧。”南笳笑了笑,關上車門,轉身走了。
周濂月車在前方掉頭。
片刻,許助打來電話,問周濂月是否已經到公司,會議還有五分鐘開始。
周濂月看了眼手表,平聲說:“在路上了。會推遲二十分鐘。”
電話那邊的許助明顯的愣了一下,一般周濂月自己定下的會議鮮有推遲,“好的周總。”
作者有話要說: 正常更新的時間是每晚11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