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詞是自己寫的,對對方的期許。
南笳看著周濂月,笑說:“我希望周先生以後可以坦誠對我示弱,坦誠表達想念和喜歡,坦誠且心安理得地相信,我會愛你一輩子。你呢?你對我有什麼期許?”
周濂月凝視許久,執起她的手,垂眸,一個吻落在她的手指上。
他是無神論者,不臣服於任何抽象的、人造的、宗教的信仰。
如果對她有期許,他希望是——
“做我的信仰。”
他將永遠臣服,並將此生不渝。
-
這樣的動靜,不可能不引得人圍觀。
待南笳和周濂月走出教堂的時候,門口已聚了一圈周遭店鋪的店員和顧客,他們操著聽不懂的語言歡呼,不吝獻出掌聲。
對而咖啡館門口有個賣藝的小提琴手,這時候自發地為他們拉起了d大調卡農。
周濂月朝南笳伸出手。
“嗯?”
“跳舞。”
南笳笑出聲,擁著鳶尾花,將自己的手遞到周濂月手中。
那時候為了拍戲而特訓的舞蹈課內容全忘光了。
隻隨著周濂月的引導進退,亂跳一氣,最後差點踩著婚紗的裙擺,隻朝著他撲倒而去,穩穩落入他懷中。
周濂月抱著她的腰轉了個圈,停下。
深淺交替的呼吸聲中,彼此凝視。
片刻,周濂月伸手,合著白色頭紗,將她後背一擁,低頭,深深吻她。
陌生人群鼓掌歡呼。
卡農正演奏至最熱烈一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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敞篷古董轎車駛過石板小街。
南笳舉起花束歡呼,周濂月手臂撐著窗沿,帶笑看著她。
沿路經過,無人不投以打量目光和微笑。
南笳放下手臂,坐正。
抓住周濂月的手腕,一把拽過來,兩臂繞過他的肩膀。
他們在風裡輕盈地、醺然地擁吻。
回到落腳的民宿,南笳走到木樓梯的下方,脫了高跟鞋提在手裡,赤腳走上樓。
周濂月暫且落後幾步。
她聽見拐角處的會客廳那裡傳來對話聲 ,是民宿老板在同周濂月道喜。
片刻,周濂月走了過來。
停在樓梯下方,抬頭看她。
她倚著欄杆,整個人被層層的白紗擁住,一隻手裡抱著花,一隻手裡提著白色的高跟鞋。
她看著他笑,忽地抬手,將高跟鞋往他懷裡一扔。
他雙手接住了,挑挑眉。
“快上來!”她牽著裙擺,轉身,朝樓上跑去。
身後木樓梯上傳來腳步聲,一聲,一聲,同樣的力度和頻率,不急也不徐。
南笳跑得更快。
到了三樓,推開房間門。
她踩著拚花的地磚進門,全屋找可以藏身的地方。
婚紗裙擺太大,哪裡都藏不住。
剛找到陽台,周濂月已經進門了。
她轉頭看去。
周濂月放了她的高跟鞋,徑直朝著她走過來。
穿過拚花地磚,深藍色的地毯,魚骨紋的木地板,穿過被風吹動的,墨綠色燈罩上綴落的水晶裝飾。
水晶折射水波樣的光斑 ,輕晃著投在白色牆壁上,也投落在她的眼睛裡。
周濂月已到跟前。深而熱切的目光看著她。
她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一步,那平推式的玻璃門徹底被推開,風吹起她的頭紗,飄向他所在的方向。
他將永遠臣服,並將此生不渝。
他們倒下,倒在那藍紫色的鳶尾花旁,和繁複的,雪一樣輕盈和潔白的薄紗之中。
一切寂靜而熱烈地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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