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戒/CP站/私人放映廳...)(2 / 2)

露水的夜 明開夜合 10580 字 3個月前

南笳當然沒漏過,笑問:“你在看什麼?”周濂月神色淡淡的,“郵件。”

“我不信。”

她走過去,要去掀筆記本,周濂月一把將她手腕攥住,那平靜的目光和神色,卻難得的有幾分強勢。

南笳輕輕掙紮了下,周濂月頓一下鬆了手,她就勢往他膝頭一坐,兩手摟住他的脖頸,輕聲笑問:“是不是在看什麼小電影?”

周濂月瞥她一眼,“需要嗎?”

他剛從公司回來的,因為她說小覃要過來,他就先沒換衣服。

解下來的西裝和領帶,都搭在皮椅的扶手。

商務風格的白襯衫,金色細邊眼鏡,書桌……並非在辦公室,但輕易叫人發散聯想。

南笳仰頭,周濂月垂下目光與她對視。

片刻,她已忍不住,抓著他的衣領便吻上去。

周濂月頓了一會兒,伸手按住她的後腦勺。

南笳呼吸淩亂間,摸到了扶手上的領帶。她將周濂月的兩手拉下來並到一起,拿那領帶在手腕上一纏。

周濂月目光幽深,也不阻止。

她綁好了,係了一個活結,在他雙手不能動彈的情況下,她開始去解他領口的扣子。

周濂月抿緊唇角,片刻,頭往後仰去,避開了她噴在脖頸間的微熱呼吸。

沒一會兒,周濂月覺察到她動作停了。

低頭一看,她不知道什麼轉過了身去,掀開了桌麵上的筆記本。四位數密碼,0823,她輸得極快。

幾乎一瞬,解鎖的電腦便彈出了周濂月最後正在瀏覽的東西。

南笳還沒來得及發表什麼感想,便有一隻手摟住了她的腰。

她回頭看,那活結已經解開,尚有半截領帶,纏在周濂月的手腕上。

他摟著她的腰,一把將她抱起,拂開了那筆記本,將她放在桌麵上。

南笳覺得不妙,想逃,但周濂月手臂緊緊地擁著她。

他解掉了還繞在腕上的領帶,手掌按在她腦後,將領帶一團,塞進她的嘴裡。

那聲音冷冷的:“你自找的。”

南笳不想承認,自己登時興奮得手指都在顫栗。

-

南笳以為周濂月是不是在偷偷看“知名不具的幸運日”這個賬號。

原來不是。

他看的是她跟瞿子墨的CP站。

倒也不像是在看內容,因為解鎖的瞬間,那鼠標光標的小手指,停留在那個站子的粉絲數“3萬”那兒。

周濂月手掌按著她汗津津的額頭,問:“還好奇嗎?”

南笳搖搖頭。

“還看嗎?”

她笑,示意他,自己現在可說不了話。

周濂月將領帶扯掉,她方笑說:“我已經看到了。”

反正不怕,大不了這樣再來一次。

她腳趾蹭蹭他的西裝褲,笑說:“周總,你有微博賬號的吧?”

周濂月看著她,“怎麼?”

他那賬號注冊就沒用過,名字頭像都沒改,就關注了南笳一個人,特彆像是強塞給她的僵屍號。

“借來用一下呀,我要拿來關注我們的CP站子。”

———

【03.私人放映廳】

這一年南笳過生日,禮物還如往常一樣多,甚至更多,摞起來堆成一座小山。

她暫且都沒興趣拆,最期待的隻有周濂月的禮物。

生日當天,南笳去拍了一組寫真,晚上跟周濂月一塊兒吃飯。

席間問他:“我生日禮物呢?”

“家裡。”

吃完飯,南笳迫不及待地回家。

打開門的一瞬間,她目光穿過玄關,一瞬間便看見電視機前方多出來了一個東西,不知是什麼,拿一塊黑布蓋住了,整體好像一米多高。

她換了拖鞋,快步走過去,到了那東西旁邊停下,問周濂月:“我能掀開嗎?”

“嗯。”

將那黑布一掀,南笳情不自禁地“哇”了一聲。

一台膠片電影放映機,放置在三角支架的小桌上,粉白兩色的膠片夾片盤,白藍配色的機身。

“是模型嗎?”

“真機。”

周濂月走過來,跟她介紹,1987年生產的日本Houkshin的16毫米氙燈膠片電影放映機。

“好想試試!”

“試。”周濂月示意她往地上看。

她才注意到,地上還有個黑色箱子。

打開一看,鐵皮的膠片盒,那上麵貼了鋼筆手寫的標簽,《城南舊事》。

周濂月走過來,熟練地接上電源與變壓器。

再蹲下身將那微微有些鏽跡的膠片盒打開,從中取出膠片盤,安裝上夾片盤,慢條斯理地牽住起始的一端,一一自下方繞過去,再纏上另一側的夾片盤。

周濂月拿了遙控器,將投影幕布放下,轉頭說:“關燈。”

南笳趕緊走過去將客廳燈關上了。

周濂月拿出了手機,打開手電作為照明。

她走回到機器旁邊,周濂月看她,“開始了?”

“嗯。”南笳屏息凝神。

周濂月撥弄了幾個按鈕。

氙燈亮起,周濂月關了手機照明,幾乎同時,那投影幕布上畫麵閃現,出現“上海電影製片廠”的片頭。

“不思量,自難忘。半個世紀過去了,我是多麼想念,住在北京城南的那些景色和人物啊……”(*)

那樣小的畫幅,那樣閃爍的畫麵,那樣音質受損的聲音……

30多年前的電影,經由30多年前的放映機,呈現在她眼前。

1895年,盧米埃爾兄弟發明電影。

一個多世紀以來,英雄的、凡人的、集體的、個人的、寫實的、虛構的、傳統的、先鋒的、歌頌美的、揭露醜的……

沒有什麼比電影的人生更浪漫。

此刻。

氙燈外的世界是人生,氙燈內的世界是藝術。

身邊的是人生,眼前的是藝術。

南笳轉身一把抱住周濂月,動作之大,撞得他稍稍退後了半步。

她臉靠在他肩膀上,因激動而熱淚盈眶。

“ 我會把今天的這個畫麵,記到臨終前閉眼的最後一刻。”南笳認真地說。

周濂月輕笑一聲,作苦惱狀:“……這調起得太高。明年得送你什麼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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