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使大人恕罪,小人前幾日嘗試作法,被妖靈反噬,受了傷,這時候再做法事,隻會激起邪靈的狂性,讓它們更猖狂,待小人傷愈,一定給大人做一場讓大人看了滿意的法事。”
聖使大人不太信他的話,撩起眼皮斜了他一眼,皮笑肉不笑地道:
“傷了?你這模樣可不像是傷了。”
高旺心裡一急,額角開始冒汗:“大人明鑒,小人確實傷了!是真傷了!小人不敢扯謊!”
“傷哪兒了?給本大人瞧瞧!”聖使大人目露興味。
高旺沒想到他會刨根問底,一張老臉漲紅,實在說不出口,聖使大人見狀,冷笑了一聲:
“沒籌備好就說沒籌備好,敢扯謊糊弄本大人!”
高旺冷汗淋漓,急得雙手亂擺:“小人不敢!小人不敢!小人是真傷了,不信大人請看!”他手忙腳亂地解開褲帶,露出被紗布纏裹的傷處。
聖使大人沒想到他的傷居然是這裡,震驚到瞠目,繼而哈哈大笑。
沈潤早在高旺解褲帶時就把晨光的眼睛給捂住了,晨光去扒拉他的手,扒拉不開,直到高旺滿臉漲紅忍著恥把褲帶係上,他才收回手。晨光覺得他莫名其妙,不悅地瞪了他一眼。
聖使大人的心情因為一場笑話似乎變好了,笑過之後,他手一擺,說:
“罷了,法事暫時放一放,本大人來也不是為了這個,隻是,日後若做這個法事,一定要夠味兒,夠勁兒,本大人看了才高興,若是本大人看了不高興,本大人就把你們兩個吊起來當祭品!”說到最後,他的語氣裡帶上了陰厲的血腥之氣,讓人不寒而栗。
朱本飛和高旺不約而同地打起了哆嗦,連連點頭,顫著嘴唇說:
“大人放心!一定!一定!”
聖使大人尖著嗓子笑了一聲,接著道:“算算也快到日子了,上一回任你們拖延了那麼久,你們卻連個像樣的貨都沒交出幾件,第二回我可不會再像上回那麼好性,任你們糊弄!”
“小的不敢!就這幾日,小的和高兄就要動手了,沒想到大人提前來了,小的一定會在到期日之前把貨交給大人,大人儘管放心。這兩日就讓小的好好招待招待大人,等大人離開的時候,一定能看到小的為大人準備的最像樣的貨!”朱本飛賠著笑說。
聖使大人皮笑肉不笑地看著他,朱本飛的表情越發殷勤:
“大人遠道而來辛苦了,小的已經為大人備下接風的酒菜,還有特地從蓉城請來的姐兒作陪,大人意下如何?”
聖使大人聞言,眼睛一亮,滿意地點了點頭。
縣衙不大,屋舍有限,會客廳權做宴客廳,朱本飛命人將酒菜抬進會客廳,又進來五個衣衫暴露的風塵女子作陪,接下來便是花天酒地。
聖使大人依舊沒摘麵具,看得出這位聖使大人對女人很感興趣,還吃著飯呢就把作陪的姐兒摟在膝上,沒完沒了地揉捏。高旺和朱本飛對這些風塵女子的興趣卻比不上聖使大人,朱本飛開始時還做做戲,酒至半酣,他就一臉不喜地讓陪著他的姐兒去給聖使大人敬酒了,之後便是一臉正人君子坐懷不亂的表情。高旺對姐兒們倒是有些喜歡,但他隻喜歡看,偶爾上手摸一摸,卻目露失望,在作陪的姐兒摸他時,他十分反感,甚至生起氣來,隻是礙於聖使大人在場,不太敢發作,卻還是把那個年輕的姑娘嚇得差一點哭出來。
在義莊裡他對著棺材裡的女屍那般猴急,怎麼看都不是不近女色的,可對著活色生香的姐兒們,他卻隻是推拒,晨光瞬間想到了一種可能,他不喜歡活的,隻喜歡死的,難道是因為他小得像天閹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