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 9 章(1 / 2)

林琅與說話的這些男單隊員之間,隻隔了一道窗,不光是他們說的能夠聽得見,就連這些話都是誰說的,他都能清清楚楚的看見。

其中對他意見最大的那個,也正是聽見他沒有過任何參賽經曆之後,想要離場卻被攔下,反應最大的那個。

名字好像是叫……鬱桐?

花滑運動員的職業生涯很短,中國隊的人才儲備又一直並不充足,到了如今這一屆,就成了真正的青黃不接。

整個男單隊伍裡放眼一望,除了現如今還算是中流砥柱的關昊,剩下的幾乎全是不知道哪天就會退役的老將。

上一世林琅比這一次晚來了三年,如今的這些老將早已經全部退役,隻剩下關昊一個人,還在為了國家的榮譽,硬扛著傷病,一次次的獨自參加著各種比賽。

可不論如何從始至終,林琅的記憶裡都從未有過眼前這個看起來年紀比自己還要小的鬱桐。

難道是因為他的重生所引起的蝴蝶效應,導致了這一世的某些發展會與上一世的不同?

林琅站在窗外,定睛看著屋子裡那個揮舞著水瓶,漲紅了一張臉,義憤填膺的少年。

可無論他怎麼回想,腦海中所剩下的依舊隻有陌生。

這孩子如今看著也不過14歲左右,算一算三年後十七歲,正是升入成年組的好年齡。

如果真有這個實力能夠被選入國家隊的話,上一世他為什麼沒參加?

林琅一直有些不解的站在窗外,卻不想這站的時間一長,就同時也被裡麵的一些人給注意到了。

“小桐快彆說了,既然這麼多人都能夠為讓他進入國家隊費這麼大的心力,就證明他一定是有相應的實力。”

“更何況,這之後就算不是一個教練帶,在同一個冰場訓練也總歸是要經常碰見,你這樣說萬一讓人家聽見了很不好。”

“就是,平時你想怎麼樣哥哥們都寵著你,但這次必須乖乖聽話,否則今天晚上你就一個人洗澡睡覺,就算是遇見專啃人耳朵的紅衣女鬼,也不會有人管你。”

整個國家隊的人都知道,鬱桐這孩子,雖然平日裡天不怕地不怕,永遠都是一副橫衝直撞的模樣。

可其實他最怕黑怕鬼,許也是因為年紀小的原因吧。

隻要是一從誰那兒聽見了什麼鬼故事,或者是看了什麼恐怖電影,幾乎一周的時間,天天晚上都得抓著一個哥哥陪他洗澡哄著他睡。

而如今那幾個老將口中所說的專啃人耳朵的紅衣女鬼,也正是前幾天他們一起出去看得那部電影裡的一個角色。

鬱桐被那個女鬼出現的畫麵嚇得不輕。可事到如今卻還要在這裡嘴硬。

“自己睡就自己睡,教練都已經跟我說了,這世界上根本就沒有鬼,那些都是電影和編出來騙人的。”

“既然鬼我都已經不怕了,難道還能怕那個叫林琅的家夥不成?瘦的跟麻稈似的,十六歲才和我長得一樣高,他難道還能打我?我不打他就不錯了。”

鬱桐背靠著窗子站在屋裡,自然瞧不見此時此刻正站在自己背後的林琅,也瞧不見他那一張猶如真實惡鬼一般,黑了個徹底的麵龐。

對於他方才所說的那些,關係戶,沒實力等等這些話,林琅可以說從始至終就從沒在意過。

從前不在意的,現在也不會在意,更彆提對方還隻是一個14歲的熊孩子,就更不至於要和他一般見識。

如果不是他先嘲諷林琅長得矮的話。

在花滑這項運動中,如果選手身形較高的話,往往會影響上冰之後的穩定性,所以男單運動員最好的身高其實是在170左右。

林琅175的身高,在動作的穩定性與美感的平衡之間,可以說已經堪稱完美。

但這也依然並不妨礙,身高和矮這兩個關鍵詞,在賽場之下成為他的死穴。

畢竟北方的孩子身高普遍偏高,林琅從小到大在學校不論是排座還是站隊,統統隻能在前麵。

甚至直到現在,他也依舊能夠記起他上初中時才剛長到一米七,興奮之餘和父母一起去山東旅遊,卻被人嘲諷還沒有大蔥高的那個場景。

鬱桐所說的其他所有事,在林琅這兒全都進不去他的耳朵。

唯獨這一句,每一個字都被他聽了進去。

而林琅既不打算罵他,也不打算打他,隻是在鬱桐即將要再義憤填膺的,和那些老將在說些彆的話的時候。

悄悄的爬上陽台去,靠在窗邊,貼在人後麵,湊下到上的吹了一下他的耳朵。

那種感覺直讓鬱桐回想到當天看得鬼片裡,女鬼吃人時的畫麵和動作。

一瞬間隻覺得頭皮發麻,雞皮疙瘩從腳底板一直竄到天靈蓋,心跳分分鐘上到180,要不是有師兄們和他站在一個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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