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0 章 戀愛日常(三)(1 / 2)

池清台徹底哭了。

當謝疏慵打開房門的一刹那,他身體不受控製地顫抖起來,巨大的恥辱感幾乎要淹沒了他。

“謝疏慵,”他雙手緊緊抓住男人的大衣,幾乎是帶著哭腔地喊,“我不要,你先關門……”

後者卻神色冷漠地抱著他走到門邊,緩緩打開房門。

池清台嚇得連呼吸都停止了,他仿佛一頭走失的幼獸,毫無章法地往養育者懷裡躲藏,後者卻冷酷無情地推開他,讓他暴露在更大的危險之中。

池清台臉頰抵在冰冷的門板上,清晰地到門被謝疏慵打開一條縫隙,走廊暖黃的燈光傾瀉而入,門外隱約傳來周秘書的聲音。

這讓池清台再次委屈起來,謝疏慵就非要如此嗎?他之前明明那麼配合,讓做什麼就做什麼,謝疏慵連這都不滿足了嗎?

池清台渾身緊繃,顫抖著躲進謝疏慵懷裡。他以為自己會在秘書麵前暴露所有,顏麵儘失。

然而預料中的羞辱並未到來,謝疏慵用身體擋住他,伸手接過了門外遞來的公文包。

“砰”的一聲響房間門關閉,池清台有些茫然地抬頭,他沒有被人看到?

謝疏慵垂眸,給了他一個安撫的深吻。

池清台緊繃的神經鬆懈,再也堅持不住,失聲痛哭。

“好了,沒事了。”

“沒人看見你。”

“你也很舒服不是嗎?”

池清台:?

他哪裡舒服了,他都要被嚇死了!

池清台抬眼瞪謝疏慵,眼眶紅通通的,一副又凶又可憐的模樣。

“不信?你自己低頭看看。”謝疏慵垂眸,並攏修長冷白的食指和中指,輕輕點了點他的大衣。

不知什麼時候,黑色喀什米爾羊絨大衣上沾了星星點點的白,仿佛某種抽象的塗鴉。

謝疏慵用手指試了一下粘稠度,點評道:“這些都是你的。”

池清台:“……!”

他竟然不知不覺中就……

池清台再度羞恥起來,可他不願意認輸,冷冷掃了謝疏慵一眼,反駁道:“彆想推卸責任,怎麼就都是我的?”

謝疏慵垂眸看了一眼他身後,不疾不徐:“因為我的在裡麵。”

池清台:?

他還沒反應過來,突然感覺一股東西流了出來。

意識到那是什麼後,池清台徹底炸了毛:“謝疏慵,你給我滾出去!”

他抓起行李往謝疏慵身上扔。

後者卻抓住他雙手按在牆上,借由之前留下的東西再次進入。

池清台倒吸一口氣,連臟話都罵不出來了。

也不知謝疏慵發了什麼瘋,自從來海市後就不對勁。

這次結束後,池清台已經徹底沒了一絲力氣。他癱在床上,連一根手指頭都不想動。

謝疏慵坐在他身後,一雙眼睛又黑又沉,仿佛一頭喂不飽的野獸,正饑腸轆轆地

盯著他。

池清台不敢再呆了(),他抓起衣服披上?()_[((),打算給自己換個房間。然而他剛爬到床邊,腳腕突然一緊。

下一刻,他被謝疏慵抓著腳腕拉了回去,野獸再次開始了進食。

大衣徹底臟了,謝疏慵不僅弄臟了他的大衣,連他的西裝襯衫都不能幸免,無一例外全部遭殃。

最後結束時,池清台癱軟在床,氣息虛弱地說:“謝疏慵,我現在懶得和你吵,你自己給我滾出去。”

後者一言不發,把他抱到浴室裡做清理。

仿佛換了個人格,謝疏慵的動作突然變得溫柔起來,幫他細心體貼地檢查,然後對他說:“沒受傷。”

池清台:“彆以為這樣我就原諒你了。”

話音未落,謝疏慵借著水再次開餐。

這次池清台連罵都罵不出來了,被欺負慘了隻知道哭。

但很快他又崩潰地發現,謝疏慵特彆喜歡聽他哭,他越哭越凶,謝疏慵也就越動越凶。

池清台選擇了閉了嘴,強忍眼淚,無論對方如何,他不再發出一點兒聲音。

果不其然,沒過多久男人俯身掰開他嘴唇,聲音低啞地說:“張嘴,我想聽你的聲音。”

池清台咬緊牙關,一言不發。

然而謝疏慵有的是辦法對付他,池清台很就快迎來了惡意抵抗的後果,被逼著喊了一遍又一遍。

到後麵他是真的哭了。

他雙手在謝疏慵後背留下一道道爪印,肩膀不停地抽動,仿佛遭受了天大的委屈。

這時候,謝疏慵就會變得很溫柔,隻是抱著他淺淺地動。

池清台實在沒有力氣了,開始求饒:“謝疏慵,我想睡覺了。”

後者按著他肩膀,若無其事地說:“你睡你的。”

池清台:“……”

“你這樣我怎麼睡?!”

謝疏慵不再說話,隻是動作再次凶狠起來。

池清台掙紮起來又被他按了回去,他試圖和他講道理:“現在已經很晚了,我明天上午的飛機,我想多睡一會兒。”

謝疏慵:“航班改晚。”

池清台:“可張偉要給我送機。”

“張偉?”謝疏慵動作一滯,緩緩眯起了眼睛,“你現在都還在想著你的兒時玩伴?”

池清台:“?”

