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章(1 / 2)

第二個周末謝疏慵沒能回來,海外收購遇到了阻礙,靈源科技北美分部也還有一堆蛀蟲要清理,他分身乏術。

“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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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清台表示理解,又說他自己也要出差,周末沒有時間。

謝疏慵本來還在看機票,又讓謝邊寒準備私人飛機,聽到這話,不得不打消了念頭。

掛斷電話後,謝疏慵表情再次恢複冷漠。

“老大,”謝邊寒走了過來,“他一直不肯交出賄賂名單。”

謝疏慵掀起眼皮看了一眼,淡淡道:“繼續審問。”

遠處霎時響起一陣陣慘叫聲。

謝疏慵神情冷漠地站在一旁,眼中沒有任何情愫。

經理尖叫起來:“你們不能這麼對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誰的人!”

謝疏慵垂眸看了他兩秒,緩緩開口:“你以為我不知道?”

對方一愣,明顯怔住了。

謝疏慵笑了起來,目光卻冷得令人不寒而栗:“不然你以為你行賄的那幾個錢,值得我如此大費周章?”

這是圈套!對方表情徹底變了,謝疏慵卻不欲再談,隻是冷漠地吩咐謝邊寒:“不管用什麼手段,今天之內我要拿到行賄名單。”

謝邊寒點頭:“明白。”

……

與此同時,京市國際機場,池清台一邊過安檢,一邊對身旁的謝邊熾說:“不許告訴謝疏慵我們也要去紐約。”

謝邊熾咧嘴一笑:“我懂我懂,你要給我老大一個驚喜嘛,我保證不說。”

“不是驚喜,”池清台冷靜地糾正,“我是去紐約談合作,隻是順道去看他一眼。”

周秘書:“可你……”

池清台眼神刀子般地射了過去。

“……”

周秘書默默閉上了嘴,最終還是沒有揭穿池清台拉下臉和張雲書交換,這才得到了去曼哈頓出差的機會。

經過十幾個小時的長途飛行,航班終於在紐約降落。

池清台早早就打聽清楚了謝疏慵的落腳點,下機後就帶著行李直奔華爾道夫酒店。杉盛差旅費負擔不起這種奢侈酒店,其中的差價還是池清台自己掏的。

也是湊巧,他們這邊剛進酒店,謝邊寒就帶著兩個人往外走。

謝邊熾眼前一亮,一溜煙兒跑了過去:“哥,看看我把誰帶來了!”

謝邊寒一愣,看到了弟弟身後的池清台。

池清台提著公文包,佯裝意外:“邊寒你怎麼在這裡?”

謝邊寒微微頷首:“老大在忙並購的事情,我和他最近都住在曼哈頓。”

池清台這才不疾不徐:“這麼巧,我也來出差。”

謝邊寒點點頭,已經快到約定時間,他正準備走,又聽池清台文:“謝疏慵呢?”

謝邊寒頓了頓,有些遲疑地說:“老大在

() 工作,現在可能不太方便……”

池清台明顯愣住了,他沒想到謝邊寒會拒絕他。

“哪裡不方便啦,我看方便得很。”謝邊熾一把拉住謝邊寒,走到一邊說悄悄話,“哥,你知不知道嫂子為了過來看老大,費了多大功夫。”

謝邊寒推了推眼鏡:“他說隻是碰巧過來出差。”

“這你也信?”謝邊熾反駁,“你中文這麼好,沒聽過口是心非這個成語嗎?”

