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香!”
沈潤被她氣得已經糊掉了,他把手按在她的臉上,一把將她推開,他知道她這是對他血的味道起了興趣。
晨光有些失望,她隻是聞聞,並不想做什麼,在非發作之夜她隻會覺得他的味道很好聞,不會因為聞到好聞的氣味就忍不住去咬他。被他一把推開她有點生氣,噘起嘴巴,用警告的語氣對他說:
“你彆再亂來了,若我把你咬傷了,接下來我說不定會咬死你。”嗅起來沒什麼,可一旦嘗到了,她自己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樣的危險,有時會發生有時不會發生,她不敢保證,她可不想咬壞他。
“我是不是還該謝謝你沒把我咬死?”沈潤咬牙切齒地道。就算他知道她是在警告他他的血可能會對她有迷亂心神的作用,也許會突然激起她嗜血的狂性,這就是她在拒絕時沒有狠咬他的原因,可他還是很生氣。
晨光見他真生氣了,覺得有點理虧,用手指頭搔了搔臉頰,軟聲道:
“小潤,你彆生氣。”
沈潤沉著臉看著她,他怎麼可能不生氣,他一次一次對她忍讓,因為覺得她身子不好柔弱又可憐,即使他再生氣他也有注意力道忍耐脾氣儘管避免粗暴地對待她,擔心會傷到她,可她得寸進尺,她把他對她的溫柔善待當成了是軟弱無能,她簡直不識好歹。
她以為每一次隻要她對他示弱他就會笑笑然後說“算了”嗎,她根本就沒在反省,她其實是在得意她手腕高端可以讓他就範……若不是因為喜歡她,她以為她可以對他放肆到令人發指嗎?
“你是不是哪裡有毛病?”他冷冷地盯著她看了一會兒,問。
晨光聽他這麼說很生氣,臉色一沉,一腳踹過去,踹在他身上:
“你才有毛病!”
沈潤抓住她的腳腕,暴躁地將她細長的腿向旁邊拉開,整個人又一次壓了上來。
晨光沒有防備。
現在是比剛剛他親吻她時更糟糕的姿勢,她的身體被他打開,他緊緊地貼在她身上,溫度熾熱,他的身上清新微甜的橘子味比平時更加濃鬱,鑽進她的鼻子裡,挑逗她的嗅覺。
她感覺到了他衣衫下結實的肌肉,世人都道他纖細秀雅,其實他並不瘦,他是習武之人,怎麼可能體型纖弱,隻有在貼近時才會發現,他迷惑外人眼的溫潤無害是騙人的,溫潤無害隻是降低獵物防備心的一種手段。
在他身上,突然,雄性的氣息濃厚,嗅覺敏銳的晨光在心裡想,這樣誘人的氣味不知會讓多少屈從於本能的女人腳軟,可惜她是罕見的不會有這種本能的人,她不喜歡濃厚的氣息,她隻愛淡而清爽的橘子味。
“彆像一隻發春的公貓。”她冷冷地看著他的眼,用惡毒的語氣警告。
沈潤壓在她身上,他近距離地看著她的眼,軟糯的晨光很少會用像現在這樣冷如冰銳如刀的眼神,即使是在冷血無情的時候她亦是噙著漫不經心的笑,這樣冰冷的目光一直以來都是司晨的專用,當軟糯的晨光眼角漫上一抹陰厲時,竟是一種說不出來的冷媚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