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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廊越走越寬,越走越闊,在穿過一個挑高的圓形大廳後,往後的長廊,頂棚全部是挑高的,左右兩邊的石壁上描繪著精美的壁畫,頂棚同樣雕梁畫棟,地麵的青磚鑿著金色的蘭花,場景一下子變得華麗起來。
眾人心知,裝潢越華麗,地宮也就越接近。
有一扇大門立在石廊儘頭。
門並非是之前的石門鐵門,居然是木門,木門兩扇,高高地立在那裡,門板上塗著朱漆,純金的門釘,兩個巨大的獸頭門環在長明燈的照耀下泛著金光,奢華無比,帶著屬於帝王的狂傲之氣,大門的兩旁蹲著兩隻玉雕的獅子,威風凜凜,栩栩如生。
流砂先一步上前,晏忠不中用,晏櫻身邊隻有他一個可用的。他走到大門前,剛想用力去推,哪知道手指頭剛碰上門板,大門居然吱呀一聲,緩緩地打開了。
眾人心裡一驚。
事出反常必有妖。
人們戒備起來。
流砂先一步走進去,火舞和司七緊跟著進去,沈潤拉著晨光的手,與晏櫻一塊,隨後走進去,晏忠殿後。
晏忠剛一進去,身後的大門驟然合閉,門扇相碰發出的響聲讓人的心跟著一沉。
已經經曆過機關,雖然不會驚訝,但警惕本能地湧了上來,晏忠轉身去推閉合的大門,果不其然,先前輕易能推開的大門合上之後就再也打不開了。
晨光牽著沈潤的手,站在大門前環顧四周。
一座極華麗的宮殿,與之前經曆過的狹窄石室和潮濕通道仿佛不是出自一個地方,這座大殿的裝潢極是富美,朱漆木柱貼著純金的鳳凰,地麵的琉璃磚亦是以金箔貼花,牆壁上畫著色彩鮮豔的壁畫,儘管因為年頭久遠已經褪了顏色,卻仍能看出當年的奢華。
宮殿的大門正對著的位置同樣是一扇緊閉的大門,兩扇門之間是一條可供雙人並行的走道,走道兩旁,全部是披著銀色的鎧甲,戴著銀色的頭盔,手持武器的兵傭。
一般來說,陪葬的兵俑都是陶俑或者木俑,這些兵俑卻不是,與其說是兵俑,不如說這是一支鎧甲人組成的軍隊,這些鎧甲人從頭到腳都被鎧甲包裹,完全看不到鎧甲下麵到底是用什麼支撐的。
長明燈光線昏黃,照在這些鎧甲人身上,這些鎧甲人的大小寬窄和真人差不多,由於太過形象,有那麼一瞬,晨光甚至覺得這些陪葬的兵傭就是活人。如果不是他們始終一動不動,這就是一支煞氣騰騰的軍隊,鎧甲人手裡的武器,都已經過了幾百年了,居然仍是鋒利無比的。
“陛下,這些鎧甲怎麼看著這麼古怪?”司七覺得周圍涼颼颼的,縮了縮脖子,湊到晨光耳邊悄聲說。
晨光亦覺得十分古怪,她甚至有點不敢說話,總覺得一說話這些玩意兒就會回過頭來看她似的,她打了個激靈,因為自己的胡思亂想頭發差一點豎起來,走這一路她都沒怕過,可是眼前的詭異讓她覺得心裡發毛,她下意識握緊了沈潤的手。
沈潤微怔,望向她,見她縮成了一團站著,忍不住彎了唇角,難得看到她貼近女子的一麵。
晏櫻也覺得有些古怪,眸色凝沉,先一步邁開步子,往對麵的那扇門走。
晨光拉著沈潤的手緊跟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