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房間備下了全新的浴桶和熱水,也不知道火舞從哪裡摘來了許多花瓣,撒在熱水裡,被氤氳的熱氣一衝,香氣宜人。
火舞服侍晨光脫了衣服,這時晨光忽然問:
“辦妥了?”
“回陛下,辦妥了。”火舞手上的工作未停,回答說。
晨光便不再說話,泡進了熱水裡。
臥房內。
沈潤坐在外間,看了一眼薑途送來的關山交代的普洱茶,沒什麼興趣,一口未碰。
付禮走進來,通報道:“殿下,關將軍前來拜見陛下。”
“陛下正在休息,讓他過一會兒再來。”沈潤坐在窗邊,稍微探頭就看見了正候在樓下的將軍關山,同來的還有薑途和孫慶,三人站在樓下,雖**交談,但都有點惴惴不安。
付禮應了一聲,下樓去,和關山說了兩句話。關山賠著笑臉,不一會兒付禮又上來,而關山等人並未離開。付禮進了門,對沈潤道:
“殿下,關將軍說想拜見殿下。”
沈潤眸光微閃,向樓下瞟了一眼,唇角掛起了一抹讓付禮看不懂的笑,思索了片刻,他冷淡地道:
“就說我乏了,不見。”
付禮不太明白殿下的意思,不過他也覺得如果殿下**彆的心思,還是彆和軍隊的人單獨來往比較好,畢竟陛下有點......多疑。
他應了一聲,下去對關山說了,關山猶豫了一會兒,謝過付禮,轉身離開,一邊走,一邊和薑途孫慶二人竊竊私語。
沈潤坐在二樓,學著晨光的樣子手托著腮,望著那三個人離開,又一次失了興趣。
他坐在桌前,連日趕路終於歇下了,再加上接下來他也沒什麼要緊的事,心情一鬆,晨光又不在,等得久了,一陣困乏襲來,他有點昏昏欲睡。
晨光沐浴歸來,一襲雲錦,寬袖闊擺,織金鳳紋,明珠嵌飾,雪紗飄逸,發絲墨染,如月下一池瀲灩的泉水,清幽且瑰麗。
這一身盛裝衝散了沈潤的睡意,他睜開一隻眼,瞅著她,心想她這輩子若是什麼時候能在見他時這麼用心,他絕對會去把所有經書都抄一遍。
晨光走進裡間,坐在一張桌子前,火舞打開隨身攜帶的首飾盒子,站到晨光身後,將她那一頭如黑綢般的長發挽起。
沈潤跟進來,靠在門框上,雙手抱胸,盯著晨光的側臉:“剛才關山來過,我說你正歇著,讓他一會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