謝邊寒:“……”

他把謝疏慵正在做的事情說了。

謝邊熾沉默兩秒,擠出一聲乾笑:“好像確實不太方便欸。”

他慫恿謝邊寒:“那你跟他說。”

謝邊寒:“你和他一起來的,你更好開口。”

謝邊熾:“這是你和老大的事情,你去。”

謝邊寒:“……”

謝邊寒走到池清台麵前,後者霎時眼睛亮了起來,但又很快移開視線,做出一副冷若冰霜的樣子。

謝邊寒開口:“池先生,老大他……”

“不方便就算了,我隻是出差順路過來。”池清台打斷了他的話,“也不一定非要見他。”

謝邊寒:“……”

謝邊寒處理過不少難辦的事情,可還沒有哪一件讓他覺得如此棘手。

“沒有不方便,”最終他清了清嗓子,低聲道,“您這邊請,老大讓我接您過去。”

池清台驚訝:“謝疏慵知道了?”

謝邊寒默了默,搖頭:“我還沒有說。”

沉默兩秒,池清台說:“那你先彆告訴他。”

謝邊寒低頭說好。

黑色轎車駛離酒店,在拐角處路過了一家花店。一位男士捧了束玫瑰花出來,不由自主地露出微笑。

池清台想起上次謝疏慵來找他的時候,也是這樣捧著一束花站在樓下。

池清台心頭一動,對司機道:“停車。”

十分鐘後,池清台捧著一束玫瑰花重新上了車。謝邊熾“喲”了一聲,聲音拖得長長的:“原來是去買花了呀!”

剛認識謝邊熾時,對方還是一個隻知道玩遊戲打架的孩子,現在都知道開各種有色玩笑了。

池清台垂眸,一本正經:“這隻是回禮,沒有彆的意思。”

上次謝疏慵來看他買了花,他總不好空手過去。

“我懂,”謝邊寒推了推眼鏡,“上次老大買花時,也是這麼說的。”

池清台:“……”

轎車駛出繁華的街區,經過半個小時後,停在了一個破敗的廢棄工廠門口。

“到了。”謝邊寒幫池清台打開車門。

看著門外破敗的街景,池清台愣了愣:“謝疏慵不是做並購嗎?怎麼在這兒?他要購買這塊地皮?”

謝邊寒搖頭,又說:“老大今天在……額,大概是清理門戶?”

池清台:“清理門戶?”

謝邊寒解釋:“靈源

科技北美分部這邊除了一些蛀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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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算消息靈通,竟然沒有聽到一絲風聲,可見謝氏沒有對外透露一絲消息。現在卻偏偏被他撞見了……

池清台跟著他們下車,突然有些後悔跟了過來。

“池哥,你的花沒拿。”謝邊熾下車,把玫瑰花給他遞了過來。

池清台:“……”

其實,那是他故意留在車裡的。謝疏慵正在做這麼嚴肅的事情,他腦子一熱帶束花過來,也太奇怪了。

……

廠房裡,謝疏慵盤問了幾個小時,終於拿到了自己想要的證據。

這個工廠已經廢棄很久,旁邊一個籃球場畫滿塗鴉,頭頂的鐵絲網把天空分成一個個網格,有烏鴉在垃圾桶裡覓食。

謝疏慵神情冷漠地走過籃球場,路過門口守衛,對方紛紛低頭:“老大。”

西裝勾勒出男人冷硬的輪廓,他討厭這種生活,更厭煩處理這種事情。

但不可否認的是,他確實比誰都要做得好。他仿佛天生就掌握了這種手段,注定是這個灰色世界的人。

謝疏慵繞過轉角,夏末的風吹得樹葉沙沙作響。也就是這時,他看到了幾乎是難以置信的一幕。池清台抱著束玫瑰花站在門口,他看起來那麼乾淨,和肮臟破財的廢舊工廠格格不入。

“清台?”一瞬間,謝疏慵眼裡的冷戾消失殆儘。

池清台聽到聲音,條件反射地把花藏在身後。

謝疏慵卻已經看見了,微笑著大步朝他走來:“花很漂亮,送我的嗎?”

池清台:“垃圾桶裡撿的。”

謝疏慵接過聞了一下,好奇:“垃圾桶裡有這麼漂亮的花?”

