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前常常給夏清辭帶來麻煩,他更喜歡熱鬨的地方,他喜歡站在舞台上,音響震耳欲聾和浪潮般的掌聲混合在一起的時候,讓他覺得很享受。
他們是完全截然相反的兩個人,但是他所有堅持了十幾年的習慣……在夏清辭麵前都變的微不足道,他願意為夏清辭改變。
但是他更在意的是夏清辭對他的看法。
“你為什麼,會這麼認為?”夏清辭問。
“每個人的性格,不一樣,”夏清辭唇角抿起來,想了想說,“有的人適合學習,但是有的人擁有藝術天賦,刻板重複日複一日的讓做他們不喜歡的事,會消磨掉他們身上的靈氣。”
就像是鳥兒,有些鳥兒適合待在籠子裡,有的鳥兒天生在廣袤無垠的天空中自由自在的飛翔,還有的鳥兒,需要自己去打破籠子。
“你對音樂的熱愛,是一種饋贈。”
不學無術是相對來說,成績從來不是衡量一個人價值尺度的標準,但是成績往往也是個人能力的體現。
“我以前其實很羨慕你,”夏清辭說,“可以做自己喜歡的事情。”
既然有能力決定自己的未來,當然按照隨心的方式去走。
“歲歲,你真的這麼認為嗎?”
謝病免眼裡帶著些許異樣的情緒,像是有光照進去,眼底熠熠生輝,帶著些許笑意和意外。
對麵的少年沒有搭理他,話隻說一遍。
夏清辭很少有跟謝病免認真聊天的時候,這種感覺有些微妙,但是並不討厭。
他還沒有反應過來,猝不及防的被抱住了,謝病免將他整個人箍在懷裡,對方眼裡笑意很深,唇畔落下來,輕柔地碰了碰他的臉頰。
夏清辭摸摸自己的臉,突然被抱住,有點不高興,對方在他臉上嘬了兩口,觸感有點熟悉。
像是以前也被這麼嘬過一樣。
“歲歲,我更羨慕現在的自己,你願意跟我說這些,我很開心。”
夏清辭仿佛能夠摸到口水,他有點嫌棄,眉毛不高興的擰起來,“你鬆手,口水蹭臉上了。”
“噢,”謝病免應一聲,然後在他另一邊臉上也碰了兩下,這下兩邊的臉都有口水了。
夏清辭臉色微不可見的黑了些許,他把謝病免推開了,瞥謝病免一眼,對方笑意吟吟的看著他。
“你塗回來也行。”
他才不上謝病免的當,接下來他們在南大逛了一遍,晚飯也是在南大附近的小吃街吃的。
他們兩個人去的是一家燒烤店,夏清辭這個時候才知道謝病免不吃辣是因為以前對辣椒過敏,他覺得謝病免有點慘,好幾次對謝病免投以同情的目光。
謝病免注意到了,略有些無奈,“我媽的口味清淡,我們的口味都跟著她,十幾年養成了。”
原本就算不清淡,也被養的習慣了。
夏清辭“哦”一聲,他要的是最辣的,吃的額頭冒出來一層薄薄的汗,嘴唇也有點發麻,“你不能吃辣,還總是,讓我跟著你吃甜。”
“因為吃辣椒吃多了對身體不好,”謝病免理直氣壯,捏捏他的胳膊,“吃甜的長胖不是正好,你這麼瘦。”
說著捏了兩下夏清辭的手腕,然後又捏了捏,有點驚奇的“咦”一聲,“歲歲,你好像真的胖了。”
夏清辭:“……”
他聽的抿唇,略微不高興,不過對於體型也沒有太多要求,畢竟他自己都不怎麼看臉。這麼多年除了覺得謝病免好看之外,其他的同學在他看來都差不多。
他拍掉了謝病免的手,不讓謝病免動手動腳。
煩人。
“我說著玩的。“謝病免很快又補了一句,他看了眼夏清辭麵前的菜,歲歲吃的也不少,但是吃不胖,可能是學習比較費能量。
夏清辭看謝病免一眼,沒說什麼,把謝病免給他點的甜品也吃完了。
晚上他們兩個人一起回了酒店,夏清辭給他爸又發了信息,他在房間裡洗完了澡,門口又有人敲門。
他打開門,謝病免拿著行李站在門口,眼珠子往他房間裡的床瞅。
“歲歲,我今天能不能跟你睡,我一個人睡害怕。”
這借口實在是太爛了,夏清辭站著沒動,“你一個人睡彆墅不害怕。”
“那時候又沒有你,”謝病免嗓音漫不經心,“我不跟你睡一起會睡不著。”
喜歡的人就在隔壁,他估計會抓耳撓腮,想著怎麼能把夏清辭騙上.床。
夏清辭不明白這個人為什麼還要訂兩個房間,可能跟之前一樣故意裝的,最後還是沒忍住又過來找他。
他給謝病免讓開了地方,“明天要早起,我會定鬨鐘。”
意思是跟他睡意味著要早起。
謝病免進了房間,愉悅的說了個“好”,要是有條尾巴,現在一定搖的非常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