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你就不懂了,”司八笑吟吟地說,“挨一巴掌之後吃到的棗子才會格外香甜,因為抓不住,才會更有興致。”
火舞用無語的眼神看著她。
司晨看了司八一眼,伸出手,捏起司八的臉頰,向一旁拉扯。
司八吃痛,呲牙咧嘴,含糊不清地求饒。
“多嘴!”司晨說。
司八揉搓著紅起來的臉頰,嘻嘻笑。
……
沈潤氣衝衝地回到嘉德殿。
宮人們大氣不敢喘,服侍他沐浴更衣後,齊齊退了出去。
沈潤雖更換了衣服,可剛才那種濕漉漉的狼狽感覺還是無法從身體上退散,他越發窩火,怒意在胸口處越積越多,他陰沉著臉,一掌拍在龍案上,龍案應聲而碎,上麵的公文奏章劈裡啪啦落了一地。
“來人!”他冷喝道。
成安急急忙忙跑進來:“陛下?”
“去叫菱妃過來。”沈潤沉著臉吩咐。
成安一愣,他伺候陛下這幾年,陛下從不去後宮,也不會招嬪妃來嘉德殿侍寢,後來他聽說了風聲隱約知道陛下大概是惦記著鳳冥國的鳳主所以後宮裡的妃子都瞧不上,今兒陛下居然主動召妃嬪入寢殿,大概是因為剛剛在船上的時候……
成安覺得這樣很好,畢竟鳳主殿下再好,可她不是龍熙國人,背後有一個鳳冥國,再怎麼樣都不會像後宮裡的嬪妃視陛下如天。
在他看來,作為陛下的女人,鳳主殿下忒囂張了。
成安歡喜地應下,退出去之後,親自到彩音殿吩咐菱妃準備進嘉德殿。
菱妃剛睡下,聽召,一個激靈蹦起來。她雖然不明白陛下怎麼會突然召她,可是大晚上的叫她去嘉德殿,這就是去侍寢,天大的機會,她歡喜得差一點哭出來,匆匆忙忙梳妝打扮,又想打扮得美麗誘人,又害怕時間太久陛下等急了再變卦,十分忙亂。
好不容易打扮完了,菱妃坐上小轎往嘉德殿去,一路上心裡就跟揣了隻兔子似的。
到了嘉德殿外,成安在外麵輕聲通報了句:
“陛下,菱妃娘娘來了。”
良久,殿內傳來回音:“讓她進來。”
聲音很冷,沉凝如冰,落入菱妃的耳朵裡,她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冷戰,心裡有些害怕。
成安催促菱妃快些進去。
菱妃內心忐忑,戰戰兢兢地進了嘉德殿,繞過屏風,來到內殿。
沈潤坐在床上,眸色陰沉地看著她。
菱妃的心肝顫了兩顫,陛下這冰冷的眼神,這陰沉的表情,怎麼看都不像是終於有閒情逸致想召妃嬪來侍寢,倒像是想要殺了她。
她做錯了什麼?
難道背地裡給白貴妃使絆子的事被發現了?
沈潤冷著臉,將菱妃從上到下打量了一番。
聽說這女人的相貌在後宮裡是數一數二的……
濃妝豔抹,妖裡妖氣,豔得媚俗,妖得廉價,就像是一潭濁水,一點都不清澈,不透亮。她的領口裁得過低,酥胸半露,肌膚雪白,豐腴飽滿。
沈潤盯著她那對半遮半掩在衣衫下猶如兩隻玉兔的胸,想起來剛才在船上他剛摸了一下就被推進水裡去了,一想到這個,他心底裡的火又一次燃起來。
一把年紀的女人又不是十二三裝什麼清純?又不大,摸一下會死嗎?像她那種碰一下就要謀殺親夫的女人,就該把她浸豬籠她才會知道害怕!
沈潤惱火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