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嚇了一跳,下意識退後。
“彆動!”沈潤輕喝道。
晨光又被他的輕喝嚇了一跳,本能的想要躲,卻勉力克製住了,她沒有再移動,任由他用手覆蓋住她的下半臉,隻露出鼻子以上的部位。
他直直地望著她,凝著她,就像是要把她看穿一個洞似的。
晨光有點毛骨悚然,一雙大眼睛在眼眶裡骨碌碌亂轉。
“眼睛彆動!”他命令。
晨光又嚇了一跳,眼珠子不敢再動,也直直地盯著他。
沈潤蹙眉,專注地望了她半天,像在研究她似的,然後,他伸出另外一隻手,又將她的額頭遮住,隻留下她的眼睛,接著他微微退開身子,離遠打量她的雙眸。
晨光的心怦怦亂跳,他的眼神有點嚇人,她忍不住緊張地吞了吞口水。
沈潤盯著她仔細地看了一會兒,突然開口,輕聲問:
“昨晚你去哪了?”
晨光心裡咯噔一聲,疑惑又不安地說:“噯?昨晚?昨晚在家裡睡覺啊……”
她用完全不明白他為什麼要這麼問以為他是發燒了的表情望著他,她擔心又忐忑,以為他的腦袋出了什麼毛病。
沈潤望著她,想要從她的表情眼神裡看出破綻,可是他什麼都沒看出來,她的眼裡隻有濃濃的疑惑,還有對他一反常態的不安和慌張。
沈潤突然覺得自己蠢透了。
他放下手,遠離她,自嘲地搖了搖頭。
“怎麼可能?!”他在心中嗤笑道。
沈潤奇怪的臉色讓晨光越發擔心,她用驚疑不定的表情望著他,怯生生地問:
“小潤,你沒事吧?”
沈潤回過神來,看了她一眼,他又恢複了往常的平靜溫煦,含笑搖搖頭。
晨光舒了一口氣,這才放心,笑盈盈地望著他。
“對了,小潤,我剛剛看到付禮和付恒跪在門外,他們怎麼了?”
沈潤輕哼了一聲,笑道:“做錯了事正在請罪,你不用理睬,讓他們跪著。”
晨光心想八成是因為昨天火舞和司七乾掉了付恒和付禮,付恒和付禮以及他們的主子沈潤無論是麵子還是裡子都被狠狠地挫了一回,不甘、自責,一定還十分惱火。
不過晨光認為他們應該跪一跪,容王府大侍衛沒幾招就被她的侍女給瞬殺了,太丟人不說,這是會嚴重影響小潤前途的。
就在這時,繪雯從外麵進來,屈了屈膝,看了晨光一眼,欲言又止。
晨光疑惑地望著她。
沈潤知道繪雯是顧忌晨光在場,他直覺肯定是件麻煩事,皺了皺眉,不耐地道:
“什麼事?”
從昨晚回來殿下的心情就不太好,繪雯一直小心翼翼的,見沈潤露出不耐煩的苗頭,不敢再遮掩,輕聲回道:
“殿下,白姑娘來了,是來探病的。”
果然是件麻煩事。
沈潤的心裡一陣不耐煩,皺了皺眉,道:
“告訴她我已經歇下了,讓她回去吧。”
繪雯立刻應了一聲“是”,逃似的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