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公子那就是客氣了,難得有為鄭小少爺出力的地方,路家食肆理當儘力。”
陸楠回道“不如借您的地方一用,我現做一點,免得那位吃得不爽快!”
“。。。”鄭平海總算抬眼看向陸楠,“可惜那人現在暫時不在這裡,做了,恐怕也不能立即享用!不如明天我去一次路家食肆?一來可把定金付了,二也能把成品帶回!”
“。。。也好。。。”陸楠直起身,平靜的笑了笑,緩緩走進鄭平海,將手貼在他胸口的衣領處,仔細的看著,眼神專注得好似個裁縫正緊盯著自己剛為自己的客人做得新成衣是否合身一般。
不一會兒說道“手藝不錯,這針針角角得做得很是服帖。”
“多謝!”鄭平海回道,“深夜趕路,老板娘萬事小心!”
“。。。公子的好意,小女子心領了。。。”
陸楠還了禮,轉頭對著一臉焦急的白家狐狸說道“走吧!”
說完,便頭也不回的向外大步走去。
白清清咬了下嘴角,忍住疑問跟著白澈追了出去。
與來時的閒庭信步不同,陸楠這次是走得又急又快,活像是身後有十七八隻凶獸正追著她,埋頭猛跑,直到走出偏門,站在石獅子旁的路子衿身前才肯喘出一口氣。
“方才在裡麵真是難受死我了。”
她有氣無力的想往站著筆直的路子衿身上倒,可還沒動作就想起現在不比以前了。身邊還有個後宮女主在,硬生生的直起腰乾。
“怎麼了?”路子衿摸了摸她的發頂,又輕輕拍了拍她肩頭,一絲不易察覺的黑色絲線被他順勢擼走了。
“沒事,就是被逼得有些急了!”說完,她回頭看了看有些茫然的白清清,問道“怎麼你們沒有感覺到?”
“什麼?”白清清肚子裡的話憋了許久,出了門才壓低嗓音的小聲問道“你在胡說什麼?我倒要問你,剛才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倆打著啞謎,雖然我聽不全但也猜到了,鄭三公子可是給我們下蠱的人?”
陸楠點點頭。
“那方才為何不問他?”白清清又問。“我小妹現在到底怎麼樣了?”
“你妹妹現在吃得飯穿得暖,隻是也不在這個鄭家莊罷了!”聽到這話,白清清總算是鬆了口氣。
隨後陸楠點著下巴,想了想回問道“你們真得什麼都沒感覺到嗎?”
聽見這話是第二次了,兩個無辜的對視一眼後,同時搖搖了頭。
“故意的?”陸楠喃喃自語道“露餡了?”
“碰見什麼事了?”路子衿用力握緊了自己的手掌問道。
“方才我一直都在被人挑釁!”陸楠笑了笑,“有股妖氣一直在試圖激怒我,說實話,方才我實在已經有些忍不住了!”
陸楠其實還有些話沒說出口,那股妖氣不但一直在挑釁她,還有什麼東西纏在自己的身上,妄圖強行控製她的身體。
凶悍得可以。
直到她走到男主身邊,那妖氣才突然不見了,沒了蹤影,似乎被什麼彈開一般。
“越來越有意思了!”
路子衿看著陸楠一臉的躍躍欲試,手掌裡還掐著那縷胡攪蠻纏的黑線,心裡難得冒出句粗話:有意思個大頭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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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夜路陸楠一行人倒是走得十分坦然,打著燈籠看著夜景,一路逍遙。
此時兩隻狐狸現在已經進了客房休息,他們也知道,此時心裡再著急也是沒用的,還不如養好精神,明天等那個知情人來問個清楚。
而陸楠逍遙的很,悠閒的端著壺小山神沒喝完的米酒,坐在自家二層樓高的的屋簷上,看著天上的月亮,嘴裡還哼著小調。
“你的心情倒是不錯!”
身邊起了一道輕風,一襲青衣也盤腿坐在她的身邊。
陸楠哼笑一聲,她找到了男主的左膀右臂自然開心。順手將早就準備好的酒杯裡倒滿米酒,遞給路子衿,“你的!拿著!”
路子衿接過酒杯,輕啜一口,“鄭家的事很麻煩!”
“是很麻煩,隻是這麻煩事自己找上了我們,總不能袖手旁觀吧!”陸楠轉頭看著路子衿,略帶狗腿的笑道“更何況你總有辦法把麻煩解決!”
聽了這話,路子衿真不知現在是應該苦笑還是無奈,隻能歎口再次舉起酒杯,輕嘗一口。
路子衿這副吃癟的模樣,陸楠心裡笑翻了天,因為她發現,能讓男主怎麼左右為難,也算是自己的本事。
想著又將酒杯倒滿,天上是十六的月亮,嘴裡是上好的米酒,身邊坐得是個“絕色佳人”。
陸楠覺得此時真是自己的人生巔峰。
可惜當幾隻夜鶯從空中劃過,這良辰美景像個氣泡一般被人用針撮破了。
陸楠也學著路子衿,大聲歎了口氣。
“你們還是沒有忍住!出來吧!”
話音剛落,屋簷之上同時竄出二個“人”來。
說是“人”不全對,一個頭上多了兩隻尖角,手中端著百十來斤重的巨斧,一個臉長得普通,可手掌伸出了一付尖爪,嘴出吐條長舌頭還分著兩叉。
兩“人”表情怪異的很,要笑不笑,要哭不哭,隻是頭上多了兩個角的對著兩人說道,“我們哥倆整整跟了你們一路!”
“我們當然知道!”
路子衿隻是淡淡飄了他們一眼,就繼續喝起酒來,反是陸楠興致勃勃的回道。
“否則我們才從龍潭虎穴裡出來,不去好好睡個安穩覺,反到是坐在上頭吹風是為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