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潤,你能不能彆趁機摟我的腰還擠我的胸,我的胸都要被你擠扁了,你這不是在保護人,你這是在趁機占便宜吧。
她麵無表情地在心裡想。
……
寒刺骨的水潭。
從地下沁出形成的寒水潭,快要把人的骨頭凍碎了。
沈潤水性最好,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先摸到了岩壁的一角,躍出水麵踩在一塊僅能容下半隻腳的凸起處,順勢將晨光從水裡撈出來抱住。晨光呈懸空狀態很不舒服,乾脆把腳踩在他的腳上,沈潤倒也沒說什麼。
隨後又是一陣破水聲,晏櫻落在了另外一邊凹進去的岩壁上。
三個人全都濕漉漉的,落水狗似的,分外狼狽。
晨光討厭潮濕又討厭冷,現在兩樣全占齊了,她感覺她的怒火就快要壓製不住了。
沈潤發現她在他懷裡微微顫抖,低頭看了她一眼,淡聲問:
“冷麼?”
晨光沒有回答。
“若是冷,試著動一動玄力。”他繼續說。
晨光微怔。
“你會武吧,過去我沒看出來,你剛剛在躲刺客的劍時我才發現,這說明你不僅會武,而且層級不低,不是精於掩藏,就是你的層級和我差不多,所以我從來沒有發現。”沈潤說,他的語氣很淡,從他的語氣裡完全聽不出他此時正在想什麼。
晨光沒有說話。
晏櫻卻笑出聲來。
晨光轉頭,冷冷地望過去。
晏櫻笑吟吟地望著她。
他二人自幼生活在聖子山下,夜視力極好,在伸手不見五指裡,準確地對視上,晨光麵色沉冷,眸光陰森。
“暴露了呢。”晏櫻似笑非笑地對她說。
晨光冷著臉,漆黑的雙眸裡已經醞釀了殺意。
“不過他隻說對了一半,你不是精於掩藏玄力,而是你的玄力時有時無,因為你……”
沈潤的夜視力不行,在這裡他是完全看不見的,黑暗中,他隻覺得懷中的晨光突然離開,在一股勁力擦過耳廓之後,附近突然響起一聲巨響,然後就聽見晨光冷森森地道:
“晏櫻,你是活膩了!”
“你為什麼不想讓他知道?夫婦二人就該坦誠相待,你瞞了他那麼多事,是因為你隻是把他當成你實現野心的踏腳石麼?”晏櫻笑吟吟地問。
沈潤將手伸進懷裡,從裡麵取出一個毛氈袋子,打開,一枚嬰兒拳頭大小的夜明珠映入眼簾,照亮了周圍的一小片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