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誌!你看到了什麼?”
警察禮貌的提出問題。
這個女孩子看起來似乎很有說服力,不像是凶手的賊喊捉賊。
安然如釋重負地歎了一口氣。
開始把自己腦海裡的畫麵根警察複述一遍,任何一個細節,包括那個斷了的指節,她有理由相信,自己的眼睛看到的絕對不是幻覺。
那是一種下意識的認定,這就是這雙眼睛來告訴她的。
以前還是一個數據,一個屏幕。
現在則是整個的畫麵顯現。
她不知道透視眼什麼時候再次升級的,但是她就是相信,那個女孩不能就這麼白白死掉。
那是一個含苞待放的少女,有什麼理由讓一個人死。
說完以後,眼前的年輕警官立刻介紹另一個人給她認識,王警官!
也照舊客套了一番。
王警官坐到她斜對麵。
他比年輕的警官年紀稍微大一點,身材也比較胖,頭發有些花白,胡渣很大一片。
雖然矮矮胖胖的,但給人的感覺這個人其實很硬朗。
“你離開藥店走到外麵去的時候,那個跟那個小姐在一起的人怎會沒有看見你?”他問。
“這裡的距離很遠,那裡的光線很暗。我不知道他為什麼沒看到我,或者說他根本不在意某一個人看到他。”
“這麼遠的距離,你怎麼肯定可以看得還真清楚?甚至連凶手的手指少一截都看得到!”
“我的眼睛是遠視,”安然說。
“我就是看到了,也看清楚了。”
安然做了個憤怒的動作,他知道自己內心的憤慨。
“那是一個生命,即使我當時氣憤她偷了我的帽子!可是不代表她該死!”她的腦子又開始亂跳了。
需要做一個深呼吸,重新整理思緒。
“你是說她帶走你的帽子,而且是偷了你的帽子?”
王警官說道。
“對,她偷了我的帽子,就在我在藥店買藥的時候!要不然我也不會特意注意那個巷子,因為我看到了我的帽子。”
“那麼你心裡是有些憤怒的,當時你和誰在一起,或者你在做什麼?”
他的問題一個接著一個,不停地反覆詢問細節,安然耐著性子回答。
“我就在藥店門口,因為站在這個位置,藥店的人一定看得到,你可以問問他們,就能得到答複。”
她感覺自己才是那個犯人。
“好的,我們會調查。”
好吧!安然吐氣,這些人顯然懷疑的眼神,是把她當做了那個懷疑對象。
因為她丟了帽子,對凶殺的細節幾乎是如數家珍,這些足夠成為被懷疑的對象。
遠視的借口顯然不會就這麼讓人信服。
可以說她有點惹火上身,可是她依然不後悔。
一個年輕的生命的隕落,她有責任為她伸張正義。
那個人休想逃離。
“我知道看到情景的隻有我,你們也隻能憑我的說詞決定事情到底是不是我說的那樣,可是難道沒有辦法快點解決嗎?起碼按照我說的排查一下現場的人員啊!”
安然氣悶。
這樣凶手很容易就溜走了。
她隻希望那個凶手沒有那麼快溜走,隻希望那個凶手一點都沒有警惕,因為她非常確信,凶手沒有注意到。
凶手不可能認為有人認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