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牛可高興壞了,他們的第一個孩子,都快兩年了,王二牛想當爹都想瘋了。
把拉娣像是供起來一樣,什麼都不敢讓拉娣乾,動不動就小心翼翼,讓拉娣和蘇大強沒少笑話。
可是還是樂此不疲。
大概哪個男人都重視自己的後代吧。
“爹!我的豬圈裡得豬都趴下了,我昨天就覺得豬吃的不香,也不歡實了,蔫蔫的!也沒在意!誰知道今天一大早起來,豬一個個都臥倒了。
彆說吃了,連站都站不起來。”
王二牛指望著這一次的十二頭豬年底掙錢蓋房子,好讓拉娣和孩子能住新房呢。
結果這一出,王二牛都要嚇死了。
“你喊獸醫了嗎?”
蘇大強一聽也是急了。
這農村有老話,家財萬貫,帶毛的不算。
可想而知這養殖中間出現的風險,一天這些養殖的動物沒有出欄,那麼所要擔心的風險很可能就是血本無歸。
尤其這豬瘟情況是很多的。
每年時不時村裡都會鬨那麼一次兩次,雖然說這家沒有,說不準那家會有點兒。
“我剛才先去獸醫站喊的,這不轉回頭我就趕緊來叫您老人家去看一看呐,獸醫站的去了隔壁村,等她們回來沒有三兩個小時根本不可能,您趕緊過去看一看吧,給我出出主意,要不然這可真的是血本無歸了,拉娣和孩子可怎麼辦呀?”王二牛急紅了眼。
上一次四頭豬養的順風順水,他才大了膽子這麼乾。
眼看著再有不到一個月就要出來了,這12頭豬要是全都沒了,那自己可就真的是血本無歸了。
招娣急忙拿上東西,他們家有一套工具,都是給豬兔子打針用的東西,蘇大強跟著王二牛已經出發。
三個人深一腳前一腳到了隔壁村子。
一進村就看到了急急忙忙往外跑的幾個人,都是一臉的慌不擇路。
這是出大事了。
蘇大強臉一黑,說不準這一次是傳染性很強的豬瘟,那樣的話,恐怕要糟糕。
三個人還沒走到王二牛家院子,就碰到了王二牛他爹。
老王頭背著手悠哉悠哉的正溜達呢。
一眼看到那個不爭氣的兒子居然領著他老丈人。
心裡那個窩火呀,自己這個兒子算是跟他徹底離心離肺了。
搬到了外麵分了家之後,人家除了過年過節回來給他們送個年禮,自己要是稍微給幾句冷言冷語,兒子立馬帶著媳婦兒掉頭就走,和以前對自己言聽計從的那個兒子簡直天差地彆。
肯定這都是他那個老丈人攛掇著,要不然自己的親兒子居然能和親爹鬨的這個程度。
“老二你乾啥去啊?這著急忙慌的,這大早上的不在家乾活兒,跑出來乾啥呀?”
老王頭還是問了。
他可不能讓蘇大強徹底擺布他兒子。
王二牛話都說不利索了。
“家裡的豬不行了!我讓我老丈人來看看!爹,咱快走。”
豬要是死了,王二牛覺得自己也可以不活了。
這還有一屁股外債呢。
這不是要他死啊。
自己媳婦剛剛有了孩子,他們的孩子難道就要一出生就跟著爹娘吃苦啊。
老王頭一怔,“我跟你去看看!你老丈人懂什麼啊?咱們家可是養豬有些年頭了!你爹我是十裡八村養豬一把手,你不問我,你去問你老丈人,他算什麼啊?我養豬的時候,蘇大強還在地裡刨食呢。
你這孩子真是,讓我說你什麼呢!再怎麼說我也是你爹!我能眼看著你不管啊!趕緊走!”
這話說的很不客氣。
蘇大強也沒在意,自己要是以前的蘇大強,還真的和人家老王頭不能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