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感覺荒謬,感覺受傷害,好像他的想法與她有很大關係似的,傷心引起了憤怒,她自己的聲音也高了起來。
“你知道嗎?你可以不需要那條船,你可以一個人留在這裡,我很願意自己一個人劃著小船離開。你等死吧!去你的青花瓷,去你的雞缸杯!誰願意累哼哼的瘸著一條腿在這裡來來回回的走來走去。
你知道一隻手做這些有多困難?你居然還吼我!我就該不管你!讓你餓死,累死才好。”
一隻強壯的胳膊驀地伸出,有力的手緊抓住她的前臂,下一刻她就發現她已在火堆旁邊的沙地上坐下來。讓她激怒的是,經過了所有的那些勞動,她是如此虛弱,即使麵對又傷又弱的他,她的抵抗都如同破布娃娃一樣毫無效果。
他幽黑的眼睛眼神冰冷。
“我們一直都在一起,我不否認你的工作真的減輕了很多我的負擔!“他嚴肅地說,“可是不是要你為此累的昏倒,我寧肯我去做那些,也不想你傷病更嚴重。
現在你好好的睡一覺!剩下的我來。“說著,他緩緩地把衣服給她披好,轉身離開。
安然在憤怒和傷心之下,她真想一扭身子,跺跺腳離開。
驕傲而孤獨的坐到那艘自己千辛萬苦還沒完成的小木筏上去。
然而事實是她不覺得自己還有力氣跺腳。
就像陸遇說的,她很疲憊,努力抗拒著休息的時候給身體上帶來的滿足。
她將不滿訴諸語言:“你這個忘恩負義的混蛋。我以前一直覺得你脾氣很好,那肯定是我眼睛被糊住了。
現在我已十分肯定了。
你就是個混蛋,忘恩負義的混蛋。
我要是再給你煮粥吃我就是傻子。”
陸遇安撫的走過來,輕輕的給她鋪好自己的襯衣,扶著她躺在,即使她還因此絮絮叨叨的數落,“你彆想我原諒你!”
“好,好!等你休息好了,你想要怎麼懲罰我都可以。”
安撫的誘哄她閉上眼睛!給她蓋上衣服。
“我一定會的,要狠狠地打你一頓,不然難以泄我心頭之憤。”
“噓。“他低語。
他的手在她的脊骨處上上下下的緩慢撫摩著。
“現在休息。你覺得舒服點兒了,再讓我下十八層地獄也不晚。我就在這裡,哪兒都不去。“
“我要不要讓你下地獄,是我的決定,不是你的決定!你在笑?“她暴怒地問。
掙紮著抬頭,眼神凶狠,她發誓她聽出他在笑,他的聲音泄露了這一點。
假如他的確在笑,他也設法在她看到之前消滅了罪證。
陸遇板起臉,嘴角還是泄露了愉悅。
“誰?我?那絕對不可能,好了,來把眼睛閉上,“他說著,把手放到她的眼睛上麵稍稍用力。
“好好睡一覺,醒來我們就離開這裡了。“
她屈服於他手掌的壓力,閉上眼睛。
“彆想說這些話我就會原諒你,你對我做的事情罪大惡極到我很難理解。”
喃喃自語的說著最後的威脅,她的神智已經遊離,開始被疲憊占據了整個心神,意識慢慢的模糊。
“當然!我不認為我值得你的原諒。乖,好好的睡一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