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歎氣。
彆考慮後門兒的事情了,自己的智能現在處於升級狀態,自己現在就人單勢孤得靠自己了。
現在要考慮的是。
這三樣東西怎麼拿出來?這家裡明擺著看著家徒四壁的。
剛才自己三哥不是說了,這可是災年山上連草都被人家已經拔光了。
彆說吃的了,誰家估計都是餓著肚子呢。
就自己現在這身體狀況,估摸家裡也沒什麼吃的。
看三哥的那個樣子也是麵黃肌瘦的,瘦骨嶙峋。
就這個樣子還能看不出來,這種年誰家也不可能出現有餘糧的事情。
餓啊。
安靜琢磨一下。
安文已經睡過去了。
其實餓的有點迷糊。
夢裡正在啃著大饅頭,還是黑麵和白麵摻和在一起的兩和麵的饅頭,那個香啊。
就是肚子不配合,夢裡還在嘰裡咕嚕的叫喚呢。
安靜已經出去踅摸一圈了。
實實在在雙腿發軟,她是扶著牆走出去的。
自己先啃了十幾條紅薯乾。
好在這個雖然是紅薯乾,可是質量絕對過硬,人家香甜軟糯可口吃到肚子裡,那簡直是享受。
起碼安靜躲在灶房摸著肚子感覺飽了很多。
想喝口水。
灶都是涼的。
柴火都沒有。
也不知道這一對爹娘到底是怎麼把這日子過的,居然能過成這個樣子,就算村裡窮也不能窮成這樣吧。
安靜在院子地窖的底下挖了一個洞。
把剩下的紅薯乾全都塞進洞裡,然後洞口用土和石塊夯結實了,留了一個小小的洞口。
看起來還真是活脫脫的老鼠洞。
實在沒辦法,安靜智商不夠用。
藏東西還要藏的合理,咱還真的沒這麼乾過。
回屋,使勁兒推著安文。
“三哥,三哥,我聽到老鼠叫了!”
安文正在夢裡啃大饅頭呢。
一聽到老鼠叫。
一個激靈就從炕上給蹦起來。
因為太急了。
差一點沒栽倒在地上。
餓的。
起的太猛,頭暈眼花了。
就這樣還著急地問。
“在哪裡?在哪兒?你可彆聲張,被人聽到了可不得了,咱家就撈不著了。”
要知道老鼠可就代表有肉。
在他們這裡,最近彆說老鼠了,刮地三尺能吃的東西早就已經被都翻了個遍。
恨不得那土能吃都吃到肚子裡去。
現在居然能看見老鼠,說成什麼,他也得把老鼠抓回來,這可是肉啊。
安靜指了指外麵,領著安文下了地窖。
心道這裡的人心真大,老鼠也敢吃!
鼠疫了解一下。
會死人的。
“三哥,我剛才看見那老鼠順著梯子下了地窖了,你趕緊下去看看。”
安文三步兩步也下了地窖。
“沒有啊,在哪裡兒啊?”
安文打量自家的地窖,原本這個地方是儲存冬天裡的蘿卜白菜的。
現在可倒好,這地方光禿禿的,啥也沒有。
一眼望去……
哎嘿。
還真有一個老鼠洞。
安文記得前一陣兒這地窖裡他們可是翻過,彆說老鼠洞了,啥都沒有,估計這是最近老鼠新打的洞,要不然他們前一陣兒怎麼會沒發現呀?
“安靜,你在上麵待著彆下來,我在這兒發現老鼠洞了,我把老鼠洞挖開,抓著老鼠一會兒給咱煮老鼠肉湯喝。”
安文已經興奮的不知道說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