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前女友上門(1 / 2)

時絮覺得沒有那塊地毯自己可能腦殼又要裂了。

但是她根本來不及思考, 趴在她身上的人跟狗似地一直在哼哼,壓根不鬆手。

況且對方身上的睡衣都不扣好,褲子穿了跟沒穿一樣, 她想把人拎下去都感覺人滑得跟泥鰍似的。

這什麼事兒啊。

脖子也被咬得很疼。

“你瘋了是嗎?”

在鎖骨都被咬了一口以後時絮忍無可忍直接把人推開,企圖坐起來。

她本來就工作了一天, 晚上還沒休息過, 加上這一摔腦仁都疼,更沒什麼力氣。時絮想著還是早點練起來, 舉鐵壯壯也好啊。

才剛做了個起身的動作, 又被按下去了。

沈添青騎在她身上,那張漂亮的臉蛋掛滿淚痕,死死地盯著時絮看。

時絮歎了口氣, 懶得掙紮了, “你知道我是誰嗎?”

這孩子這些年是得什麼病了嗎?剛才還好好的啊。

她感覺不對, 但是一來她並不是沈添青的什麼人,二來她也沒資格了解沈添青的其他事情。

現在的定位很精準, 被包養的小明星。

金主對她施暴,在她身上製造出了很多傷口。

時絮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摸出了濕濡的感覺, 居然出血了。

牙口還挺好。

她抬眼,沈添青忙得很,試圖把她身上這件笨重的外套給脫掉。

時絮拉住她的手:“你怎麼了?”

但是這個狀態的沈添青已經聽不見任何聲音了,她當年第一次出現這種症狀的時候還沒出國,陳歌妮發現了她的異常,直接送去了醫院。

那年是沈添青星途的開始,卻也是終結。

她被秘密治療了很久,也讓父母徹頭徹尾地了解了自己小女兒的感情。

陳歌妮哭倒在自己丈夫身上, 而沈添青的兩個哥哥都不知道說什麼。

畢竟作為幺妹的沈添青想要什麼他們都能滿足,唯獨在感情上做不到,就算時絮還活著,他們也不能綁著時絮。

哪有喜歡一個人,對方就一定要和你在一起的道理?

那小半年沈添青的狀況時好時壞,她甚至出現了幻覺,總是自言自語。

陳歌妮聽過錄下來的話,哽咽的嗓,來來回回都是念時絮的名字,你不要走,你看看我好不好,你能不能再抱我一次……

為什麼呢?

至於嗎?

換做一般的家長,可能會恨鐵不成鋼,覺得孩子為了愛情傷害自己實在太不值得。

甚至會恨那個人。

但是陳歌妮也知道,時絮為什麼會落到那個地步。

簡直是環環相扣的孽債,如果要追根溯源,甚至是那年那天那晚那捧送錯的玫瑰花。

到最後也隻能唏噓地說一句天意弄人,祈禱治療成功。

好在情況還沒到無法轉圜的地步,沈添青還是恢複了。

但是她必須長期吃藥,必須定期檢查,不能酗酒不能抽煙,禁止條款一大堆,以至於她的留學生涯,哪怕看上去是個個性非凡的人,卻被晏牧雨嘲笑是個小尼姑。

這種心理引發的毛病要治愈微乎其微,複發的幾率也很大。

古話的心病還需要新藥治,但沈添青的藥都死了。

家裡人都順著她,沈添青在其他方麵都沒什麼值得人擔心的,唯獨在感情上,家人怕她孤獨終老。

哪怕她總說我有人,我包了人,外麵的風言風語一大堆,家人都很相信自己家的囡囡。

因為她甚至像個苦行僧,隻對一個死人放蕩。

可是現在又陷入幻覺的沈添青眼裡的孟蘅就是時絮。

她覺得自己陷入了多年的綺夢,她要去親吻對方無情的薄唇,多情的眉眼,修長的手指,讓它長驅直入,抵達自己的最深處。

但她沒意識到自己在哭。

時絮臉上都有沈添青的眼淚,她頭暈目眩又被人又親又咬,也沒到羞憤致死的地步,就是覺得很奇怪。

她對譚檀的感情早就散了精光,但頂著個前任的名號,沈添青可是她前女友的妹妹啊。

之前在一個世界她的宿主就是個寫黃文的小姑娘,x生活一次沒有,寫的花樣倒是很多,還很愛寫禁忌關係,什麼德國骨科,姐夫和小姨子,舅舅和侄子等等……

看的時絮眉頭皺起,隻能用地鐵老人看手機的表情包表達自己的心情。

然後還被剛成年的臭丫頭說不解風情,木頭一個,6900你個老乾部懂什麼是刺激。

刺激嗎?

