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疏慵收回視線沒再多問,但直覺告訴他,今天的池清台有些奇怪。
隨後他們抵達餐廳,餐廳暖氣十足,謝疏慵脫掉大衣,卻見池清台依舊包裹得嚴嚴實實。
謝疏慵抬頭看了他一眼:“你不脫外套?”
“不用。”池清台搖頭,聲音依舊冷清。隻是不知是熱還是彆的原因,讓他臉頰有些泛紅。
謝疏慵心有疑慮但也沒再多問,把話題轉到了彆的地方。
用餐過程還算愉快,謝疏慵和池清台分享了一些公司裡的事情。
他說得風趣幽默,池清台也很配合地笑了起來,謝疏慵卻能察覺他的注意力不在當下。
“你今晚有彆的事?”他問池清台,“如果臨時有事,也不用特意陪我出來。”
池清台愣了一下,似乎意識到了自己的心不在焉,搖頭道:“我沒事,抱歉剛才有些走神。”
接下來池清台的互動恢複了正常,隻是臉頰變得越來越紅了。
今天是聖誕節,餐廳裡給用餐的食客送了熱紅酒。一杯熱紅酒下肚,池清台連耳朵都紅了徹底,眼底浮現一層水潤。
偏偏這麼熱,他還裹得嚴嚴實實。高領大衣完全把領口遮住,隻露出一個白皙的下巴尖,冷若冰霜中透著一股靡靡之色,引得不少人側目。
謝疏慵不願讓人看到池清台這幅末樣,喚來服務員結賬。
借著服務員的遮擋,旁邊有人掏出手機偷拍池清台。她注意力全都放在了手機裡,沒有看到身後有人,不小心撞到了上菜的服務生,服務生失去平衡,一碗奶油蘑菇濃湯全澆在了池清台身上。
女生嚇得連連道歉,把照片全刪了,服務員給他們拿來熱毛巾擦衣服,又承諾會幫忙乾洗衣服,並且給他們免單。
池清台接過毛巾胡亂擦拭大衣,有些狼狽地說:“算了,走吧。”
他身上的大衣全濕了,還散發著一股奶油蘑菇的味道,穿在身上彆提多難受了。
恰好餐廳旁邊開了一家奢侈品成衣店,謝疏慵說:“進去換一套。”
池清台搖頭:“我想回家。”
謝疏慵神色溫柔卻是不容置疑地說:“至少買一件大衣。”
謝疏慵態度太堅決,池清台自己穿著大衣也不好受,最終沒再堅持,進店挑了一套西服和襯衫。
銷售嘴甜得要命,不停地推銷:“帥哥您隻試這一套嗎?您身材這麼好,臉又帥,我們這一係列的也非常襯托您的氣質。”
池清台沉默片刻,若無其事地說:“那你再幫我拿一條內褲。”()
銷售帶著他去了配飾展櫃,熱情地介紹著:您看您喜歡哪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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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清台一一看過去,發現全都是設計款比基尼,每一條都布料少得要命。那麼正式的一個奢侈品牌,內褲卻設計得這麼風...騷,不知道是滿足誰的癖好。
池清台有些不滿:“沒有正常一些的款式嗎?”
“我也覺得,我們店裡的內褲太不日常了,”銷售瞬間哀婉起來,語氣悲傷地說,“但是品牌目前的內褲產品隻有這些,非常抱歉,我一定仔細上級反應您的需求。”
池清台:“……”
“算了,給我拿一條。”
選好衣服後,池清台跟著銷售進了試衣間。奢侈品牌的試衣間寬敞又華麗,銷售幫忙把衣服掛在衣架上,非常熱情地說:“兩位這邊請,尺碼不適合隨時叫我們。”
兩位?
池清台後知後覺地回頭,這才發現謝疏慵也跟了進來。
池清台第一反應是讓人出去,可是試衣間私密性和舒適性都比外麵好,甚至還有專門為客人準備的沙發和零食,他要是讓謝疏慵出去,會不會顯得太不近人情?
畢竟他這次的目的,就是不想和謝疏慵那麼見外。要是再把人趕跑,不就又和之前一樣了嗎?
池清台走到鏡子前,有些猶豫地把手放在了大衣紐扣上。
見他遲遲不動,沙發上的謝疏慵抬起了頭:“需要我出去嗎?”
“不用。”池清台搖頭,有些忐忑地問,“但是你能不能彆嘲笑我?”
謝疏慵搖頭:“怎麼會?”
池清台深吸一口氣,對著謝疏慵一粒粒解開了大衣的紐扣。
他仿佛在拆一件包裝精美的禮物,黑色羊絨大衣從身體上一點點剝落,露出了裡麵白皙如玉的身軀。
謝疏慵驚訝地發現,黑色大衣之下沒有任何衣物,隻有一條銀色胸鏈掛在頸上,數不清的細密鑽石閃閃發光,仿佛銀河掉落在了他的胸膛。
胸鏈一直從鎖骨延續到腰間,又在後腰收束,兩顆大大的鑽石墜在腰窩裡。
再往下,謝疏慵看到了池清台大腿上的腿環,黑色皮革和白皙的皮膚產生明顯對比,腿環有些緊,甚至勒出了一圈軟肉。
“疼嗎?”