“什麼兒時玩伴,他隻是我的一個朋友。”

謝疏慵沉默兩秒,壓著脾氣說:“普通朋友會大清早給你送早餐?”

池清台:“那是他性格熱情,他對誰都這樣。”

“普通朋友會邀請你去他家玩?”謝疏慵咬牙,一字一句道,“普通朋友會在項目結束後給你送機?”

池清台這才反應過來,難以置信:“謝疏慵,你在吃醋?”

謝疏慵:“他那麼沒分寸,我吃醋不是很正常嗎?”

“不是,你怎連張偉的醋都吃?”池清台有些想笑,“張偉他……”

() “他什麼?()”

池清台本來想說張偉是異性戀,都結婚生娃了,給他送的早餐還是他老婆做的,明天來送機,也是要讓他見見自己家人。

但不知怎麼的,看著謝疏慵吃悶醋,他又有些想笑。

他沒有立刻解釋,隻是說:張偉長成那樣,你還吃他的醋??()?[()”

張偉小時候還挺可愛的,長大後就外貌平平,再加上婚後發福,顏值越發岌岌可危。池清台著實沒有想到,謝疏慵連這種人的醋都吃。

謝疏慵不再說話。

他的自尊無法允許他做出這種剖析。

畢竟池清台和張偉從小就認識,又以一種極其戲劇化的方式被迫分開,偏偏張偉沒有和他決裂,還脾氣很好地說會一直記著他。現在偶遇再續前緣,完全是有可能的事情。

而且池清台還對他笑,一直在笑。他都沒見池清台這麼多笑容。

在他還不認識池清台的時候,那個張偉就已經接納了他,和他發生了許多事情。

一想到這裡,謝疏慵就產生了一股莫名的憤怒。

他一次又一次地欺壓身下的人,捏著他脖子,幾乎是偏執地逼問:“說,你是我的,你永遠不會離開我。”

僅僅是一個張偉,就能把遊刃有餘的人逼瘋。

池清台不願配合,反駁道:“從客觀上來說,我隻屬於我自己。在每個人的人生經曆看來,也沒有誰能永遠不離開誰。父母會老去,兒女會離開,哪怕是夫妻也總有一方要先走。”

“你就是這麼想的?”謝疏慵靜靜地看著他,眼中湧動著陌生的情緒。

他從沒露出過這種神情,池清台愣了愣,有些擔心地喊了一句:“謝疏慵……?”

後者卻緊緊抱著他,把腦袋壓在他頸側,不讓自己看他的臉。

沒過多久,池清台頸側感受到一片濕潤,覆蓋在他身上的身軀發出了細微的顫抖。

池清台難以置信地抬起頭:“謝疏慵,你哭了?”

他想抬頭看他,後者卻彆開了臉,他伸出手,謝疏慵卻拒絕了他的觸碰。

池清台這才意識到自己一時興起,闖了多麼大的禍。

“抱歉,我沒及時告訴你,”他聲音充滿了愧疚,“張偉是異性戀,他已經結婚生子了,來送機也是要介紹我認識他的家人。”

謝疏慵依舊沒有回答,但逐漸放鬆了鉗製他的雙臂。

察覺到對方情緒緩解,池清台這才小心翼翼地仰起頭:“你還好嗎?”

謝疏慵微紅的眼眶一閃而過,然而他還沒來得及細看,眼前突然一黑,一隻乾燥寬大的手覆蓋住了他的雙眼。

視覺被剝奪,觸覺和嗅覺就變得靈敏起來。池清台能準確地感受到謝疏慵皮膚的熱度,身上散發的氣味。

體溫越升越高,氣味逐漸變得濃烈。謝疏慵一言不發,隻是動作越發凶狠,仿佛隻有這樣才能抵消心中的不安。

謝疏慵身高接近一米九,體重接近90Kg,臥推超

() 過100Kg,身上都是塊壘分明的肌肉,仿佛一頭巨型野獸。

這樣的人,一旦傾儘全力,那將帶來極為可怕的後果。

池清台身體脆弱,平時他都刻意收斂,不讓自己太過分。

然而現在他卻破了戒。

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失控了。

變成了一個如此凶殘的一個人,連他自己都感到害怕。

然而身下的人卻伸手抱住他,一邊被他逼得淚流不止,還要一邊還要安慰他:“謝疏慵彆怕,我是你的,我永遠不會離開你。”

這點兒安撫不過飲鴆止渴,讓喋血的野獸嘗了鮮,變得越發放肆起來。

池清台徹底承受不住,哭著喊了出來:“謝疏慵,我愛你!”

男人身體緊繃,仿佛被這句話擊中了心臟。

嚎叫的野獸再次凶猛起來,卻不是絕望的尖叫,而是被安撫的滿足和喜悅。

他俯身抱住池清台,幾乎是用靈魂喊出這一句:“清台,我也愛你!”

盤旋在頭頂的烏雲散開,月亮悄悄露出一角,謝疏慵雙手撐著床鋪一點點起身,終於停止了這幾乎癲狂的行為。

……

池清台醒來時,聽到耳邊響起一陣陣交談聲。

“對,清台他還在休息,最近這段時間太累了,身體不太舒服,我就沒有叫他起床。”

“航班已經改到了下午。”

“好的,麻煩你們了。”

他睜開眼,發現謝疏慵在和人打電話。見他醒來,謝疏慵掛斷電話走了過來:“抱歉,吵醒你了,身體怎麼樣?”

“酸,也疼,”池清台說完,又問,“你和誰打電話?”

“張偉,”謝疏慵說,“和他約了下午見麵,我把航班改到了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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