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濂月直起身的一霎,頓了頓——
南笳自背後抱住了他。
“周濂月。”
“怎麼了?”
南笳臉頰靠在他後背上,搖了搖頭。
她隻是單純的,想喊一喊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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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笳早上八點鐘醒來時,身邊已經沒有人了。
她爬起來 ,屋子裡轉了一圈,都沒看到周濂月的身影。
她去廚房接水喝,順便給周濂月打了個電話。
周濂月:“起來了?”
“嗯——你這麼早就出門了?”
“有些急事處理。”
“我一會兒要去工作室拍個宣傳視頻。你今天晚上要跟我一起吃飯嗎?”
“暫時說不好。晚點打電話告訴你。”
南笳洗漱過後,回了趟自己家裡換衣服,而後聯係小覃,詢問今天的安排有沒有什麼變化。
小覃說:“笳姐,今天工作室可能挺忙的,你先不用過來吧,就先休息好了……還有,雖然可能忍不住,但最好還是先不要反複刷微博、論壇什麼的。”
南笳頓了一下,“什麼意思?”
“笳姐你還不知道?不知道那就更好……”
“你不告訴我,我不就隻能自己去看?”
小覃隻得說:“就……昨天半夜,有水軍下了黑貼,現在基本已經刪得差不多了,但可能還有沒刪乾淨的……”
南笳倒是很平靜,“什麼黑貼?”
“就……你跟周總的,還有一些之前在話劇團的胡編亂造捕風捉影的事兒……真真假假的混在一起。”
“我話劇團還有什麼事兒?”
小覃語氣有很難啟齒之感,“說你跟……你之前話劇團的老板,那啥……”
“好荒謬。”
“就是。所以笳姐你不要在意。然後還有,可能有個彆網友看到了八卦,去衝了你微博評論區……關姐說要不把賬號交給工作室管理,免得你自己看到那些評論不舒服。”
“沒關係,我不會登的。你們想刪評的話我就把賬號交出來。”
“還是給一下比較方便。”
“好。”
電話掛斷,南笳又給周濂月發了一條微信:你是處理黑貼的事情去了?
過了會兒,周濂月回複她:不全是。
南笳:是不是跟邵家有關。
周濂月:晚上見麵細說。
南笳單獨在家待著,無端的惶惶不定。
收拾了一下,還是打算去一趟工作室看看。
哪知道,剛走到小區大門,便看見對麵停了幾輛車,車裡麵的人也不避嫌,直接架著長-炮一通按快門。
南笳拉低了帽簷,折回去,再給周濂月發了條消息:我出不了門,有娛記在小區門口。你今天最好也彆過來。
很快,周濂月給她回了個電話:“還好嗎?被他們纏上沒有?”
“沒事,我沒出去,還在小區裡麵。”
“你收拾東西,我派個車過去接你。你先去周浠那兒。”
半個小時左右,周濂月派的商務車開到小區門口,車上還帶了兩個保鏢。
有保鏢攔著那些人,南笳順利上了車。
抵達周浠那兒,南笳給周濂月發了條消息報平安。
周浠在家,陪著蘇星予練琴。
南笳沒怎麼細說,隻說住址暴露了有娛記過去偷拍。
哪知周浠憂心忡忡:“不是四叔在搗鬼吧?他前一陣一直在住院,難得消停。現在一出院,就出幺蛾子。說不定就是他又開始給我哥使絆子。”
“從我身上使絆子?”
“他不敢跟我哥硬碰硬的,最擅長搞一些下三濫。”
南笳想到之前許助告訴她的,周濂月和周濂月父親出車禍的事,也不免多了兩分擔憂。
中午,南笳跟周浠和蘇星予一起吃了飯。
下午,南笳跟關姐通了個電話,了解情況。關姐告訴她說,一直有人源源不斷地投水軍,不過情況還能控製得住。
“我能做些什麼嗎?”南笳問。
“你暫且低調些就行。沒事兒,這種事常有,我們都有經驗了。”
到晚上六點鐘,周濂月形色匆匆地回來了。
吃過飯,周濂月將南笳拉到院子裡去,兩人單獨說話。
南笳問:“是邵家嗎?一般的娛記和對手,應該不敢這麼做。”
周濂月點頭,“但主要不是針對你,是針對《津港》,片子不馬上要上了。”
“會很受影響嗎?”
“放心,我會妥善解決。”周濂月看她一眼,抬腕,看了看手表,“你先休息。我準備走了。”
“加班?”
“出趟差。”
“……現在就走嗎?”
“嗯。收拾東西就走。”
“多久回來?”
“可能得一周多。你正好趁這段時間練歌。不是得給人當嘉賓?”
“這種時候你還……”南笳哭笑不得,“說好不吃醋呢?”
周濂月不作聲,隻是往屋裡看。
南笳以為有誰出來,也準備跟著轉頭,周濂月一步走近,抬手按在她腦後,低頭便吻下去。
南笳兩臂摟住他,熱烈回應。
片刻,周濂月不舍地鬆手,手指輕輕擦一下她的唇角,聲音低啞:“等我回來。”
南笳點頭。
“近期其他工作就先停了,詳細的你跟關秀麗對接。”
“我感覺我給你們添了麻煩……”
“什麼話。”周濂月再抱她一下,“走了。照顧好自己。”
“好。要給我打電話。”周濂月點頭,拿車鑰匙解鎖車門,緊跟著便上車走了。
開回到公寓,周濂月跟幫忙收拾好了行李的許助碰頭。
換乘一部商務車,往機場趕去。
車上,許助向周濂月彙報,跟紐約那邊已經確定好了麵談的時間。
周濂月點頭。
許助說:“然後是周季璠董事那邊……目前雖然還沒找著他和邵從瑾實質接觸的證據,但確實一些蛛絲馬跡。至少,周董和邵從瑾的目標是一致的。”
周濂月點了支煙,緩慢抽著,陷入思索。
邵從安一審出結果,《津港十三日》上映在即,對邵家而言可謂是新仇舊恨的節點。
不出來鬨點事,都不符合邵從瑾的性格。
現在這些都還是小打小鬨,邵從瑾必然還有什麼後招。
和周季璠聯手,是他設想的一種可能。
其實這些他都不擔憂,兩人都是秋後的螞蚱,即便捆綁到一起,也蹦躂不到幾時。
他怕的是,邵從瑾出陰招。
譬如,捅出南笳曾經和邵從安的關係。
屆時再引導輿論,徹底毀掉南笳作為一個演員,一個公眾人物的職業前途。
唯有,釜底抽薪。
讓邵家俯身乞食,不敢不噤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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