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因為這俗爛的故事情節起了點雞皮疙瘩,卻又十分想看後續,穿過一道長廊,隻尋找牆壁上的壁畫。整座宮殿環廊交疊,配殿錯落,時不時還會經過一座露天的小花園,當中設有溫暖的流泉,本來是迷宮一樣的走道,卻因為是根據故事的發展設置的,一路跟著故事走的晨光居然一步都沒有走錯。
沈潤等雖然對這類小兒女的故事沒多大興趣,但因為壁畫是前行的線索,因此也跟著晨光關注起來,看到一半時,倒有點入戲了。
第四幅壁畫畫的是青年在少女的照料下身體好轉,這時候少女的族人正在暗中計劃著要將陌生的青年殺死,與此同時,青年的手下找來了,卻隻能在荒穀周圍徘徊,無法進入。
接下來,少女冒著與全族為敵的風險偷偷將青年送出荒穀,在被族人發現後,少女被關進地牢。
青年七顧荒穀,請求隱族出山。
少女的父親居然是隱族的族長,在青年的殷勤請求與女兒的哭鬨懇求中,族長權衡再三,終於答應了青年的請求,同意帶領族人出山輔佐青年。
看到這裡,晏忠突然想起了什麼,詫異地對晏櫻說:“莫非這就是鳳臨大帝請求司家出山輔佐的那一段?”問出來的時候才想起來晨光還在邊上,瞄了晨光一眼,訕訕地閉了嘴巴,暗罵自己年老糊塗了。
聽晏忠這麼一說,眾人恍然大悟,先前他們隻是把這些壁畫當成線索故事看,聽了晏忠的說法,曆史上確實有鳳臨大帝請求司家出山這一段,除了沒有這位女子以外,畫上的情節與野史上很相似。
“如此說來,這畫上的人是鳳臨大帝?”竇軒笑了,仔細去看畫上的青年,又去看那個憑靠一己之力說服父親與族人的少女,“可這女子又是誰?鳳臨大帝的皇後可不姓司,我記得應該是四大族之一姚家的女兒吧。”他說著,似笑非笑地看了晨光一眼,“這畫上的姑娘倒是與鳳主陛下有幾分相似。”
他的話讓人們不由得將晨光的容貌與畫上女子的容貌做了對比,還真的有幾分相像。
晨光瞥了竇軒一眼:“你在罵我?”
“不敢,不敢。”竇軒笑吟吟道,“是我說錯了,鳳主陛下比這女人美多了。”
晨光冷著臉收回目光。
仿佛是為了駁斥竇軒的說法,下一幅圖上,青年與少女身著婚服拜堂成親,燭影下,新婚夫妻相視而笑,眉眼裡儘是濃情蜜意。
竇軒再一次看向晨光,笑說:“還從沒見過鳳主陛下穿紅色,想來也隻有鳳主陛下的姿容才配得上這樣鮮麗冷冽的顏色。”
晨光瞅著他,雞皮疙瘩都快起來了。
沈潤見竇軒句句輕浮,心中冒火,冷笑道:“赤陽帝才見過鳳主幾次,也敢說‘從沒見過’。”
“難道容王見過?”竇軒也不惱,笑吟吟問。
“自然見過。”沈潤輕蔑地道。
竇軒笑,看著晨光說:“那我可真想見一見了。”
這絕對是調戲。
沈潤怒火中燒,才要開口,就在這時,卻聽晨光突然對竇軒道:
“我這姿容算什麼,年輕時的赤陽帝才是絕色,可惜了那時候有些弱,讓人沒辦法把你當成男人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