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謝疏慵和他身份天差地彆,如果他憑借這種意外就把人霸占,那就真的不是人了。
池清台垂下眼,漸漸收斂了那種異樣的心思。
對現在的他來說,沒有什麼比掙錢更重要。就算真的想要負責,現在的他能用什麼負責呢?
池清台轉身離開了謝疏慵房間,外麵的客廳裡亂糟糟一片,熱鬨過後,隻剩下一室狼藉。
謝彥房門大敞,還穿著他那身寶貝盔甲,走進了還能聽到他嘴裡在喊“biubiubiu”,身體時不時做出一些發射的動作,竟然在夢裡都在戰鬥。
池清台:“……”
他真的懷疑謝彥
() 隻有八歲了。
雖然無語,但他也體貼地幫謝彥脫掉了厚重的盔甲,又把人塞進床上,然後出門收拾客廳的垃圾。
彎下腰時,池清台動作突然一僵,奇怪,他的腰怎麼有些酸軟?
他撩起衣服看了一眼,發現自己身上還一些奇怪的紅點點,大腿內側也被摩擦得有些疼。
難道被蚊子咬了?池清台還沒意識到這是什麼,他抹了點花露水,繼續去客廳收拾殘局。
直到謝彥起來,看到他脖子上的痕跡,一臉震驚地瞪大了眼:“我靠,你被人種草莓了?”
草莓?
池清台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後迅速紅了臉。他下意識捂住自己脖子,沒什麼底氣的反駁:“不是,被蚊子咬了。”
“冬天哪兒來的蚊子啊?”謝彥戳破了他拙劣的演技,有些心疼地說,“果然是被miki得逞了嗎?”
謝彥甚至不知道謝疏慵回來了,還在替他哥感到心疼。
miki?
池清台愣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來,謝彥口中的miki是昨晚和他聊天的那個女生。
他搖頭:“不是,這是……”
“是我咬的。”一道低沉的聲音響起,謝疏慵開門走了出來。
謝彥:???
池清台:!!!
池清台一臉震驚地看向謝疏慵,難以置信對方就這麼說了出來。
不是說了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嗎?
謝疏慵垂眸,聲音低沉地說:“昨晚你非要弄我,我太疼了,就……”
“打住!”池清台連忙製止了他的話,語氣冷靜地解釋,“沒什麼,是我自己咬的。”
謝彥:“……”
我不是傻子,謝謝。
但既然是他哥弄的,謝彥也不操這個心了,他打了個哈欠,又回房間繼續睡回籠覺。剩下池清台和謝疏慵站在客廳,麵麵相覷。
兩分鐘後,池清台抓著自己書包,一溜煙跑了。
直到回到學校他的臉頰都是燙的,發生了這種事,他根本無顏再麵對謝疏慵了。
接下來這些日子裡,池清台開始躲著謝疏慵。謝疏慵在的場合他儘量不去,就算偶爾碰見他也表情嚴肅,一副要和對方拉開距離的態度。
半個月後,謝疏慵忍無可忍把他堵在門口。
池清台剛從房間裡出來,就被謝疏慵握著手腕,抵在了牆上。
“你在躲我?”謝疏慵開口,體溫透過手腕傳遞。
距離太近了,池清台幾l乎能感到對方身上凜冽的風雪。他彆過臉,有些尷尬地辯解:“沒有。”
謝疏慵看著他的眼睛:“撒謊。”
沉默半響,池清台半真半假解釋:“我以為你不想看到我。”
謝疏慵:“如果我說我想呢?”
他想?
池清台心臟跳漏了一拍,有些茫然地抬起頭:“你……”
“清台,彆躲我了好不
好?”謝疏慵往前半步,聲音帶上了幾l分祈求,“大不了下次我不咬你了。”
下次……?!
池清台一驚,臉頰迅速燒了起來。
“下、下次是什麼意思?”他喉結滾動,故作鎮定地抬頭,卻不知眼中帶了一股自己都不曾意識到的渴望。
在他的目光中,謝疏慵緩緩低下頭,腦袋離他越來越近。
池清台屏住呼吸,幾l乎不敢動彈。
“誰知道呢?”謝疏慵卻輕笑一聲,突然起身拉開了距離。
池清台有些茫然地眨了眨眼睛,心頭浮現一股陌生的失落感。
謝疏慵看了他半響,這才繼續說道:“或許是你下次強吻我,我會忍著不咬你。”
他強吻謝疏慵……
池清台漲紅了臉:“你不要血口噴人,誰強吻你了?”
謝疏慵幽幽道:“哦,那上次是什麼?”
池清台語塞:“我隻不過是……”
謝疏慵:“隻不過是什麼?”
池清台默了默,有些氣弱地說:“我隻不過是想抱抱你而已。”
謝疏慵挑眉:“隻想抱我?”
“我有肢體接觸恐懼症,”池清台緩聲道,“我會抗拒彆人的一切接觸,但不知道為什麼,唯獨你不會……所以很抱歉,那次我……”
他低下頭,自責又愧疚。
然而下一刻,他身體突然一軟,陷入了一個寬大溫熱的懷抱中。
謝疏慵比他大了兩圈,伸出雙臂,身體就徹底包裹住了他。池清台有些茫然地站在原地,徹底被他的氣息所沾染。
過了足足好幾l分鐘,謝疏慵這才鬆開手,語氣溫和地說:“以後想要擁抱直接告訴我,我不會拒絕你。”
池清台臉頰有些熱,心臟溫溫熱熱的。仿佛被蠱惑一般,他不由自主地想要拉進彼此的關係。
然而緊接著,他腦海中浮現出上次謝疏慵被他強吻後,說了“我不乾淨”這幾l個字。
鬼使神差的,他抬頭問了一句:“你不會覺得我把你弄臟了?”
他們身份天差地彆,要不是謝彥找生活助理,可能一輩子都扯不上關係。
“怎麼會?”謝疏慵俯身在他耳邊,充滿暗示意味地說道,“清台,我願意被你弄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