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們手無寸鐵,
在自己的子彈麵前也許真的會被震懾住,
可是自己不是一個壞人,
也不是一個凶殘的人,
怎麼樣也做不到可以對這些無辜的婦孺下手。
他是個人,不是畜生啊。
可是他們也要活下去。
盧青山心裡緊張到渾身冒汗,背後的衣服早就已經濕透,剛才本來就是濕的還沒乾,現在更是冷汗淋漓。
真的要是這些人衝進來,
他到底該怎麼做?
是該舉槍射殺還是該舉槍投降?
盧青山心裡各種猜測不斷,能想象到的各種畫麵在腦海裡交替。
他根本就舉棋不定。
在生死麵前,
他要選擇太難了。
忽然就看到一個女人抱著一個孩子猛的撲到他們的屋子跟前。
心裡一緊,
終於來了。
雖然這一切,他一直希望不要真的發展到這一步。
可是,
現在還是真的到了這一步,
也許,
到了那個時候老天爺就幫他做了選擇。
到底是射出子彈還是不射出來?
可是誰知道那女人撲到了門前,盧青山看到了意外的一幕。
撲通一下跪在了地上,抱著懷裡的孩子不斷地用頭觸地在那裡磕頭。
那神態那神情。
虔誠又敬畏。
誰都弄不清楚到底是在乾什麼?
嘴裡在嘰裡呱啦的說著什麼。
隨著這個女人的下跪,
周圍的很多女人都抱著自己懷裡的孩子,
撲通撲通全部都跪倒在了屋子之前,
一時之間,
屋子外麵簡直就像是戲劇性的反轉,
很多女人抱著自己的孩子,
統統都跪下了。
每個人都在那裡跪拜。
對!
是跪拜!
樣子是敬畏的虔誠和感激。
嘴裡在念念叨叨著他們根本不懂緬語。
也不知道這些人在說什麼,
但是蘇青山心裡,
放鬆下來,
因為很明顯這不像是要找他們拚命,
如果拚命乾什麼要跪下來,
既然是跪下來,
就證明他們是對屋子裡的人有著敬畏之心的。
敬畏之心?
這敬畏之心是哪兒來的?
難道是因為安然?
肯定不是因為自己,
自己什麼都沒有做過。
雖說他手裡端著槍,
可是這些槍對於這裡的女人來說沒有什麼威脅,
他們經常見到,
長年累月的生活在戰爭之中的人,
對於這些根本沒有懼怕。
可是他們現在卻對著屋子,
如此虔誠的跪拜。
當然是因為屋子裡的其他人,
也肯定不會是因為怕娜。
怕娜讓他們隻會畏懼,
這裡的女人,見到怕娜都繞道走,
這是一種打心眼裡的害怕。
可是現在這哪裡是害怕,
簡直是當做神明一樣的跪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