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動手之後,我都會想。倘若有一天,死得人是我,你會想我嗎?”路子衿問。
“。。。你不會死的。。。”陸楠也有些不明白男主這突如其來的慘綠愁紅是怎麼回事。
她隻差沒在嘴裡大喊,大哥你不會死的,你非旦不會死還會千秋萬代,一統三界!!
可這話她是打死都不會說出口的,劇透可是沒有好下場的。
【要不要我給你們放一段音樂,渲染一下氣氛?】一直半死不活的小光球突然發聲,嚇了陸楠一跳。【你還記得大明河畔的後宮女主嗎?】
“你怎麼突然開口說話了?”陸楠緊張的全身一抖,心底暗叫“搞什麼鬼,都這樣了還搞氣氛?話說現在又不是春天,這家夥不是那個什麼期了吧?”
【男主隻是白狼族,又不是那種流著口水搖著尾巴的狗子!】
“彆說得好像你平時沒見過他搖尾巴的樣子!”
陸楠忍不住回著嘴,差點忽略了眼前那個環著自己腰間的男人。“更何況狗子不可愛嗎?你是不是對狗子有意見!”
【。。。。】
誤會了,它隻對一個人有意見。。。那就是宿主你!!!
她又分神了!
路子衿不喜歡這樣,自己這個未婚妻總是會突如其來的分神想著其他東西,有時嘴裡還會念念有詞。
事後又總假裝沒事發生,就好像她身邊站著一個透明的東西,她總不想讓彆人知道一樣。
而且很明顯,自己早就已經被她劃到“彆人”那邊去了。
路子衿捏起她的下巴,看見她眼裡亮閃閃的,還有一絲來不及隱去的驚訝,開口繼續問道“會想我嗎?”
男主你這執拗的性格真該改一改了。。。。
陸楠咬了下唇角,大聲回道“不想!”
路子衿的手指一擅,問“為何不想?”
“那日在三危山我倆死裡逃生時,你曾答應我,這在三界**之內,永遠不會擅自棄我而去,現在又說這些死啊活的算什麼?你若是將來失了約,毀了諾,我還記得這個背信棄義的人做什麼!?”陸楠一把壓住正捏自己下巴的手,厲聲問道“你是那種人嗎?是嗎?”
“自然不是!”路子衿低聲一笑,又說了一次,“自然不會。”
“那便好了!把手放開,我要去休息了!”說完,陸楠一把推開還抱著自己的那雙手,筆直地向著自己二樓小屋走去。
路子衿看著那個離自己遠去的背影,不由自主的摸了下自己的嘴角。
果然是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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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初升,白澈是第一個起床的,可當看見內院裡的兩個“人”形大坑和全都枯黃的草坪時,白澈覺得自己昨天是錯過了一場大戲。
當然,這場大戲也要看主人家願不願意給你看,昨天他一進客房就昏昏沉沉,本來以為是累了,現在細想是被人下了套。
至於下套的兩人自然就是樓上的兩位。
他摸著自己的脖子,昨天回來的時候,老板娘說,從今天起可能就要吊著脖子提著腦袋做事了。
雖然接觸這位路家老板娘才幾天,也清楚這位的性格有多不正經,是個在拚殺活命時都會想方設法和你扯皮的人。
能說出這樣的話,可見事情的凶險了。
想了想,還是快把內院裡的這兩個大坑給弄平了,免得屋裡的大殿下醒來後問東問西。
出來一次,已經把小殿下弄丟了,如果再把大殿下搞沒了,不用老板那兩口子動手,狐王就可以把自己的皮給扒了。
想想自己這身紅皮也真是貴重了。
白澈默默念起法術,一陣靈光從地麵的底部升起,內院裡的草木瞬間栩栩如生。
“厲害!”
樓上響起兩下掌聲,回頭一看,正是老板娘,她身著一套紅色衣裙,綽約多姿的倚在走廊的護欄邊上,見他轉過頭來,此時正撐著下巴美目盼兮地看著他。
“都說狐族的禦木之術了不得,可算見識到了!”
“這片還好,隻是被壓壞了些,那一塊可就有些糟糕了!”白澈手比了兩下,昨天晚上壓過屍體的位置,抬頭望著老板娘,意有所指說道“是被毒液侵蝕太過,可能頭兩年長出得草木都會帶點毒性。”
“那倒沒什麼?這點毒,我和老板還沒放在眼裡!”陸楠談笑自若的回道。
白澈想了想,也知自己得不到什麼答案,昨晚被人放倒就是不想讓他們知道,多問也沒有什麼意義。最後對著她拱了拱手,說道“多謝老板娘的照顧!”
“謝什麼?”陸楠問道。
“謝收留之誼,也謝老板娘的多方照顧!”白澈真誠回道。
“不必客氣,都是修行之人,給彼此一個照顧也算結緣!”
陸楠臉上的神情忽然一僵,就連一直悠閒搖著扇子也停了下來,站起身,對著門外細看了一會,就衝著站在院中的白澈說道,“若是真想謝謝我,就幫去開個門吧,狐狸少爺!”
話音剛落,門外就響起了敲門聲。