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笳第二天一整天的拍攝工作。
早上吃了兩片黑麥麵包,喝了杯咖啡消水腫,再趕到拍雜誌的地方,開始化妝。
意外來了個電話,周浠打過來的。
為了不打擾化妝師的節奏,南笳拿出AirPods塞進耳朵,連接藍牙接聽。
接通的一瞬,周浠甜甜地喊她:“嫂子!”
“……”南笳失笑,“你消息好靈通。周濂月親自告訴你的?”
“他早上回來拿了個文件,我們一起吃早餐,順便就聊到了。”
“你回西山那邊了?”
“對,蘇星予跟我一塊兒搬過去了,他最近有演出,一天要練習很久,蘇叔叔最近有點神經衰弱,怕吵到他。”
“周濂月已經去公司了,還是……”
“正準備出門呢,我讓他跟你打聲招呼——哥!”
片刻,電話裡傳來周濂月清冷的聲線,“早。”
南笳笑說:“早。”
“在工作了?”
“在化妝。”
“晚上一起吃飯。”
“我今天收工可能比較晚,得到八點左右。”
“沒事。我開車過來接你。”
沒多聊,周濂月將電話遞還給周浠。
南笳化妝反正無聊,便跟周浠閒聊起來。
周浠仿佛比他們兩個當事人還要高興,“我以前一直以為,我肯定會跟我哥兩個人孤家寡人,相依為命。”
南笳笑說:“你想得過分悲觀了。”
“真的……我的情況你知道,然後是我哥的性格,你也知道。你們分開的那段時間,我感覺我哥真的有點過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
南笳默了一霎。
周浠笑說:“不過現在就好了。笳笳你有空我們一起吃飯。我太高興了,一定要當麵見見你。”
“好。”南笳笑說。
閒聊好久,電話掛斷。
底妝已做好,化妝師開始給南笳上彩妝。
小覃和小玉在一旁坐著刷手機,看到什麼好玩的新聞,都會告訴給南笳。小覃看到了一條微博,忽說:“邵家的那個今天一審開庭了……”
南笳微震,“邵從安?”
小覃可能將這新聞當做不重要的刷過去了,聽南笳感興趣,又往回刷,“對,邵從安。之前好像是涉嫌強-奸和吸-毒被抓了吧。”
南笳使自己聲音顯得平靜,“多久出判決結果,說了嗎?”
“具體沒說,一般到下午應該就有結果了吧?”
拍攝的一整天,南笳都懸著一顆心。
可能小覃以為她對這“瓜” 感興趣,下午五六點鐘,南笳換衣服準備拍夜景的時候,小覃第一時間告訴她。
一審判決結果出來了,數罪並罰,有期徒刑十二年。
邵家已發聲說準備上訴。
南笳拍完夜景,回化妝間換回自己的衣服。
化妝師過來幫忙她拆去頭上用作固定的皮筋和一字夾。
南笳無意識地拿了個一字夾在手裡,反複撥弄。
拆完,一頭直發變成了自然蓬鬆的卷發。
化妝師笑說:“笳姐,可以啦,頭發抹了發膠的 ,建議晚上趕緊洗掉,不然傷頭發。”
南笳回神,笑說:“好。今天辛苦你。”
“不辛苦。下回再跟笳姐合作。”
另一邊,小覃她們已經幫忙收拾好了東西,隨時可以走了。
南笳拿過自己的提包,小覃湊近輕聲說:“周總的車已經到了。”
南笳點點頭。
走到停車場時,周濂月拉開車門,從駕駛座上下來。
小覃和小玉跟他打了聲招呼,就去坐工作室的保姆車了。
周濂月繞到了副駕這邊,剛準備拉開門,瞥了南笳一眼,又停下動作。
南笳穿著一件黑色的工字背心,同樣黑色的寬鬆長褲,一頭蓬鬆頭發,臉上還帶著妝。
眼睛下方,臥蠶處貼了幾點亮閃閃的,水鑽似的東西,折射著停車場的燈光,閃了一下。
周濂月伸手,將她手臂一攥,“看新聞了?”
南笳點頭。
周濂月不作聲,拉她過來,一把合入懷中。她下巴抵在他肩膀上,他轉頭,親了一下她耳根處的頭發。
“走吧。回家。”他輕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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