池清台:“……”

“老大,”謝邊寒提醒,“今天七夕節,可能有人表白失敗把花扔了。”

“原來是七夕節,”謝疏慵恍然大悟,臉上笑容更甚,“謝謝你七夕送我花,我很開心。”

池清台:“……”

失算了,今天竟然是七夕節。

眼看池清台就要炸了,謝疏慵及時收手選擇做了個人:“走吧,我送你回酒店。”

池清台:“你工作呢?”

謝疏慵沒什麼表情:“結束了,邊寒會幫我收尾。”

池清台往工廠裡看了一眼,每隔幾米的距離就有一隊保鏢,裡麵隱隱能聽到人的叫喊。他沒有多問,收回視線和謝疏慵一起上了車。

“你這次過來待幾天?”謝疏慵把花放在座位上,轉頭問他。

池清台:“不確定,工作結束就走。”

謝疏慵:“那你今天有工作嗎?”

池清台瞪了他一眼,心道我今天要是有工作,我還會出現在這裡?

謝疏慵理解了他的意思,點頭:“那我先定晚餐,晚上在餐廳吃飯吧。”

今晚七夕?那不就是約會?!

池清台

() 心臟跳漏了一拍(),

?()_[((),

冷冷吐出一句:“隨你。”

回到酒店後,池清台洗完澡,穿了套TomFord的斜紋灰西裝。他其實不常穿TomFord,因為裁剪和版型的原因,這個品牌比其他西裝都要顯身材,在正式場合穿顯得太不正經。

沒過多久,謝疏慵發來消息,說已經收拾好準備出門。

池清台:【我馬上下來。】

他剛放下手機,左手無名指突然一鬆,戒指從他指尖滑落,直接滾到了沙發底下。

池清台伸手掏了兩下,完全夠不到,還蹭了一手灰。

他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情,之前戒指的尺寸是按照他戴手套時做的,現在手套取了,他又瘦了幾斤,之前就隱隱有些鬆動,沒想到今天竟然直接掉了下去。

他又用工具試了一下,還是沒能找到,隻得聯係了酒店服務員,自己先下樓赴謝疏慵的約。希望謝疏慵看不出來吧。

猶豫了一會兒,池清台決定戴上領帶夾和胸針分散注意力。

起先他還擔心自己打扮太隆重,直到他在樓下看到謝疏慵。後者穿著當季最新款高定西服,頭發輸得服服帖帖,連袖扣都是用的寶石款式。

池清台:“……”

突然覺得自己輸了。

“來了。”謝疏慵抬起頭衝他笑了一下,不知是不是穿著原因,顯得格外的有魅力。

池清台一時間竟有些不敢看,他彆開視線低頭解釋:“抱歉,我遲到了。”

“你正好,是我下來太早。”謝疏慵說完,很自然地伸手攬住他後腰,“走吧,司機在門口。”

池清台身體突然僵硬了一瞬。

謝疏慵垂眸:“怎麼了?”

池清台神情緊繃,有些難為情地開口:“你彆碰我腰,我怕癢……”

謝疏慵愣了一下,收回手說:“抱歉,我不知道你腰怕癢,以後我注意。”

池清台“嗯”了一聲,有些不自在地朝外走去。

不知是不是錯覺,他總覺得自己的腰還有些癢,就仿佛上麵還殘留著謝疏慵的觸感。

上車後,他趁謝疏慵不注意撓了一下,這才把那種奇怪的感覺壓了下去。

收回手時,他發現謝疏慵看到了他光禿禿的左手。

“戒指鬆了,”池清台動了動手指,主動解釋,“我怕掉了就沒戴出門。”

謝疏慵拉過他的手捏了一下:“你瘦了,最近有好好吃飯嗎?”

池清台想到了那個懲罰,有些後怕地開口:“我每天都有給你發照片。”

“彆擔心,”看出了他的緊張,謝疏慵說道,“下次就算懲罰,也不會做那種事了。”

池清台仰頭,有些好奇地問:“那要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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