是挺刺激的,就是刺激得有點滲人。

這人看著沒幾兩肉力氣這麼大?

時絮滿臉沈添青的淚水,衣服淩亂,裡麵的T恤領口都被扯得老大,內衣的肩帶不翼而飛,身上還趴著一個死命貼著她的哭包。

誰是你姐夫啊,我可是女的。

我欠你家的嗎?一個兩個都這麼對我。

時絮趁沈添青拉著自己的手指往下探的時候直接把人撈起來。

她自己還踉蹌了幾步,感歎了自己現在身體壓根沒從前結實。

學舞蹈和學武果然還是點區彆。

懷裡連睡衣都不穿了的金主大人像條魚,還在不停地掙紮。

時絮覺得她是神經病犯了。

“時絮,你看看我好不好啊?我不要被這麼背著,顯得我很不重要。”

聲音毫無平時講話的強凹霸總,有點像她少女時期的茶花味,晨露點綴在上麵,是剛綻放的青澀。

時絮:“你要我看你就給我乖點。”

對方噢了一聲,又要往時絮懷裡鑽。

時絮今天拍代言圖省事,裡麵就一件圓領t,披了件大棉襖。

合作方那邊換衣服也方便。

現在肩帶都被人扯斷了,孟蘅的身材也就那樣,網上說的什麼魔鬼身材還是墊了不知道多少胸墊的。

翹屁都墊了一塊,整個人估計隻有臉是原裝的,其他需要輔助工具。

不像懷裡這位,前凸後翹偏偏披著麻袋,加上氣質就讓人敬而遠之,沒人敢多看。

時絮:“你吃不吃藥的?”

她把人往樓上抱,上樓的時候還能聽到自己的AI的語音:“歡迎就寢。”

好羞恥啊……

沈添青跟傻子一樣,點點頭。

時絮看有戲,又問:“今天沒吃嗎?”

不理她了又,又開始動手動腳。

是有什麼特殊癖好嗎?

上麵是書房和臥室,看上去生活痕跡很明顯,地上還有亂七八糟的草稿紙。

白板上估計寫著的籌拍劇的名字,思維導圖樹杈一樣,畫著人物關係。

窗戶外的城市都陷入了睡夢,而她懷裡的人還很亢奮。

時絮把人放在床上,實在是無法直視這人不穿衣服的愛好,忍無可忍地把她卷進了被子裡。

沒想到沈添青笑了一聲,居然還挺乖:“你又要哄我睡覺了嗎?”

時絮在翻床頭櫃找這人的藥,“什麼哄你,誰哄你睡……”

啊好像是哄過的。

在很久很久以前,在她不知道的幾輩子,幾乎是記憶的儘頭。

時絮都睡了一覺了,她半夜起來倒水,看到沈添青在陽台不知道看什麼。

那年的沈添青跟現在比實在安靜太多,在時絮問她怎麼還沒睡的時候垂了垂眼,小聲地說睡不著。

時絮:“怎麼了?又沒考好?”

她壓根不知道上次的考不好也是沈添青故意的,那年的沈添青尚且分不清自己的心思的青春期,就鬼使神差地開始考低分。

考給時絮看,騙對方給自己買小蛋糕。

隻給她買的,不是因為姐姐想要,最後切一塊給她。

“不是,看了恐怖電影睡不著。”

“快三點半了,再不睡覺明天上課打瞌睡。”

時絮穿著家居服,夜色灑在陽台上,月光讓沈添青看到了對方鎖骨的紅痕。

她看了很久,看的時絮都有點不自在,扯了扯領子。

“早點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