謝疏慵半跪在他麵前,拇指拂過腿環,眸色暗了幾分。
池清台搖頭,聲音有些緊繃:“隻是有點兒不習慣。”
謝疏慵幾乎是癡迷地看著這一幕,隨後他俯身吻上了那一圈溢出的軟肉。
池清台呆呆站在原地,整張臉都紅透了。
謝疏慵雙手陷入軟肉之中,欣賞了好久才找回神智,聲音低啞地說:“謝謝,很漂亮,我很喜歡這個聖誕禮物。”
池清台原本忐忑的心,終於因為這句話落了下來。他心跳快得要命,好一半響才擠出一句:“你喜歡就好。”
謝疏慵他右手順著腿環寸寸往
() 上(),最後停在了他被鑽石壓出紅印的地方。
他撥開一片碎鑽⒓[((),指間輕輕點了點:“這裡,紅了。”
池清台身體顫了一下,努力不讓自己聲音顫抖:“被安全帶壓出來的,看起來嚴重而已,不疼。”
謝疏慵卻低頭,幾乎是虔誠地吻上了印子。
池清台呼吸都在發顫:“謝疏慵,你彆……”
“放心,我不做什麼。”謝疏慵克製地後退半步,拿起一旁的襯衫說,“我幫你換衣服。”
池清台沒有拒絕,謝疏慵去拿襯衫時,池清台抬手準備取下胸鏈,謝疏慵卻說:“我想看你繼續戴著。”
池清台猶豫片刻,於是放下了手。
裁剪得體的白襯衫被套在胸鏈外麵,謝疏慵幫他仔仔細細地整理衣領,又一粒粒扣好紐扣。然後拿起了放在一旁的設計款內褲。
池清台有些臉紅,推拒道:“這個我自己來就行。”
謝疏慵於是把東西遞給他,半蹲下身幫他脫鞋。
池清台今天穿的是一雙長靴,綁帶馬丁靴一直有小腿那麼高,帥得充滿了侵略性。
謝疏慵握著鞋幫,動作有片刻的停頓。
“謝疏慵?”池清台有些茫然。
後者這才回過神來,動作細致地替他解開綁帶,露出了裡麵黑色的高幫襪。
內褲也是黑色的,布料少得可憐,隻有三根繩子,僅存的一點布料還是半透明,根本起不到任何遮擋的作用。好在謝疏慵轉過了身,暫時免去了他的尷尬。
當他拿過西褲準備穿上時,卻被謝疏慵一把按住了腳踝。
謝疏慵:“剛才說好了,我幫你穿。”
池清台猶豫兩秒,紅著臉抬起了自己的襯衫。
姿勢有些艱難,但好歹把褲子穿上了。謝疏慵幫他把襯衫掖進褲腰,拉上拉鏈,前麵幾乎能塞進整個手掌。
謝疏慵評價:“你的腰太細了。”
池清台看了一眼:“最近瘦了一些。”
謝疏慵往後捏了一把:“這裡倒是挺多肉的。”
“……”
池清台一巴掌打了過去:“去給我拿皮帶。”
謝疏慵拿了根皮帶進來,又跟什麼都沒發生似的幫他係上,把人領到鏡子前。
“你看看,覺得怎麼樣?”
池清台抬頭看向鏡子,很熟悉的白襯衫和黑西褲的搭配,就是隱約能看出襯衫底下胸鏈的形狀,這讓他隱隱有些臉熱。
然而還不僅如此,緊接著池清台腿上突然一緊,謝疏慵把腿環套在了他西褲外。如此招搖,透著一股不顧他人死活的性感。
池清台:“謝疏慵。”
男人抬眸看他,語氣軟了下來:“不可以嗎?”
池清台閉上眼,有些無奈地點頭:“算了,就這樣吧。”
奢侈品店在商場一樓,他們的車停在商場停車場,要上車還要先穿過半個商場。
池清台氣勢洶洶地走過人群,神情冷若冰霜,仿佛電影裡的殺手要去行刺。
直到上了車,池清台這才緩緩吐出一口氣,放鬆了緊繃的神經,兩隻耳朵漸漸紅了起來。
謝疏慵俯身幫他係安全帶,在昏暗的停車場交換了一個吻。
今晚有些堵車,離開停車場時排了一會兒隊。等他們開出地庫,一粒粒細小的冰晶落在車窗,發出輕微的“啪嗒”聲。
池清台有些驚訝地抬起頭:“下雪了?”
這是今年的第一場雪,旁邊有小孩兒興奮地奔跑著,情侶們手挽手行走在大雪中,路上的汽車亮著紅光,仿佛連時間都變得緩慢起來。
謝疏慵停在紅綠燈前,轉身問他:“你明天有工作嗎?”
池清台:“隻有上午有個會議。”
“那下午搬家吧,”簌簌飄落的雪花中,謝疏慵回眸看他,眼神溫暖而熾熱,“我們正式同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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